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惬意地呼了一口气,气息绵长,只是这个绵长的气息忽然有些不稳,腰间莫名的痒意让白棠的呼气变成了噗的一声笑。
只见苏先生手中出现了一根狗尾巴草,毛绒绒的草尖在白棠的腰间使坏。
白棠生气地瞪着苏思远,扑上去想要把苏思远那张英俊的面容揉成大饼——
大饼倒是没揉成,而狡黠的小狐狸却揉了出来。
在朦胧的梦境中,小狐狸的面容打上了一层柔光,他已经不能称呼为小狐狸了,而是一只油光水滑的大狐狸,那只大狐狸就跟吸食人精气的妖怪一样,直勾勾盯着白棠。
喉结缓缓滚动。
大狐狸的压迫感惊人,是上位者的睥睨和傲慢,黄褐色的眼眸深邃,眼底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男人却勾唇轻笑,一言不发地扯下领带,再略显粗鲁地拽下皮带。
白棠觉得自己不光腰痒,他还有有点腿软。
男人捧起他的脸,拥他入怀,细密的亲吻落在他的眼角眉梢,痒意从耳廓冒出,一路蹿到脖颈,锁骨,胸膛,而后是腰间。
白棠终于忍不住了,他颤抖着手往腰间软软一抓,咦,抓到了毛绒绒又暖呼呼的……超大型狗尾巴草?
这么大的狗尾巴草,骗人的。
在黑夜中,白棠猛然睁开眼,视线陷在深沉的黑暗中,他的大脑迟钝地运转了两秒,才得出自己在做梦的结论。
……原来是一个梦。
心里头五味杂陈,酸酸涩涩的情绪褪去后,是一点羞耻。
白棠羞耻到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双手用力握拳,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掌心居然真的抓到了毛绒绒的东西。
他茫然地捏了捏那团毛绒绒,又搓搓揉揉,被窝里传来苏仙生哼哼唧唧的声音,少年的小脑袋从被子里挤出来,他狐耳被压得扁扁的,看起来无辜纯良,“棠棠,你抓到我尾巴了。”
白棠把那团毛绒绒揪了出来,发现确实是狐狸崽子的尾巴,还被他搓成一团乱麻,样子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