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时有点惘然的抿了抿唇,在对他的行为解读无能后干脆放弃,撇撇嘴巴走到玄关换上大衣,又准备戴围巾。
今天早上照镜子的时候她就理解了,为什么周屿辞让她穿严实点儿。
因为她裸露的颈脖上在短短一晚上过后,铺满了密密麻麻的深色吻痕,在她绸白的肌肤上是遮瑕遮都遮不住的程度。
刚拎起被随手放在柜子上的围巾,一个黑色的盒子就随着她抽走围巾的动作,咚地掉到地上,又咕噜噜滚了几圈才停在她脚边。
她弯腰捡起来,抬起头刚想说对不起。
盒子就被快步走向她的人用力抽走了。
周屿辞脸色有些难看,抿着双唇蹙了蹙眉,修长的指节捏住那个小小的黑色方盒。
“对,对不起···我没看见···”宋予时平时哪儿见过这种气氛,在家里全家恨不得给她养在玻璃罩子里,捅破了天也能让她高高兴兴的,更别说被摆脸色。
现下看见这样又冷又凶的脸色,她下意识咬着唇,磕磕巴巴地小声道歉。
周屿辞拧着眉盯着盒子看了两秒,随即动作有些粗暴地把盒子扔到了脚边的垃圾桶,连金属和纸皮相碰撞也被撞击出沉闷的声响。
他闭了闭眼,抬眸就看到眼前人一脸被吓到的神色,语气有些生硬地解释,“我不是凶你。”
宋予时哪敢说话,胡乱点了点头随便把围巾缠了两下,就伸手想去接过他手上的包回家。
她的睫毛扑闪扑闪地快速眨着,周屿辞再迟钝也知道她在害怕。
他伸手,动作有些不太熟练地帮她把围巾缠好,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怕什么。”
宋予时心下有点被撞破了的尴尬,又有些弄坏了别人东西的不知所措,虽然那个首饰盒子是他自己扔的,但她总感觉是自己的锅。
而且就没见过这么冷着发脾气的直接就扔掉东西的人,被这样问,宋予时也只能随着本能摇头,“没,没有。就···感觉弄坏了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