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欢

夺欢 第2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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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街上的人家早已经熄了灯,只余下高门大户家的檐下,还挂着几盏燃的正烈的灯笼,将门前照的通明一片,可惜这光亮没能让人打起精神,门口的守卫照旧打盹儿。

谢枕石自邬合咏出了府门,便一路跟随,所幸邬合咏应该也知道自己干的并非光彩事儿,身边只有一个亲近的侍从跟随,那侍从干瘦的身材,扶着大腹便便、富态横生的他有些不大相衬。

这是谢枕石第一次见邬合咏,这形象跟他想象中差别不大,可邬合咏刚走了几步,就开始大口喘气的表现倒让他吃了一惊。

“等会儿到了那儿,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找地方歇着去,明日一早再来接我就是。”

“是,大人,小的明白。”

谢枕石隔着段距离跟着两人,听着两人的对话,还正奇怪那处宅子究竟在何处,这邬合咏出来竟然连车马都不必劳用。

而下一刻,他就见两人钻进了与府门隔着一条街的巷子里,他就着夜色掩藏住自己,快步跟了上去,只瞧见两人在一处门前留下的半个身影。

他暗道怪不得不用车马,原来藏娇的金屋离邬合咏的府邸如此之近,他未再大门前停留太久,转头就去了背面的高墙处。

他对此处不大熟悉,隔着高墙也听不见太多动静,无奈之下,只能偷偷攀上墙,躲在墙下的阴影之中。

屋内蜡烛散下的光晕照上窗子,屋内人的影子正落在油纸上,清清楚楚的轮廓,活像一出正在上演的影子戏。

不多会儿,适才跟着邬合咏的侍从出来了,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随后便响起女人尖细娇弱的声音,甜腻腻的唤了声“邬大人”,而邬合咏回以的语调,虽然缓慢轻柔,但却让人平平生出几分恶寒来。

谢枕石拧着眉头,用了极大的耐心方能忍下这声音,又凑近了房屋,想要探查更多的东西。

可等他刚一靠近,婉转的女声突然换了声调,转而成了凄厉的惨叫,他透过细小的缝隙,悄悄看过去,看到的并非是春光无限,而是目不忍睹的场景。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我故意卡在这儿,而是周三晚上容易锁,我怕描写会锁,明天上榜受影响。

第46章 、再回江南四

屋内烛光昏暗,?本来就看不大分明,再加上床顶一圈细纱帘帐,床榻上的景象更是模糊不清,?隐隐约约之间,?只能瞧见纤弱的女子躺在榻上,身边膘肥体壮的邬合咏似肉虫一样在蠕动。

而后只听得“啪”的一声,那女子似是挨了个响亮的巴掌,?整个人被打的侧过身去,她却并没有像适才那样大叫,只是原本放在胸前的双手下意识的摆到一旁,?正从帘帐中垂了下来。

她只露出半截手臂来,?但被束住的腕子展露的一清二楚,?她嘴中发出“呜呜”之声,?双手摆动着愈要挣脱,?但那绳子好像绑的极紧,?她的挣扎并未让她逃脱,?反倒在洁白的肌肤上留下道道红印。

下一刻,邬合咏就从帘帐中退了出来,?还拖着那女子,?他骂骂咧咧的,二话不说便将她掼到地上,“怎么?来得时候没人同你说清楚该怎么伺候吗,应下老子的好儿,到了床上就拿腔作调的,当真是给脸不要脸了。”

那女子肩膀撞在床榻边缘,过了许久才缓过劲儿来,抬起头满眼凄楚的望着邬合咏,?不断的摇着头,似是在求饶。

谢枕石这会儿才看清,那女子身上只着了件红色的薄纱,□□半露、肌肤外泄,嘴上被一块帕子堵的严严实实,所以不能发出呼喊,而双手和双脚皆被束住,压根没有反抗的余地。

许是她求饶的姿态让邬合咏满意了,他得意的笑起来,满脸横肉堆成山川沟壑,而后缓缓蹲下身子,放缓了声调哄那女子:“放心,只要你好好伺候,爷还能亏待了你不成,今夜过后,想要什么尽管提出来,要金子还是要银子,爷一准儿满足你,不过前提是你得听话……”

