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丽感觉自己要被气出翅膀来了!
周金锁还有没说的呢。
老刘头儿这两天不知道去哪里打听消息,回来就一副又窃喜又复杂的表情。
两口子一嘀咕,就让人把周金锁叫他家去说,他们也怕去林家不是自己主场,自己胆怯拿捏不住气势。
让周金锁过来说,那自己气势还是在的。
等周金锁上门坐定,喝了两口水,两口子就你一言我一语说薛老三的短板。
年纪大、二婚、做小买卖有点不体面,这些被周金锁一一给否了。
二十六七岁,算什么年纪大?
搁以前十八九岁结婚生孩子的比比皆是,现在二十六七的更多。
二婚算啥?没孩子没拖累。
做小买卖不体面?当县长倒是体面,那你想当就能当?薛老三是农村户口,和老刘家一样,小买卖是额外赚点钱补贴家用,哪里不体面?
最后刘母就支支吾吾说薛老三有别的毛病。
周金锁皱眉,“啥毛病是你们知道我不知道的?”
刘母有些不好意思,遮遮掩掩的,指指周金锁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不行?啥不行?好胳膊好腿的,哪里不行?”
她看老刘头儿和刘母一副羞耻不堪的样子,两人都捂着脸呢,突然明白过来,这是说老三不行?
要是老三不行,那薛老婆子应该知道,亲家人品她也了解,不可能自己儿子有毛病还找人家大闺女。
虽然老三和宋爱花离婚的时候没孩子,但也不能说是老三不行,保不齐宋爱花不能生呢?
反正宋爱花二婚以后也没生啊。
真要是薛老三不行,宋爱花离婚的时候能不说?
周金锁便道:“你们可不能听风就是雨呀,这是谁造谣呢?那得当面锣对面鼓问问看。”
刘母又急了,“主任别嚷嚷,传出去多难听呀。”
一般男人宁愿让老婆去借种,也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自己不行、不能生。
周金锁:“咋能不问清楚呢?要是真不行,那我们也不能耽误了艳丽。”
刘母立刻道:“不耽误不耽误!”
周金锁愣了,啥意思?
刘母就支支吾吾的,“那啥,薛家老三那方面有难说的毛病,这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就是……”
只要彩礼给的足,不耽误!
周金锁看他们的表情,明白过来了,气笑了,“就是啥?”
老刘头儿狠狠地吧嗒了两口旱烟袋,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多给一些彩礼钱就行。”
刘母赶紧找补,“我们也是有难处,艳丽遮丑,我们也多收些彩礼钱给俩儿子张罗到位,咱都赚呀。”
周金锁一下子不气了,气啥?多可笑,看热闹它不香吗?
她问:“那你们想要多少?”
老刘头儿看她那样子,就断定薛老三是真的不行,怕人家知道笑话,就伸出一根手指头,犹豫一下,又颤巍巍地伸出第二根。
“两百!”
刘母猛点头,“对,我们嘴巴严实得很,咱们是一家人,当然不会乱说。”
周金锁一点都没生气,她还笑了笑,问道:“你们去哪里打听的?”
薛老三这个倒霉催的,八成又被宋爱花坑了。
老刘头儿:“那也不能出卖人家,反正是可靠消息。”
周金锁冷冷道:“才还说一家人呢,这点事儿都不说,谁和你一家人?”
两百块?两毛你也捞不着!
老刘头儿犹豫了一下,和刘母对视一眼。
刘母:“告诉嫂子吧。”
反正是真事儿,也不怕薛家变卦。
老刘头儿:“嗯,是宋家那个闺女说的,她以前是薛家老三的媳妇儿,两口子自然清楚,不待有差的。”
刘母:“放心吧,咱两家成了,这事儿就遮过去,不会有人知道的。”
周金锁:“那我跟闺女他们商量一下。”
她都懒得和刘家父母费口水,不需要和他们澄清,也不需要嫌弃彩礼要得高。
十倍的要,你可真敢!
她把事儿挑挑拣拣地和林苏叶说了,刘艳丽自然也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