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成年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有数,交什么朋友去哪里玩我管不着,”傅祈弦坐回原位。
回想了一下今晚的事,到底心里有着差点让她受伤的后怕情绪,语气还是严肃起来了,“但是你自己不好好保护你自己,如果不是这样恰巧在家附近,我们能及时到,万一真出了事儿怎么办?”
酒吧里的人形形色色,所有的事情也许就发生在一瞬之间。如果不是因为恰巧是在周家的店里,就算是他再有本事,也不敢保证说一定能让她像现在一样毫发无损。
而傅祈弦根本不敢去想这样的后果,在杜虞的事情上他从来不愿意有任何的风险出现。
但是现在,非要把自己放在风险里的偏偏是这个不听话的姑娘,让他脑子里都烧起无名的怒火。
傅祈弦平时很少动怒,但是杜虞的一点点小事情都能让他情绪快要失控,此时此刻傅祈弦的话音都压着怒气。
他闭着眼重重地吐了口气,“说了多少次,你要玩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怎么总是不听话?是非得出事儿了你才学会听话是吗杜虞?”
“也许那些事儿家里确实能给你处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最难过的还是你自己!”傅祈弦一想到可能的事情就气得胸闷,单手扯开了领带扔到座椅上。
这么说和这么想完全是事出有因的,因为杜虞在傅祈弦这里,算是个有前科的人。
当年要拎着领子揍她,就是因为她高中的时候不知怎么魔障了似的,在假期里学了网上那些不省心的东西,在软件上和陌生人约着在酒店见面。
当时杜虞确实冲动,因为她想通过这样极端而激烈的方式去让自己的神经记住,她并不渴望傅祈弦的接触,也不喜欢傅祈弦。
虽然这种方式听起来可笑得令人发指,但比起会这样在情感上被迫彻底疏远自己如此亲近的人,杜虞依旧一股脑地扎了进去,不肯放过任何一种转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