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拒绝当然会不爽,但是也不至于记恨什么,毕竟找对象本来就是好女百家求。
只是她看他的时候似乎不认识的样子,他心里还是有点……涩涩的。
她平时不爱出门,他整天忙于生计不常往人堆里凑,虽然一个村,还真是不怎么熟悉的。
刘顺发挑唆道:“老弟,你就没想给她弄到手?这女人嘛,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她男人不在家,还能不寂寞?”
刘贺岩浓眉紧蹙,本就显得阴鸷的眼神更加阴沉,冷冷道:“我要连夜出门,你走的时候帮我娘带上门。”
他不再理会刘顺发,扛着包裹径直走了。
刘顺发自然不敢去举报他,刘贺岩这人不爱和人交际,别人不了解他,刘顺发在县城鬼混的时候亲眼看见他和混子们干架的。
村里再混账的男人也不敢轻易得罪他。
他提溜着酒瓶离开,顺着村道胡同溜达,时不时骂两句,惹得附近人家大声喝骂。
刘顺发酒气上头,胆子特别大,他捡了石头往人家砸,待人家喝骂着追出来他早跑远了。
村子里偶有几声狗吠。
这年头人都吃不饱,也没几户人家养狗,养狗大多数也会被人抓了偷吃掉,所以除非特别富裕的人家,还真没养狗的。
他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的,寻摸今天去翻谁家的墙。
谁家男人不在家,谁家只有女人孩子在家,谁家什么情况,他了若指掌。
以前就是想想,这会儿他却热血沸腾,很想干一票大的。
人家都敢,他凭什么不敢?
他最想去的是林苏叶家,但是他不敢。
他围着村子绕了两圈,胡同都转遍,最后选了村后头的林寡妇家。
林寡妇家住得略偏僻点,左边邻居是个空屋子,原本是五保户,老人死了房子空着现在没人住。
右边倒是有人,老两口却都耳聋,他们和儿媳妇处不来,分开各自住。
男人秋收时候突发急症死的,留下老婆和俩女儿,大女儿八岁,小女儿才四岁,也挺可怜的。
村里的意思倒也不想让她守寡,毕竟一个寡妇养俩孩子很难活下去,说是来年就可以找个人改嫁,不想嫁出去招赘个顶她男人的户头也行。这时候都是集体土地,也没吃绝户那一说,寡妇带着孩子难养活,村干部自然要为社员排忧解难。
虽然小寡妇白天一本正经的,看起来凛然不可侵犯,刘顺发却觉得她那是装的!
自己每次从这里走,她都拿眼勾他,指定想让他晚上过来。
哼,贱女人!
他摸上门板,里面拴着,能拦住他?
他可没少跟人学偷鸡摸狗的本事。
院墙顶多一米半高,他很轻松就翻过去,又去把插着的门闩拨开,把大门轻轻地给打开,这样等会儿自己就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开。
他又摸到屋门口,这种不大的木板门里面插个插销,或者顶个棍子,根本不好使。
他靠在窗外听了听,林寡妇白天要干活儿,俩闺女要捡柴禾、做家务,三人都累得不轻这会儿睡得很沉。
他便走到门口,伸手提住门扇,直接就把门板从合页上给提下来,不要太轻巧。
他可是专门研究过的。
他进门先从灶台后面的墙上把刀摸在手里,这当然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用来威胁林寡妇的。
她敢不从?他就杀了她闺女!
当然不是真杀,但是能吓唬她,她半夜突然被威胁肯定害怕,第一反应就会顺从他,之后就好办了。
他多的是办法!
老林家这一下午带着半晚上都在忙碌的学习中读过。
一个个觉得比下地还累,一躺下就呼呼大睡,连周金锁都不例外。
林成才晚上被小岭逼着一起学习,还得放开嗓子大声读书,嗓子干哑就喝水多,结果晚上就起夜了。
他不情愿地起来把棉袄棉裤穿上,趿拉着棉鞋出去。
自己家熟门熟路,闭着眼都不会走错,他也懒得拿手电筒。
他走到堂屋,就发现一个瘦高人影也出来,是小姑。
他打了个哈欠,还打招呼呢,“明春,你也起夜啊。”
小姑却没理睬他,而是转身往前走,径直穿过院子朝着大门走去。
林成才:“???”
什么情况!他脑子里嗡了一声,不会薛老婆子说的那样,薛明春半夜起来打流氓吧?
我天!
他吓得一个激灵,尿都憋回去了。
他小声喊林苏叶,又怕惊醒其他人,只得蹑手蹑脚地跟着小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