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心中暗自说道,嘴上一时就忘了回应。
钱宁本来就很急,这一问竟然还没有人响应,对于有些发怒了,问道:“本官问话你们都聋了吗?谁是侯三?”
“大人,卑职,卑职是侯三……”等到钱宁问第二遍,侯三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站出来。
钱宁走过去一巴掌煽在侯三的脸上,骂道:“刚才本官叫你,你怎么不回答?蠢东西!”
“卑职知罪,卑职刚才被大人的气势所慑服,一时精神恍惚所以没有听见大人的询问。”
侯三一下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
钱宁扫了后堂一种锦衣卫一眼,说道:“你们都出去!”
“是!”那些锦衣卫应了一声后,立刻离开后堂。
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后堂就剩下钱宁和他带来的人,以及侯三。
钱宁一把将侯三从地上抓起来,双目盯着他问:“你今天是不是抓了一个年轻男人,看上去身材挺拔,面容俊朗,气度不凡?”
钱宁对江夏的评价倒是挺中肯,不像侯三,直接在心里就给江夏打了一个小白脸儿的标签。
侯三心中一悲,暗道:“糟了,果然是为那个小白脸儿来的,这下自己可死定了。”
侯三双腿一软,又一次跪倒在地上,他哭丧着说道:“大人,卑职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那人是您的朋友,所以一时冲动将他误抓进了大狱。还望大人恕罪,卑职知道错了……”
“真有这样一个人?”钱宁眼睛一亮,笑了笑道:“你没有错,你一点儿也没有错。走,带本官去看看那个人。”
侯三一听,顿时觉得情况好像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
他赶紧从地上站起身来,带着钱宁往南镇抚司的大狱走去。钱宁跟着侯三一起来到南镇抚司的大狱,走到拐角以后他偷偷地看了一眼。
江夏此刻正百无聊赖的蹲在监狱栅栏旁边,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钱宁一看,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暗道了一句,果然是他!
钱宁扭头过来低声问侯三:“你为什么会把他抓到这里来?”
侯三道:“回大人的话,卑职去三里河街收店铺的例银,他不知何故冲出来煽了卑职的耳光,卑职见他态度嚣张,所以准备带回来灭一灭他的威风。”
“嗯。”钱宁微微颔首,笑着说道:“你这事办得很好,不过仅仅是灭他的威风这还不够。要做就要做到底,该打我们锦衣卫的人,那就要杀一儆百!”
“大人的意思是……”侯三说了这六个字以后,立刻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钱宁拍了拍侯三的肩膀,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明不明白,但若是你事做的漂亮,我保你一月之内升为总旗。”
侯三一听,顿时眼睛都红了。他点了点头道:“大人且放心,侯三这就去办。”
说完,侯三从腰间抽出自己的绣春刀,拎着往关押江夏的牢房走去。
监狱里的江夏一看是侯三,笑了笑道:“怎么?煽你两个耳光你不服气,还要杀我不成?”
侯三眼中杀机毫不掩饰的露出,他咽了一口口说,恶狠狠地说道:“是你自己运气不好,怪不得我,与人无尤。”
说完,侯三一刀将那牢房的铁锁劈断,这样一来别人问起来自己为什么杀这个人,他就能解释是这个人想要越狱,自己出手阻拦然后误杀了他。
反正这事儿上面有指挥使大人顶着,料想也出不了什么大的差错。
他哪里知道,此刻钱宁正在偷偷地对他带来的那几个锦衣卫说道:“一会儿他要是得手了,立刻杀了他,然后把他和那个人的尸体送到北镇抚司,说清事情缘由。我相信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说吧?”
“大人放心,卑职等清楚得很。”
这几个锦衣卫都是钱宁的心腹,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干了,所以经验丰富老道,保管让别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钱宁没有想到,让无数人伤透脑筋的江夏,今天竟然会落入南镇抚司的大狱,孤身一人没有护卫,给了他钱宁一个杀他的最好时机。
侯三抬刀便对江夏砍去,江夏双手套着手镣。所以举手挡住了侯三这一刀,然后他抬脚把侯三踢的倒飞出去。
江夏道:“谁指使你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侯三大喝一声,“老子管你是谁?你今天就算是玉皇大帝你也得死!”
江夏好歹是个九中鼎的高手,像侯三这样的人物又岂是他的对手,等到侯三再次冲上来,江夏身形一晃,躲过他砍过来的一刀,然后一掌就把他给拍晕了。
江夏看着侯三摇了摇头,无奈地说了句:“废物。”
而这句话,躲在拐角处的钱宁也正巧同时说出口。
江夏蹲在地上在侯三的身上摸索着,准备找到钥匙开自己的手镣。
钱宁一看,顿时急了。要是让江夏开了手镣,这杀他肯定就更难了。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容错过,钱宁立刻挥手道:“走,我们一去上!”
钱宁也是一个九中鼎的高手,再加上其他几个锦衣卫,江夏这次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钱宁一露出头,江夏就十分惊讶地看着他道:“钱宁,是你?你想干什么?”
钱宁冷笑一声道:“我想干什么?我想要你的命,受死吧江夏!”
“砰!”突然间大狱的入口处发生巨响,密集的脚步声传来。
一道声音在整个大狱里响动着:“锦衣卫钟彬在此,谁敢动江太傅一根毫毛,格杀勿论!”
钱宁一听惊呆了,这是南镇抚司,钟彬怎么会到这里来?
江夏笑了笑,看着钱宁摇了摇头道:“傻瓜,你这样的智商真的不适合当锦衣卫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