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起了争执,姐妹们回府脸色便很不好看,才下了车,就见二太太带着人过来,看着夷柔的目光带着几分希冀,招呼几个女孩儿到了自己屋里坐下,这才迫不及待地问道,“郡主可还和气?”一双眼睛殷切地看住了夷柔,顿了顿,便皱眉道,“怎么回来的这样早?你们惹郡主不高兴了?”
“郡主有客,因此咱们都回来了。“夷柔回了话儿,目光落在有些不忿的夷静的脸上,这才与二太太说道,”二姐姐在郡主府里做出了些不好看的模样,母亲且要好好儿看着呢。”
“这话怎么说?”二太太见夷静涨红了脸,急忙问道。
夷柔一五一十地将今日之事说了,见二太太皱眉,便咬着牙说道,“二姐姐如此,岂不是带累了我们姐妹的名声?叫人知道,更要看低我们了!”
这话说的厉害极了,夷静的事儿不过是没影儿的,可是二太太心心念念想叫夷柔有个结果,想到若是叫郡主不喜,连累夷柔不能嫁到巡抚家去,二太太顿时急了,顾不得夷静是她心爱的女儿,只连声骂道,“不过是庶子,你如今庚帖都换了,还在歪缠什么?!”
况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王府公子,这是个什么身份?大老爷再厉害,也才是个三品罢了,这么点儿家世,如何能高攀到王府去,若偷鸡不成蚀把米,夷静找谁哭去?
心中还是知道些分寸,二太太指着不服气的夷静,厉声道,“不许淘气!不然,瞧我怎么治你!”
眼瞅着夷静不甘地捂着脸哭着走了,二太太就没力气地往一旁一歪,挥了挥手叫起身的夷安夷柔回屋,自己歇了。
夷安瞧见夷静目中的不甘,然而再如何,那王府的公子也不会为了一个女孩儿找上门来,见二太太一副严加看管的模样,就放心了许多,安慰了脸色不好的夷柔几句,见她脸上露出了笑意,与自己说了几句回去,自己便回了院子。
如今她对父母兄弟都很在意,因此回房也不过是写了家书,并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些日常琐碎,写了厚厚的一摞,等着下一次大太太再往府里送东西的时候叫人带回去。
想到如今大太太书信中对她的叮嘱不舍,其中还有父亲与兄长对她的在意,夷安就觉得心里欢喜,生出了安心来,又与丫头们说笑了几句,关起门开了酒席,虽是冬天冰寒,然而自己的一方院子却暖暖的。
况听了罗婉的叮嘱,她也知道不好往外头去,不然若是真生出什么,竟是追悔莫及,因此只留在府中读书写字,又自己制些胭脂水粉做玩意儿。
果然过了几日,城中就隐隐有风声传出来,烈王府的三位公子在城中停留。
这段时候新城郡主处没有了动静,只是夷安接到了罗婉的一封书信,只说这三个便宜表哥里头,那六爷还好,虽瞧着怕人,然而却极安静,素来不与人亲近,倒是那两个年长的,整日里在罗家与丫头们嬉闹,罗家虽叫新城郡主管得滴水不漏,却很有几个上进的丫头,与这二人有了首尾,这两个竟也顾不得是姑母府上的妾,死皮赖脸地就讨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