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张氏又惊又慌,指着沈静秋,“你,你,你信口雌黄。老夫人,儿媳冤枉啊。儿媳绝对没有做这等事情,请老夫人明察。”
“够了,你还有脸哭。”罗老夫人怒斥。这么大的把柄落在沈静秋的手上,罗张氏真是蠢笨不堪。
罗张氏哭哭啼啼的,也知道今日失算了。
罗老夫人盯着沈静秋,“五郎媳妇倒是能干,这才进门几天,知道的比老身都要多。”准备得如此充分,单凭沈静秋一人还做不到。肯定是罗隐在背后谋划一切。罗隐这小子,如今也知道同她玩阴的,真是个贼心烂肠的东西。
沈静秋笑了笑,“老夫人谬赞了。这一切都是老夫人的功劳,老夫人教导孙媳妇凡事都要用心,孙媳妇一日不敢忘记。”
罗老夫人冷哼一声,“罢了,既然大厨房的人如此不堪,老身就准了你的请求,让账房将每月用度直接拨给你们东院。你们东院以后要吃什么喝什么,就你们自己解决。同样,将来要是出了事,也别怪旁人,怪只怪你自己命不好。”
“老夫人说的是,孙媳妇谨记在心。今儿叨唠老夫人这么长的时间,老夫人赶紧歇着,孙媳妇这就走。”沈静秋达到了目的,自然不肯多留。
等沈静秋一走,罗老夫人就将罗张氏也给打发了。瞧着罗张氏哭哭啼啼的,罗老夫人就不乐意见到。“哭什么哭,还不赶紧将厨房清理干净。这么大的把柄落在东院的手里,你可真有出息。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老身定不饶你。”
“儿媳再也不敢了。”罗张氏又是委屈又是憋屈,沈静秋则一跃成为罗张氏目前最恨的人,没有之一。
等人都走了,钟嬷嬷就感慨道:“没想到世子夫人还有这一手。老夫人今日也太和软了点,怎么就答应了世子夫人的要求。”
“不答应能行吗?”罗老夫人冷笑,“没听到沈静秋那贱人都在威胁老身,要将罗隐那个混小子请来。要是罗隐来了,你以为今日老二媳妇能全身而退吗?以罗隐的手段,非得让老二媳妇将这些年贪墨的银两全都吐出来。届时,才是真正的闹得不可收拾。咱们国公府的脸面都要被丢光了。行了,这次就先如他们的意。等到以后,老身自有办法教训她。”教训不了罗隐,那就教训沈静秋。罗隐敢同她叫板,莫非沈静秋也有这个胆子?哼,若是沈静秋敢同罗隐似的,她就治她一个忤逆不孝,直接让沈静秋滚蛋。
“奴婢自然是相信老夫人。奴婢只是奇怪,二夫人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这才几天就对东院下手。她但凡有点耐心,也不会被人逮住这么大的把柄。”
罗老夫人轻蔑一笑,“此事,老二媳妇十有八九也是被牵连的。下面的人揣摩主子的心意,然后自作主张,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处处都是破绽。不过老二媳妇也不值得同情,她自己管不好下面的人,有今日结果也是她活该。当然老身也不能寒了她的心,你替老身走一趟,好好安抚她。”
“奴婢遵命。”
沈静秋快刀斩乱麻,当天就让人去账房清算账目。从账房领了银钱后,就让人去采买。以后东院的伙食全由东院自己负责,同大厨房无丝毫干系。
三夫人罗王氏,是事后才知道此事。又是幸灾乐祸,又是着急。亲自到二房寻罗张氏说话,结果罗张氏根本就不见她。气的罗王氏在二房门口骂了几句。
罗张氏气的半死,让赵嬷嬷去找方婆子一家人。她非得将这件事情查清楚不可。
赵嬷嬷出去一趟,又很快回来。脸色很不好看,一脸惊慌的模样,“夫人,不好了。方婆子一家子全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罗张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胡说八道什么,一大家子人,莫非还能飞不成?”
“奴婢不敢欺瞒夫人,那一家子人的确不见了。奴婢问了周围的人,都说一大早就没见到他们,也没看到方家人去当差。夫人,此事分明有蹊跷,莫非是沈氏做的?”
罗张氏咬牙切齿,“她敢!她哪来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国公府杀人。”
“或许不是杀人。万一是那位将方婆子一家人都控制了起来,也就不奇怪方婆子当着老夫人的面为什么会说那些话。”
罗张氏怒气横生,“将方婆子给我找来。我就不信,弄不清楚这件事情。”
赵嬷嬷一脸为难,“启禀夫人,方婆子挨了板子,就被人丢了出去。过后就不见了,奴婢问了一圈,谁都说没见到。只怕方婆子也被那位的人给控制了起来。”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才进门几日,就敢兴风作浪,打量着咱们好欺负吗?”罗张氏气的心肝都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