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里的反派女配

穿成科举文里的反派女配 第25节(2 / 2)

她知道程晏和程晷感情非常好,因此即便知道程晷在中途用了手段过继,甚至长房可能绝嗣,她都从未透露出一个字,自古以来疏不间亲,这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故而,妙娘只是稍加试探:“大哥怎么能当着你的面这般说?若完全不看出身,他又何苦千方百计的过继呢?难道凭他的才学不能中举,不能得功名吗?可见这话说的不对。况且当年二舅母为了生他,几乎是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救子不救母,如今他连拜祭自己的亲娘都不成了吧?婚姻本是结两性之好,既这样,我们家是寒门,你们家是世家,你能看重我,是不是说明我也有女宰相之能呢?”

她的意思很简单,你自己难道就真的淡泊明志吗?既然真的淡泊明志又何必如此?

“不要胡说,妙娘。晷哥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看中了林寒哲的学识,让我们与之交好罢了。”程晏一贯以来还是很相信程晷,毕竟一起长大的。

平日里俩个一起闯祸,晷哥也总是担下责任。

他手头紧的时候,也是晷哥仗义疏财。

妙娘即便忍不住也要说了:“那他更该交好你才是,你是顺天府会试的会元,你今年也不过十八岁,难道又比谁差了?”

她嘀咕道:“我才不觉得我的晏郎比别人都差,况且他知道林寒哲和咱们的关系,更该避嫌不提就是,虽说是乌龙事件一枚,可是你我都因此名声受损,他却还在你面前那般?晏郎,你是不是得罪他了?他在敲打你?”

这话倒是真的,当初林寒哲若是真的有意娶妙娘,早就应该去拜会顾家,顾家人出面解释清楚,半点误会都不会发生。可这件事情偏偏在国子监闹的沸沸扬扬的,他和林寒哲关系彼此心中都有芥蒂,虽说表面上看起来不错,但晷哥是自己的哥哥,不站在自己这边,却一再的夸林寒哲,甚至今日说出那番话,真是诛心。

见程晏脸上有变幻,妙娘心道,他也并非是顽石,还是非常敏感聪明的。

点到为止,妙娘推了推他:“还不早点沐浴歇息,想不想要甜头了?”

本来还在想他事的程晏一下就目光灼热的盯着妙娘。

第41章 我现在就想要

程晏声音暗哑,一瞬不动的看着她。

妙娘觉得自己都好像要被他看穿了,撇过头去,柔声道:“难道这次还要我主动吗?”

本来妙娘皮肤就生的如凝玉一般,这样偏头过去,更是看到她的粉颈,想也没想他就就了过去,妙娘本以为他会亲自己的嘴唇,都嘟起来了,没想到,他会吻自己的脖子,而且还吻的那么虔诚。

她忍不住搂住他,好一会儿才推开他。

对着镜子,妙娘见被他嘬红的那一块,生气的转过头对程晏道:“你看你做的好事,明儿我得穿衣件多高的领子才能遮住啊?”

程晏勾唇一笑:“妙娘真甜。”

“不正经。”妙娘嗔了一句。

今夜程晏虽然因为程晷的态度有些烦恼,但依旧读书,甚至怕吵醒妙娘还去书房读书,妙娘让陪他也不让。

妙娘也不依,还是程晏道:“那不成,你若不睡下,我就不去读书。”

“好了,好了,这就睡了。”妙娘扶额,真是人不可貌相,一个看起来走马章台的公子哥,她本来特别担心自己嫁过来斗小妾通房,搞宅斗的,还得忍受程晏的脾气,却没想到人家真的挺质朴的,每天就是除了读书就是和正妻亲近,对丫鬟也熟视无睹。

比她爹爹管的还多,非要她早睡。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程晏回房的时候看到她的睡颜倒是发呆了一会儿,他用手想揉揉她的脸蛋,但伸出去之后还是缩了回来,妙娘没有同意,他不能乱摸。

他自己褪去外衫躺下,并没有让丫头们伺候,就怕吵着妙娘,蹑手蹑脚的躺下后,才舒了一口气。

半夜却被妙娘惊醒了,她一直说着梦话,喊着“不要死”“不要死”什么的,程晏凑近了听,她居然喊的是“晏郎,不要死”……

手里还挥舞着什么,吓的程晏忙把她叫醒,“妙娘,妙娘。”

妙娘这才幽幽的醒来,哭着朝他怀里扑来,程晏还有些受不住,就这么短短几天,她就对自己情根深种了么?

“晏郎,我,我梦到你不好了,怎么办?”她本身就很担心,结果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真的梦到程晏死了。

程晏轻笑道:“傻瓜,梦是反的,你不知道吗?那说明我肯定会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妙娘摇头:“不是,不是的,其实我很少做梦,每次做梦都很灵的。以前我在老家,祖母把我关在绣楼上,但是我就梦到我娘了,你说怪不怪,我从未见过我娘的,可隔了几天我娘真的从江宁来接我了。还有一次,广州要出事了,我前一年一直心神不宁,拿言语想试探我爹,可他怎么可能信我一个孩子的话,若是当初他听了我的话,早日调走,也不会深陷囹圄了。这一次我梦到晏郎了,那就说明晏郎肯定有危险,晏郎千万不要不相信我。”

她没办法,只能以这种方式让他留心,但她知道这种话的作用微乎其微。

却没想到程晏认真道:“好,我让人增派人手保护我。”

“可是我梦到的人也许是不设防的熟人,他长的什么样子我一直是模糊的,但这个人肯定和你很熟悉,让你熟悉到完全不设防,晏郎,你一定要留意。”妙娘到现在也是越来越舍不得程晏了。

她虽然不知道是谁害了程晏,可是她总觉得应该是哪个熟悉的人,否则些许宵小怎么可能害吏部尚书的公子?之后还完全没事。

要知道吏部管着全国官员的升迁,唯一能和内阁对抗的也只有吏部,她不相信程晏是油尽灯枯而死,那么只有可能是被人害死,这个害了程晏的人还不被程家发现,那么只能说明要么他身份过高,程家不敢动弹,抑或者是程晏身边的人,才能悄无声息。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妙娘这么提醒也是提前让程晏做个准备。

“嗯,我知道,妙娘说的我不敢望。”程晏温柔的看着她。

妙娘似乎害羞了,转了个身不说话,程晏拍了拍她的肩膀,跟哄小孩子入睡似的,妙娘又进入梦乡,他也强迫自己睡下。

明日,他还要娶参加文会,不能马虎。

科举士子名声是很重要的,如果你有名气,主考官在评卷时就不会随意对付你的试卷,程晏此等身份当然不怕被罢落,但越是官宦子弟,就更该才学名副其实,否则就被人耻笑为通关节。

如今清流在本朝影响力越来越大,最该行的办法是士大夫与皇上共天下,而不是阿谀奉承皇帝,只阿上。

文人要有文人的风骨,一个国家才有希望。

要不然言官不敢说话,权臣只以皇家利益为利益,那这个国家离败亡也就不远了。

待妙娘醒来之时,程晏早就走了,彩云和琉璃昨儿晚上守夜,今早休息了,早上来伺候的是海棠和秋香来伺候的。

海棠手巧,替妙娘挽的灵蛇髻更是好看,妙娘夸了几句,海棠立马高兴起来话也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