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辞半蹲在小姑娘的面前，有些无奈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宋予时几乎就没见过他这样纠结的神色，甚至还摸眉毛。

她差点就要笑出声，但想想好不容易见他出糗一次，怎么能轻易放过他呀。

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调戏周屿辞的好机会。

宋予时便咬着唇不让自己笑出来，搂住他的颈脖不让他起身，尽力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你有小秘密不告诉我！”

歪了歪脑袋觉得威力还是不够，小姑娘又回想着周屿辞那极少数几次凶他的语气，学着语气硬梆梆地说，“那我也会有小秘密的喔！”

周屿辞哪里听不出来这小姑娘捉弄自己的小心思，特别是那双大而明亮的水润润的眼眸，那点点狡黠的坏心思都要从清泠泠的眼底跑出来。

就差没有在他跟前大喊一句“我要捉弄你啦！”。

他望着她便不自觉地笑出来，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宋予时一见他这样儿就知道自己的把戏失败了，恼羞成怒地伸脚在他膝盖上轻轻踢了一下，瞪着他凶巴巴：“笑什么，不许笑！快说！”

本来没有的胜负欲被周屿辞这么一笑就勾起来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似的。

周屿辞拉住她的手让她弯下腰，仰头含住她的唇亲了一口，“好，不笑。”

他嘴上虽然在这么说着，其实心里也没底，到底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宋予时察觉出不对味，任由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吻着自己的唇角，脑海里却突然闪现起零碎的片段。

她猛然回想起那天她准备要走，临出门前周屿辞黑着脸拿回她弄掉的盒子，后来又皱着眉头把盒子扔进垃圾桶，最后手上动作又变成了略微粗暴地帮她把围巾围上的片段。

那时候两个人只是第一次见面，他的表情在情欲褪尽后恢复了冷淡又漠然的样子。

那时候光顾着被他的表情吓得害怕，现在回想起来，倒是很像今天弄掉的那些。

谁会在家里囤不用的首饰，之前又没有女朋友，她也很少用这个牌子的，就更加不会是买给她的。

她想起来后便哈哈地笑起来，把手放到周屿辞肩膀上，“那些是你之前的时候送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