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俩人调试机器的会儿,虞斯言从自己带的包里拿出两枚圆形胸针,朝项翔勾了勾指头。
项翔迎上前,看到这小玩意儿,挑了挑眉。他明明一直和虞斯言呆在一块儿,可虞斯言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干了不少他没察觉的事儿,这让他有些气闷。
虞斯言对项翔时不时郁闷的情绪早就习惯了,只要不是大情绪,他基本不再搭理,全当青春期后遗症。
将胸针别到西装的衣襟,虞斯言后退一步,认真瞧了瞧,还挺搭。
处理好项翔,他埋下头撩起自己的衣服,把胸针别到里面的背心上,埋着头说:
“把中间夹的那条塑料抽了。”
膈膜一去,定位仪激活,拐子和断背异口同声地说:
“好了。”
准备好一切,虞斯言和项翔出发了。
一路上,项翔频频从后视镜里看向后排的虞斯言。
虞斯言笑:
“这衣服有这么古怪吗?”
项翔摇摇头,发自肺腑地说:
“你很适合穿这种衣服,让人移不开眼。”
心脏因项翔这话又是一阵酥麻,虞斯言笑容一滞,有些慌乱的将视线投到窗外的风景上,努力保持镇定地说:
“有点正人君子的味道是吧,但我不喜欢,穿着难受。”
项翔看了一眼虞斯言线条突出的侧脸,眼色变了变,说:
“这衣服宽敞,你把最上面那颗扣子解开就不难受了。”
虞斯言抿了抿唇,眼神变得有些虚无,
“不是这个的原因,是我膈应这种虚伪的衣服而已。”
项翔哭笑不得地问:
“怎么会觉得虚伪?”
项翔转回脸,一脸认真地说:
“这衣服本就突出个清素质朴,却用真丝镶金,假清雅,真浮华,不是虚伪是什么?!”
项翔眨动了几下睫毛,勾起微微的笑容,虞斯言平时嘴笨,可骨子里的底蕴却常在不经意的话间渗漏出来,犀利又让人回味。
这样的虞斯言,是项翔想炫耀的,也是项翔想私藏的,这种自我矛盾的心情并没让项翔纠结,反而更让他迫不及待向承受更多。
“那你还把自个儿扮成这样。”项翔故意挖虞斯言的心思。
虞斯言一撇嘴,
“活着就是恶心自己嘛。”
项翔失笑,调侃道:
“现在和我对调还来得及,只要我把头发剃光,那就什么违和感都没有。”
虞斯言深深的看着项翔的后脑勺,说:
“不要,我宁可你扮成装逼的二世祖,也不能让你扮成这样儿虚情假意的伪善人。”
项翔心里一沉,问:
“为什么。“
虞斯言笑道:
“你丫就是一傻了吧唧替人卖命的老黄牛,要突然变成一肚子坏水儿的假君子,我看着就膈应,而且你不是不要变秃子么。”
项翔心里翻江倒海,曾经的胸有成竹变成了如今的心惊胆战。
他不是落魄贵公子,他也不是老实巴交任人欺负的二愣子,更不是什么忠厚的老黄牛,他就是虞斯言嘴里那伪善的人,一肚子坏水儿的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是虞斯言最厌恶的一类人。
而这些,虞斯言将来一定,也必须要知道……
“言言,我不是什么纯良的人,我的黑暗面是你想不到的。”
虞斯言无所谓的耸耸肩,轻哼一声,
“你会黑我吗?”
项翔说:
“绝无可能。”
虞斯言痞笑道:
“那不就得了,在别人眼里你是怎么样我管不着,反正我眼里你就这样儿了。”
他笑着向前倾身,薅了几把项翔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