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府上的管家才快速跑过来对刘瑾说道:“公公,后院突然发生爆炸,墙塌了。”
“什么?”刘瑾立刻起身往后院走去。
谁知道刚刚走到后院刘瑾就看见了江夏带着一大波皇族龙探的探子奔跑过来,刘瑾一开始还以为江夏这是准备跟他拼命了。
谁知道江夏一带人跑过来就惊讶地大声叫道:“刚才看见天降陨石,没想到一路追过来竟然落入了刘公公的府邸里面,如此征兆也不知是凶是吉啊。”
“是凶是吉也不用你管,立刻给我滚!”刘瑾冷冷说道。
江夏呵呵一笑,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地道:“刘大人,现在是你家墙塌了,我站在街上往你家墙里看而已。我如今所站的地方乃是大明的街道,你不会说这街是你家的吧?据我所知这街可是皇上的。”
“哼!”刘瑾冷哼一声,大声说道:“被本公公查,一定把那炸我院墙的人找出来,然后碎尸万段剁碎了喂狗!”
“啧啧啧……真威风,且不说这院墙恐怕是天降陨石弄塌的。就算是人弄塌的也罪不至死吧,张口就是碎尸万段剁碎了喂狗。恐怕皇上也没有这么威风吧。”
江夏话刚说完,没等刘瑾反应过来就听见刘瑾府邸里的家丁叫道:“老爷,这儿有块石碑,还有一把金刀和玉玺。”
“金刀玉玺?”江夏脸色一变,立刻带人走进刘瑾府宅里面。
刘瑾还没来得及生气,江夏扫了那石碑以及金刀玉玺过后便下令道:“来人啊,立刻把刘瑾给我拿下!”
刘瑾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瞬间从腰间抽出自己的长剑道:“江夏,你今天当真要跟我鱼死网破不成?”
江夏冷冷地看着刘瑾道:“刘瑾,你私藏金刀玉玺,还故弄玄虚意图谋反,你该当何罪?”
“你血口喷人,杂家什么时候私藏金刀玉玺,有怎么故弄玄虚意图谋反了?”刘瑾反问道。
江夏一指那个石碑,道:“刘瑾,这石碑上的字你不可能不认识吧。”
“方驾曹刘不啻过,愿奉谢公池上酌。朝缨不称濯沧浪,矫如群帝骖龙翔。”
这诗作的其实颇有几分气势,但玄奥之处却不在字面意思上,而是如同江夏那《大明日报》上的反诗一样,都是藏头诗。
并且巧合的是,也都是每一句第四个字连起来,加在一起是“刘公称帝”。
这是报复,红果果地报复。
江夏微微笑着,说道:“怎么样?有金刀、有玉玺、还有这石碑,刘瑾你有何解释?”
“来人啊!带走!”江夏沉声喝道。
“慢!”刘瑾冷喝一声,“杂家不用尔等押送,杂家自己去大理寺认罪。”
听见刘瑾这话江夏顿时有一种想笑的感觉,这才过多久的时间,两个人的情况整个反转了过来。
一开始是刘瑾设局诬陷自己意图谋反,然后被自己一一躲过杀招。而现在刘瑾自己还没有站稳,却立马遭到了自己反打一套。
而刘瑾采用的应对策略竟然是跟自己一模一样,都是自己到大理寺自首。
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也大概和江夏之前的差不多。
若是刘瑾真的束手就擒那江夏也不会吝啬用十八般酷刑好好招呼一下他,若是刘瑾反抗,那就更好了。立刻坐实他造反之名,然后上报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以及锦衣卫,这样刘瑾要再翻身就难了。
即便是有机会翻身,在他翻身以前东厂也会被江夏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对于刘瑾说他要自己去大理寺自首江夏没有其它意见,直接侧过身去指着外面说道:“刘公公请。”
江夏命皇族龙探的人拿着石碑以及金刀玉玺陪着刘瑾一起往大理寺走去。
大理寺寺卿王绍荣自江夏离开以后觉得自己的眼皮银子老跳,在大理寺呆了半天以后他还是觉得心神不宁,心中暗想今天可能出门没挑好黄道吉日,还是及早回家去避难为好。
刚刚走出大理寺的门口,王绍荣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能好了。
刘瑾竟然在几个东厂番子的陪同下,被皇族龙探的人押着往大理寺走来。这样的情景就好像现在江夏进入大理寺的情景重现一般。
王绍荣整个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刘瑾开口说道:“王大人,本公公是前来认罪的,今日我府邸后花园突然发生爆炸,发现刻有反诗的石碑一块,以及金刀一把、玉玺一方。”
“金刀玉玺,反诗石碑?”王绍荣惊讶地舌头都开始有些打结,说不太出话来。
江夏站在刘瑾身后笑着说道:“怎么样王大人,站在这大理寺外面可不是个办法,还是赶紧升堂开审吧。”
“好,好好好……”王绍荣立刻转身,指着大理寺的大门对刘瑾说道:“刘公公、江大人,两位里面请。”
江夏微微笑了笑,指着大理寺大门里面对刘瑾说道:“还是刘公公先请吧。”
进入到大理寺内后,王绍荣又重新升堂,这一次换江夏旁听。
刘瑾站在大堂之中,江夏坐在旁边。王绍荣手拿惊堂木正准备拍下去,江夏突然叫道:“慢!”
刘瑾看向江夏,江夏道:“刘公公,在下身上有功名在身所以公堂之上不用行跪拜之礼,请问公公你是什么功名?”
“江夏你……”刘瑾气极。
江夏扭头看向王绍荣道:“王大人,看来这犯人说是来认罪的,但实际上态度很不配合啊。我看还是让先把他带回去审问一番过后再给你送过来吧。”
王绍荣求之不得,巴不得这两尊大神赶紧走,以后再也别来大理寺了。
王绍荣刚刚准备点头答应,谁知道刘瑾竟然一下跪在了地上。
江夏微微一笑,坐在位置上没有再说话。
王绍荣开始审问刘瑾,而刘瑾干脆就一言不发。
江夏也不着急,甚至都没学像刘瑾那样提议王绍荣用刑。他知道王绍荣不敢对刘瑾用刑,说了只是徒惹王绍荣心中不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