由于宴会有规定,各国使节最多只能带四个人前来,总共不能超过五个人,所以这一次蒙古三王子也只带了四个人前来。
不过令江夏有些惊奇的是这一次他带来的四个人里面竟然有三个都是文质彬彬的家伙,唯独有一个身材魁梧,一看就知道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护卫。
蒙古三王子看见江夏后冷冷一笑道:“真是哪里都能遇到你啊。”然后他转过头对身旁一名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耳语了几句。
中年男人向前跨了一步,对江夏抱拳行礼道:“在下王燕竹,未请教阁下是……”
“王燕竹?你是汉人?”江夏微微一愣,虽然这家伙看上去文质彬彬,但明显身上那股常喝羊奶酒的腥臭味却十分明显,应该不是常年在中原生活的人才对。
王燕竹摇了摇头道:“我是蒙古人,只不过我也常常学习中原文化,所以给自己取了这个中原名字。按照中原文化,‘王’是一个尊贵的称呼,而‘燕竹’是因为我想取名字的时候恰好看见一只燕子停在竹子上,所以有了这个名字。”
“那还好,幸好你当时看见的是一只燕子停在竹子上,若是你看见了一只鸡停在芭蕉树上就糟了。”江夏说道。
“一只鸡停在芭蕉树上……王鸡……”王燕竹顿时反应过来,脸色涨红。
他抬头看向江夏道:“都说大明是礼仪之邦,为何江公子你出口伤人呢?”
“我哪里出口伤人了?我只是替你感到庆幸而已。况且就算我出了口,但是也没伤人啊?”
“不知江公子此言何意?”王燕竹皱着眉头道。
什么叫“就算我出了口,但是也没伤人”?这话的意思不是骂自己不是人吗?
江夏微微一笑,看着王燕竹道:“这样吧,我给你变个戏法,让你一下明白我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好不好?”
“王某人拭目以待。”王燕竹倒想看看这江夏能玩儿出个什么花来。
江夏在王燕竹面前挥舞了几下,然后对王燕竹说道:“从这一刻起,你将忘记你是一条狗。”
“我本来就是不狗!”王燕竹压抑着怒火说道。
江夏微微一笑,耸肩道:“你看,戏法显灵了,你果然忘记了是吧?”
“你……”如果王燕竹此刻手里有刀的话他真相捅江夏几刀,他感觉跟这个人说话真是太累了,也许每句话他都挖了一坑,等待着自己去跳。
江夏摇了摇头,笑着对王燕竹道:“有些人不注意惹着我,于是和我斗嘴被我骂,这种叫做不自量力。而有些人被我骂了一次又被我骂了第二次,如果他还惹我的话你知道这种叫什么吗?”
这一次江夏没有等王燕竹回答,而是直接吐出两个字:“犯贱。”
说完,江夏对着远处挥着手道:“公主殿下,多次不见真是令在下十分想念啊……”
蒙古三王子等人齐齐转头,只见安南国公主李如柳正在四名侍卫的随同下款步走来。这一次她没有蒙面纱,蒙古三王子的眼神之中顿时充满了炙热。
第182章 又是一场变故
没有蒙面纱的李如柳今日穿着一身淡金色的对襟长裙,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一头乌黑的秀发简单地盘起来,用一根镶嵌着蓝宝石的发簪穿起来。
今天晚上的李如柳绝对是个十分耀眼的人,身上既有身为公主的尊贵气质,又有一种安静神秘的独特典雅。而她那一眨一眨的美目偶尔流露出来的神采,更加让人感受到一种独特的吸引力。
江夏打着招呼走过去,李如柳笑着回应道:“江公子。”
“前几日江公子还跟我说自己是个无名之辈,今日得以在这太和殿相见,足以见得江公子是有意欺骗我。”
“公主殿下言重了,在下的外号就是‘英俊潇洒小白龙,金枪不……不是,诚实可靠小郎君。’又怎么可能欺骗公主呢,只不过在下只是大明区区六品官员,根本就不值一提,实在是与无名之辈无异。”
“的确,区区六品那还真就等同于无名之辈。”蒙古三王子一脸倨傲地说道。
江夏回头微微一笑,说道:“在下是无名之辈,在下敢承认。而一般色狼都不会承认自己是色狼,在下问王子殿下,你是色狼吗?”
“本王……”
蒙古三王子正准备回答,可是他张了张才明白这句话根本就无从答起。
回答自己不是色狼,那么江夏说过了“一般色狼都不会承认自己是色狼”,回答自己是色狼,这更加是不对。
江夏见蒙古三王子不说话,于是轻飘飘地又递上了一句:“不回答一般就等于是默认。”
这一下就连李如柳也忍不住掩嘴露出了笑意。
说话间,太和殿门口其实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数国家派来的使节都是男性,江夏看了一下才发现原来只有安南国一国来的是公主,其余都是大臣或者王子。
此刻太和殿内一名小太监高声呼喊道:“皇上驾到,宣各国使节觐见……”
各国使节立刻一波也一波的走进去,江夏伸了个头往里面看了看。坑爹的,大明的臣子竟然早就已经坐到太和殿里面去了。原来按规矩大明臣子是主,所以得先入场。不过那些臣子都是从偏厅入口进去的,所以江夏不知道。
他想了想,干脆就弯着身子偷偷钻了进去,然后问左边桌子旁站着的小太监自己的位置在哪里。
小太监询问过江夏的名字以后带他到了左边首位下面的次位,和靳贵坐在一起。
这个位置安排让江夏微微已经,靳贵乃是礼部尚书,又现任的内阁首辅。可以说李东阳离开朝堂以后,靳贵就成了文官之首。他坐首位自然是理所当然。
但是江夏坐次位,这个安排就僭越了。下面那么大臣,像曹元、梁储他们都没能坐上这次位呢,他区区六品官就能坐次位了?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江夏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坐了下去。他对着靳贵笑了笑,然后又对旁边的曹元笑了笑。
两人也是十分友善的和江夏打招呼,靳贵低声问江夏:“你师父呢?怎么回去以后就不回京师了?”
“师父他老人家想在老家安度晚年,有时间我去会看他的,届时会把大人的关心转达给他。”
“我才没关心他呢,那老家伙年纪也不小了,老夫掐指一算他也该是入土的时候了。”
靳贵和李东阳同朝为官多年,感情十分深厚,所以开起玩笑了也是肆无忌惮。不过江夏却笑了笑对靳贵道:“其实靳大人,我倒是有办法让所有人都说你年轻。”
“哦?什么办法?”靳贵精神一振,还以为江夏又研制出了像飞凤丹那种可以使人重现青春的药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