话音落下,还没等那女子再回应,他伸手将那女子推倒在地上,手掌掐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疯了似的使劲儿用牙撕咬,像野兽要生吞活剥了嘴下的猎物。

等把她身上留下无数渗着瘀红的牙印时,他愈发癫狂了,扯开她的衣裳,伏在她的腰上,对着那块皮肉来回的吮·舐着,像是得到了什么至宝。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拉起绑住她脚腕的绳子,就势缠在了她腰上,他用绳子丈量着她的腰,待知晓了尺寸,声音开始止不住的颤抖:“成,比上回那个腰还要细几分,要……要了命了。”

谢枕石早已经背过面去,可单单是听那声音,都觉得令人作呕,他有意进去教训那脑满肠肥的肉虫,但理智强迫他装聋作哑,再未在那宅子停留片刻,逃似的跳出了高墙。

他瞧不出那姑娘的态度,不知她是否用得着他帮忙,就算用得着,他现在进去,能帮助这一个,那下一个呢?还有被关在大牢里的温止言呢?

他心里忍不住的犯恶心,走出宅子很远后也没缓过劲儿来,又从袖子中掏出块方帕,来回擦自己那只碰过宅子里木门的手,可怎么擦都觉得不干净,他没办法,只能把那方帕泄愤似的丢的远远的,才算是吐出口中那块浊气。

本以为邬合咏只是单纯的喜爱美色,没想到还有这样腌臜的爱好,还让他给瞧见了,当真是晦气,不过邬合咏越是放肆,他就越有对付的法子。

谢枕石顺着长街往回走,一面想着对付邬合咏的主意,一面思索该给温流萤带些什么回去。

“袜底酥、刚刚出炉的袜底酥,又香又脆呦!”街边有小贩在叫卖,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谢枕石走过去时,那小贩还叫住他,偏要叫他尝尝,他摆手只道不必。

那小贩又拦住他,掰了块点心递给他,“公子,您买不买的,先尝尝呗,若您觉得不好吃,那就算了,若是觉得好吃,就带回去些。”

点心都已经塞到了他手里,他有些拒绝不得,只得尝了一口。

说实话,他一直不大喜欢吃点心这些东西,腻的要命,吃的多了还会堵在嗓子里,平白让人觉得难受。

但他刚吃下的这块不大一样,就像那小贩喊的一样又香又脆,跟他想象中全然不同,他微微变了脸色,还是犹豫要不要带这个回去。

那小贩眼尖,瞧出他的面色变化,笑道:“怎么样?我没骗您吧,我做的袜底酥,在这方圆几里的地方都有名,您买回去吃准没错,正好这是刚出炉不久的,还热着,现在吃正合适,等凉了可不及这个香呢。”

“那就拿几块吧。”谢枕石掏出银子给他,觉得这东西应当能合温流萤的胃口,她不是说近日不大喜欢吃甜的吗,这正好是咸口的。

“得嘞。”那小贩去给他装袜底酥,一边装还一边说道:“我给您多包几层油纸,您拿着省得沾了满手的油。”

夜色已深,天边是泼墨般的浓黑,又恰巧没有星月,周遭就愈发黑暗,谢枕石脚步轻盈,顺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长街往回走。

他手里拿着的袜底酥渐渐凉了,落在他手中的温度不如适才,原本这也算不得什么,但他捏着那几块东西,突然就想起小贩说过凉的不及热的香。

他不算是个对吃的较真的人,左右东西都是为了裹腹,什么口味能有多大分别,可手里的东西不一样,这不是给他自己吃的,而是给温流萤吃的。

他略一迟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拉起衣襟,将那几块袜底酥塞到了胸前,塞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下意识的张望下左右,看有没有瞧见他荒唐的举动。

幸好左右无人,就算是有人,在这样黑灯瞎火的地方应当也瞧不见他。

他这下放心了,拍了拍放东西的地方,感受着东西的余温,才算是安下心来。

等谢枕石回到钟家,发现各处还是灯火通明的,屋内的蜡烛经风一吹,簇簇火苗随之晃动,在木门的油纸上拉扯出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