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时咬着唇有些左右为难,这种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做。
而且···面对的还是个看起来这么不好说话的人。
她可怜巴巴地皱起五官,看得杜虞直笑,“圆宝快去,那哥又给你放多了一个在台面上呐!”
杜虞描述,“今天拿了一个纯米色带花纹手柄的,还挺低调。”
不像前几天。
橘色的,玫红色的,墨绿色的,尤加利色的。
摆在那儿跟摆红绿灯似的。
宋予时觉得活了十五年就没见过这种事情,所幸这件事传播范围不大,宋珩洲还不知道。
不然的话无端端可能就演变成两个高年级学长跑来初中部打架。
这可不是什么好热闹,宋予时光是想象一下都觉得窒息。
杜虞把手里的牛奶塞进自己站起来的闺蜜手里,一脸揶揄着:“圆宝加油!”
宋予时咬着唇拍了一下杜虞的肩膀,才把外套穿好了走出教室。
她走出教室门,便看见刚把手里东西放好的人,侧过身来看她。
他的个头太高,隔着几米的距离,宋予时都觉得要微微扬起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对面的人似乎是察觉到她有话要说,便走了几步向她,停在一米左右的距离。
他低下头看着她,耐心地等着。
他身上淡淡的松木味道在冬日里格外清冽,五官的杀伤力远比远看来得要大得多,肩宽腿长又人高马大的站在她面前。
宋予时捏着那瓶热牛奶,脸上似乎也莫名其妙地烫起来。
她咬咬唇,抬起头来看着这个陌生又不是很陌生的人,话语不知怎的就变得结巴,“学,学长。”
“嗯。”他倒是应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