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溪:?
溯溪抬头,看向邢一,眼神里明明白白在问:你说什么?
他是我四弟啊,刚认回来。
四弟的性子有点独,对着他这个大哥也不热情。
能让他四弟上心的,也就只有他们家小球。
当时老四出生的时候,是很罕见的白色翅膀,雪白到没有一点杂质,还挺漂亮。
可生到小崽的时候,爸妈好像把本该给老四的墨,都匀给了小崽。
虽说在他们眼里,小崽黑乎乎的也很可爱。
可小崽自个儿不喜欢黑色。尤其是在大半夜的,他明明就在床上,妈妈在猛地惊醒后,看了一圈床,大惊失色的说小崽丢了
后来全家出动,开灯看到了小崽。可小崽独自趴在床上,已经无声的哭到底下一片被单都湿了。
在连着几次夜里没后,年幼的小崽眼泪汪汪的摸着四哥的翅膀,哽咽:锅锅,崽,不要黑黑。
老四看看自己的白翅膀,再看看小崽的黑翅膀,也觉得是自己的锅。
爸妈生他时候的墨汁,肯定都留给了小崽。
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向来不怎么亲人的老四,很是疼小崽。
溯溪在听完自家傻狗的介绍后,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平静。
老师,我
我知道。
言莱淡声道:你跟老大在一起了。
他看了眼溯溪的脸色,虽说还孱弱着,但起码跟老大在一起,不会死。
老师。
溯溪虽然震惊于我崇拜的老师是我老公的弟弟这一关系中,但被言莱的冷静感染,他也没有什么过激的情绪。
你还打算回去吗?溯溪问他:那个地方,我不希望你回去。
言莱看着他,给了答案:我要回去。
老师,实验室根本不该存在。
可它存在着,光明正大的存在着。
言莱平静道:跟实验室相关的人太多,我没办法一个个的弄掉。
所以,我只能亲自过去。有我在,像你这样的也许会活下来。
溯溪死死攥紧着拳头。
他知道老师的话没有问题,可是,他不想让老师回去。
溯溪的阻拦,在言莱眼里,没有任何效果。
而邢一坐在旁边听了半天,觉得自己是在听天书。
他挠了挠脑袋,问老四,老四不说。
他想了想,只能到晚上问溯溪了。
学校里。
江糯这次回来,总算没有人再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了。
说过褚白坏话的人,有的还红着脸跟他道了歉。
小胖也激动的要死,他非要请江糯吃饭。
我请客!
江糯拗不过他,只能让他请,但两个人说话了,下周换江糯来请。
晚饭吃的早,傅景琛打电话的时候,他还正吃着。
糯糯,有个宴会,要陪我去么?
江糯吃烤串吃到一半,根本不想挪屁股。
他把嘴里的肉咽下去,刚要拒绝,却听到傅景琛用着迟疑的声音说道:宴会上有我拒绝过的人,但对方似乎对我还没有死心。
傅景琛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糯糯,你放心。如果她今天晚上再来找我,我不会理她。
这话说的,江糯能放心才怪。
他把烤串几口撸完,腾地一下站起来:你人在哪儿?我们一起去!
傅景琛闻言,回道:你来公司找我。
小胖。
江糯挂断电话后,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小胖:我要陪傅景琛去个地方,下次我们再来撸串吧。
小胖知道他跟傅景琛的情况。
糯糯。小胖还在给他算着时间:傅大佬是不是才追了你几天啊?
江糯在心里数了数,老老实实的点点头。
大魔王是只追了他几天来着。
小胖看着他的样子,没忍住提醒:糯糯,这才追了几天,我觉得你好像被他吃的有点死。
你注意着点儿啊,他追你的时候,你记着别被他占了便宜。
像大佬那样的人,小胖总觉着糯糯玩不过他。
江糯脸红了一下,没好意思告诉小胖,他跟傅景琛都已经亲上了。
在小胖的目送下,江糯去了傅氏大楼的方向。
傅景琛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了。
江糯一过去,就看见了挂起来的一套小号西装。
糯糯,过来。
傅景琛把他牵到跟前,让他看西装:给你准备的,喜欢么?
江糯还没有正儿八经的穿过西装。
他摸摸西装的料子,这料子一摸就知道是上好的。
我带你去换。
傅景琛把西装取下来,领他去了休息室。
傅景琛的休息室里有镜子,江糯平时也经常在这休息。
抬手。
傅景琛将江糯身上原本的衣服脱掉,帮他换好了这套西装。
西装的尺寸刚好合适,穿在江糯身上,像极了漫画里走出来的矜贵小王子。
跟我想的一样好看。
傅景琛最近在追人中,无师自通的点亮了情话技能。
江糯搓了搓耳朵,躲避他的情话攻击: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啊?这件衣服是不是很贵?
傅景琛帮他打着领结,低声道:每天抱着你,你的所有尺寸我都知道。
江糯:
江糯不吭声了。
傅景琛把他打理好后,垂眸看着他微红的耳朵尖,脸微微凑紧。
糯糯,可不可以再赊一个亲亲?
江糯想到临来时小胖的话,他往后退了退。
你都赊好几个了!
而且是见缝插针的向他赊着亲亲,最后一次赊的时候,还附带着赊了点儿别的。
傅景琛看他的耳朵尖从微红变成通红,心头升起一点隐秘的愉悦。
他将人不动声色的圈住,语气有点苦恼。
是赊好几个了。他反思:可我以前从来没有亲过别人。
糯糯,我这样的年纪,第一次尝到亲吻的滋味,一时之间有些贪恋,可以原谅我么?
江糯被他这话勾的,不由想起他的年龄。
好像是有点大了。
这种年纪才刚尝到亲亲是什么滋味,听着也怪可怜的。
江糯心头一软,再次松了口。
好吧,这次只能赊一个亲亲,不赊别的。
傅景琛如愿以偿,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被吻住的江糯,条件反射的搂住他。
在迷迷糊糊中,江糯还试图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