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啦,你别说她了。她也是担心自个娘亲么。”老太太反而替白若兰说话。
提起妻子,白崇礼眼底的忧色更深,他本是想先去看望妻子的,又怕因此母亲更加生气,后来听人说妻子已经安置妥当,便先回府了。
他身体不好,考上举人后没有继续进京赶考,而是帮助大伯打理家中事物。此次去南方办完事后沿路给妻女带了好多玩意,没想到突然收到姐姐信函,绕路去和姐姐姐夫一行人会和,此时距离他离开边城竟是过了有大半年之久。
一个月前他听说兰儿病重,妻子被母亲送到乡下养病,整个人顿时蒙了,只觉得心脏疼的不成还大病一场。病好后顾不得姐夫拜托的差事儿,一路赶回家……
好在眼前的女儿看起来气色不错,想必妻子也无大碍。
若是妻女出事儿……白崇礼目光阴沉,他完全不敢想自个该如何活下去。
家里的矛盾,似乎不能再一味的逃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
白老太太年事已高,她见儿子和孙女都陪在身旁吃饭,心里那点对儿媳妇的怨气早就烟消云散。她盯着儿子,越看心情越好,连带着多要了一碗稀粥。
午饭后,她躺在太师椅上,听着儿子回话,没一会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白崇礼吩咐丫鬟拿来枕头和棉被,亲手给母亲安置好,方安心离开院子。他前脚踏出门台,便一眼看到女儿明晃晃的裙角,不由得失笑,往拱门走过去。
“兰儿?”
白若兰一怔,蹭着墙边探出个脑袋,望着爹爹一脸柔和的笑容,顿时没形象的扑过去,差点将父亲扑倒在地。
“爹~~~”娇气的声音蔓延在这寒冷的冬日,平添出几分暖意。
白崇礼摸了摸她的头,问道:“没午睡?”
白若兰点了点头,拍马屁道:“想爹想的紧,哪里舍得睡。”
白崇礼心里一暖,他弯下腰亲手将女儿袄裙下摆的杂草弹掉,望着女儿,说:“我吩咐了人准备马车,咱们一起去看你娘吧。”
白若兰嗯了一声,她娘亲若是晓得父亲回来,怕是整个人都坐立难安,恨不得立刻见到爹爹吧。自打她有记忆以来,这还是爹离开娘亲最长的一次。若是爹在娘身边,娘也不会病的那么重。
父女两个人共乘一辆马车。白若兰年岁渐长,按理说应该避讳父亲,可是她自小在边关长大,家里又只有他一个孩子,没那么大的规矩,所以此时白若兰恨不得整个人都粘在父亲身上。
白崇礼望着女儿猫似的懒样儿,舍不得责怪她,便任由女儿一会蹭蹭他肩膀,一会拽拽他衣袖,对于他真是稀罕得不得了。他笑着摇头,心里感叹在外面的时候,何尝不是如此想念妻女。
没一会,马车停了下来。白崇礼低下头,发现怀里的女儿半眯着眼睛,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他犹豫片刻,小心翼翼的抱起女儿,吩咐丫鬟准备薄被,轻轻的放在女儿身上,大步走入内院。
女儿真是大了,没走几步他便觉得呼吸不均。孩子刚生下来时候的红猴子样子仿佛还在眼前,转眼间就长大了呢。
隋氏听闻夫君要来看望自己,顾不得身子早早起来梳头,她知道白崇礼不喜欢女子浓妆艳抹,所以只是稍加粉黛,但是她底子好,不过是抹了点粉就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靓丽逼人。
隋氏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又看,满意的坐在床边侯着夫君,脸颊莫名染上一抹红晕。白崇礼一进入就看到眼前的情景,午后的暖阳顺着书桌旁边的窗户映射进来,落在妻子娇艳如花的脸上,透着一抹诱人的光华。他的妻子,嗯,他的女人如梦如幻,令人痴迷。
“崇礼。”一道浅浅的轻唤,好似羽毛拂过心田,痒痒的。白崇礼干咳一声,他差点失手把女儿掉在地上,急忙低下头先把女儿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他坐在床边、隋氏亦坐在床边,下人们见状早就纷纷出去,将门紧闭。
两个人对视着,脸颊红扑扑。虽然是老夫老妻,却也是小别胜新欢呢。白崇礼把手覆盖在妻子柔软的手背上,轻声说:“岚馨,可曾想我。”隋氏全名,隋岚馨。白若兰的兰字本来就要用母亲的岚字,后来被老太太否了,定下兰花的兰。
白崇礼夫妻喜欢养花,尤其情忠兰花。兰花又寓意脱俗圣洁,全家为女儿定下兰字,易是觉得他们的孩子独一无二,堪比佳人。
隋氏垂下眼眸,手背上的温度有些热,夫君的指尖摩搓着她的手背,带着说不出来的粘度。她不好意思的抬头,对上白崇礼越发炽热的目光,脸颊通红,又把头垂的老底。
隋氏看起来柔柔弱弱,加上生病越发瘦了一些,整个人仿佛随便一捏就会碎掉一般,令白崇礼心里发燥,真想一口吞下这令他念了许久的娇妻。
“崇礼……”她才开口,便感觉眼前一黑,男人依然探身过来堵住了她的红唇。半年多未见,白崇礼浑身硬的要死,憋了许久的欲望无从发泄,齿间咬着妻子的舌尖,一下一下恨不得立刻把她扒光了吃掉。
隋氏娇声拒绝两下,便臣服于丈夫落在自个身上游弋的双手。她娇喘连连,胸脯起伏,衣衫被白崇礼拨弄的略显凌乱,耳边碎发落了下来,映入在白崇礼眼里显得更加妩媚。他在外面守身如玉,此时只觉得血脉贲张,特别想要妻子。
“嗯呢……”一声叮咛响起,隋氏大脑一片空白,立刻推开丈夫,站起来整理衣裳。白崇礼也才意识到女儿还在呢,干咳一声,扭过头看向睡眼朦胧的女儿。
“兰儿?”
白若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责怪道:“爹怎么不早叫醒我。”
白崇礼尴尬的望着女儿,佯怒道:“半年不见,脾气倒是见涨,嗯?”
白若兰扬起唇角,娇笑道:“我想咱们一家三口难得团聚,不愿意错过么。娘?”她四处张望,问道:“娘亲呢?”
白崇礼摸了摸她的额头说:“定是吩咐人准备糕点去了。你怎么出汗了,稍后洗一下。”
“嗯。”她穿着衣服盖被子,不出汗才怪。
隋氏稳定好情绪,这才好意思再次走入内屋,说:“绣红打水去了,你们都洗把脸吧。”
“好哒。”白若兰痛快应声,抬起头看到爹爹目光直直的盯着母亲,摇摇头,说:“爹爹。”
白崇礼回过神,脸上一热,道:“嗯?”
“娘都快被你看的抬不起头了。”白若兰小声抱怨。也难为祖母讨厌娘亲,任谁都不喜欢整日里让自个儿子失魂落魄的女人吧?
白崇礼和隋氏被女儿打趣的弄了个大红脸。
白若兰大大方方的跳下床,说:“娘,快过年了爹不会再出门,你们抓紧给我生个弟弟吧。”
噗……白崇礼才喝一口茶,立刻喷了一地。
白若兰回头看他,皱眉道:“爹,你都不晓得没有弟弟,娘亲心里多么难过。”
“咳咳。”白崇礼无语的说:“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