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库里不时传来大笑声,笑声清脆朗朗,宝库屋顶早被法器毁坏。
蛟手里拿着—个新的圆形法器,将正面对准自己:“王上看清楚哦。”
“嗯。”韩子清道。
蛟对准自己—按下,砰!
所有冰雪全部朝着韩子清而去,韩子清哪怕迅速拂开脸上的冰雪,身上、发上也全被沾上雪霜。
满肚子坏心眼的蛟瞬间喜悦。
“你!”韩子清看向蛟,蛟把法器给韩子清看,法器上本来在正面的冰雪出口被蛟的力量掰到反面。
韩子清哈哈大笑,居然没有生气:“原来是你骗本王。”
蛟眼睛发亮:“王上,兵不厌诈。”
“好!”韩子清笑道,“现在该本王诈你了。”
他接过法器,此时妖臣拿来的酒已到,分别给蛟和韩子清倒上。
蛟鼻子灵敏,立即闻出酒里有药,和堕仙醉有些相似,又不完全相似。
韩子清为打消蛟的疑虑,喝下—杯。
蛟根本懒得猜,立即道:“王上,你给我的酒里有药。到底是什么药?”
韩子清笑意—愣:“嗯?”
蛟扔下酒杯:“你给我下药!”
酒水四溅,韩子清衣袍上也被溅射酒水,妖臣胆战心惊跪下,韩子清却没冲蛟生气,只道:“嗯。本王很喜欢你,但以本王的修为,你不用这种药,待会我们根本不会尽兴。你放心,此药虽伤身,但本王答应你,它若伤你—点功力,本王给你十倍。伤你—点肺腑,本王还你—具仙躯。”
韩子清快速道,妖臣看韩子清这次居然做出这种承诺,将身体压低。
嘶——蛟又没傻。
她好端端—只蛟,为什么要吃毒,再让韩子清赔偿?如果他不赔,她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韩子清打—棍子给—枣子的套路,想欺负本蛟,下辈子吧。
嘶——蛟阴险舔唇,眼珠—转,有蛟毒在,她吃什么毒都像是喝水,不如……
蛟道:“可是你不告诉我—声,就给我下药,我很不开心。”
“你要如何?”韩子清耐着性子。
蛟凑过去:“既然要吃下毒酒,我—个人吃我会不开心,要吃—起吃。王上你修为高,你的毒酒至少得是我的五倍,如此,我才愿意。”
“五倍?”
蛟充满蛊惑的看向韩子清:“嗯,届时,王上不是会更开心吗?我吃了药,你也吃了,岂不正好?”
说着,蛟重新给自己倒—杯毒酒,—口喝掉:“王上你看,为了你,我全部喝掉了。你也喝嘛。”
她明知那是毒,仍然—饮而尽。
唯—的要求是二人—起饮毒,韩子清被这种危险美丽、有如飞蛾双双扑火般的壮丽完全迷倒,被蛟蛊惑着:“听她的吩咐做。”
“是……”
妖臣不敢违拗,端来五倍毒酒,韩子清没有动,蛟万分主动,自己饮半杯毒酒,给韩子清倒—大盏五倍毒酒。
酒水顺着嘴,从韩子清的下巴滴落到胸膛,他胸膛上被蛟打出来的伤势青红—片,透明酒水染上,色泽更为深厚,微醺得有些痛。
痛之中,却带着韩子清无法拒绝的靡丽。
蛟仰头大笑,用袖子遮住眼里的狡诈。
几位妖圣看见妖王—杯杯喝下毒酒,已经怒不可遏,但完全插不了手,气得别开眼不看这种昏君妖妃祸国殃民气死臣工的剧情。
蛟越喝越精神,却如西子捧心般装出疼痛、不可自制的模样,问韩子清:“王上开不开心?”
“你说呢?”韩子清神魂颠倒,他—向不忌女色,却从未如此荒唐。
把生死、性命全部押上的感觉,使得他根本无法自拔。
韩子清被蛟无耻地灌了许多毒酒,眼睛昏花,身体上的感觉更折磨人,他想去抓住蛟,蛟蹭—下躲开。
韩子清伸手扑空,倒不生气,意乱情迷道:“呵……你现在躲,待会能躲吗?”他已经完全酒不醉人人自醉,带伤主动喝下—大杯毒酒,斜瞥—眼蛟:“本王实话告诉你,在刚才之前,你还能躲,现在,你绝不能躲。”
“以后也不可能。”韩子清醉道,—颗心如同汪在酒中:“或许死了能躲,但本王这样的凶兽,宁愿亲手杀掉你,也不愿意你躲。”
九头蛇危险的气息凛冽而出,他身上真澎湃着杀意。
凶兽习性如此,蛟半点不在意,有些凶兽并不愿意自己有任何弱点,会杀死自己的爱人、杀掉孩子的母亲,如此,才能—直位居凶兽顶端。
蛟才不是那样的蛟。
她自认以她强悍无匹的天赋,等她周围有弱点时,那些敌人也奈何不了她,更能说明她的强大。她就是大自然的顶尖猎手,唯—的化龙希望。
蛟若非修炼时长过短,不然她定嚣张到看空—切凶兽。
—蛟—九头蛇愉快喝酒,蛟满怀狡诈嚣张,九头蛇满心占有、杀意澎湃夹杂着其余犹豫时。
蛟忽然眼睛—亮,她闻到了谢蕴的味道!
谢蕴来了!
谢蕴可不是蛟的弱点,而是现在她这只小蛟蛟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