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走,那就走呗。”
谢闻声听到身边女人轻描淡写的声音,愣了愣:“穗花姐…”
刘穗花轻描淡写道:“我身边从来不缺人陪看电影,你要是心不在焉,我也不再浪费电影票了。”
她是非常骄傲的性子,自小到大也只有别人追她的,没有她倒追别人的。
这些日子,她也察觉到了谢闻声对她无意。
虽然想要竭力争取,却绝不会死缠烂打。
天底下年轻的男人这么多,只要她足够优秀,还怕没有好男人供她挑捡吗。
谢闻声向她道了歉,起身边要离开,刘穗花忽然叫住他:“我只问你一句,是因为我年龄比你大吗?”
谢闻声顿了顿,郑重地回答:“不是。”
“是我不够漂亮?”
“也不是。”
“那就是心里有人了?”
谢闻声没有立刻回答,陷入了沉默。
刘穗花似乎得到了令她满意的答案:“快走吧,别让你流苏姐等急了。”
谢闻声终于得到了开释,也毫不吝惜溢美之词:“穗花姐,你是天底下最善解人意的姐姐!”
刘穗花嘴角浅浅绽开了笑意:“滚吧你!”
谢闻声离开了电影院,一路小跑着,跑到了披萨店。
李晓晓正好落下了卷帘门:“诶,谢小哥不是下班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殷流苏在哪儿?”
“流苏姐身体不舒服,提前走了。”
“走了多久?”
“她一直坚持到下班,实在腹痛得厉害,刚走不久呢。”
谢闻声道了谢,沿着回家的那条路一路飞奔。
……
秋冬的夜寒凉浸骨,殷流苏越发腹痛难忍,疼得手都在颤抖,连摩托车的方向盘都掌不了了,只能将车停靠在路
边,坐在路边公园椅上,捂着肚子,躬着腰,消化着强烈的腹疼之感。
以前她见店里女同事来例假的时候,也是疼得冷汗直流,还觉得不至于疼成这样吧。
自己亲身经历了,才知道毫不夸张。
这痛经真能要了女人的命。
就在殷流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她身侧飞奔而过。
谢闻声跑了两步,猛然滞住脚步,回头望向殷流苏。
路灯下,俩人面面相觑地对视了几秒。
谢闻声松了口气,折返回来坐到她身边,胸口起伏——
“可算遇上了。”
殷流苏嘴唇惨白,忍着疼问道:“电影看完了?”
“没。”
“那你怎么回来了?”
“刘穗花放我走了。”
“她能放你走?”
殷流苏知道,那女人的魔爪就像鹰钩一样,她看上的猎物能这么轻易放开?
谢闻声闷声道:“反正我以后不会和她去看电影了。”
殷流苏摸出了兜里的那张穗花发廊优惠卡,叹了一口气。
谢闻声不满道:“你这么可惜吗!”
殷流苏惨白的嘴角勉强挤出一抹笑:“是啊是啊,好可惜哦,以后不能薅羊毛了。”
“电影还没结束,你要是觉得可惜,我再陪她看完就是了。”
谢闻声说完便起身要走,走了两步,见殷流苏也没挽留他,又只能尴尬地折回来,揉揉鼻子:“妈的。”
“不准说脏话。”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