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时的脸被口罩遮住了大半,但周屿辞还是可以生动地想象到,口罩下面她气鼓鼓嘟起的唇和脸蛋。
他摸摸她的头发,小姑娘软软地趴在他怀里,两只手臂无比自觉地蹭进他的风衣外套里径直抱紧他只穿着薄短袖的腰,仰着脸看他。
她就像只讨不着小鱼干的猫咪似的,眼神可怜巴巴的,但语气又装得无比懂事,“我就是,就是说说···你不要总是这样,不然以后我就不告诉你了。”
周屿辞被她七弯八拐的想法弄得好笑,拍拍她的背,“想什么呢,怎么就不告诉我?”
宋予时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他回去是真的,不舍得也是真的。
她干脆不说话了,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
男人被她蹭得直笑,也明白她的想法。
周屿辞搂住她的肩膀去抚了抚她的肩头:“离毕业早着。就算是回去了,九个月也很快就过了。”
他弯下腰将唇贴到小姑娘耳廓上,轻笑着说,“早回去一年,给点时间我挣老婆本,好到时候别给圆圆丢脸,嗯?”
小姑娘的脸一下就从委屈又可怜的模样变作害羞的神色,周屿辞重新把人抱好,笑着又耐心地哄她高兴。
宋予时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想想确实是过虑了,便也就没再想这件事,便又开心地牵着他的手盘算晚上吃什么。
周屿辞看着这变脸比六月天还快的小姑娘,真真是体会到了。
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也不知道小姑娘在自己这里,算是“小人”,还是“女子”。
周屿辞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紧了紧拉住她的手,低下头去听小姑娘叽叽喳喳地讲今天自己在小组课上又跟谁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