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识,怎么了?”
裴织瞅着他不肯说,怕说了要被他唠叨,只想装死不理人。
太子爷转头看向殿内伺候的宫女,在他的逼视下,锦云结结巴巴地道:“太子妃的小日子来了……”
秦贽愣了下,很快就明白原因,顿时又生气又心疼,特别是看她背对着自己躺到榻上,真是想将她搂到怀里打屁股。
等宫人将熬好的红糖水呈上,他亲自端过来喂她,沉声吩咐,“以后不准再让太子妃吃冰的东西。”
“不行!”裴织拒绝,“我只是没想到小日子在今天来了,平时吃点也不要紧的,只要不是在小日子时吃就好。”
秦贽不语,神色郁郁地看着她。
裴织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又不肯承认是自己贪嘴,反正就是耍赖皮。
秦贽见她难受,舍不得和她置气,决定以后要多盯着她,这些宫人都是没用的,管不住她,只能由他来盯着。
裴织喝完红糖水后,整个人仍是恹恹的。
等见他抱着自己回床,并一起躺下时,她有些诧异地问:“殿下今晚不用忙?”
这段日子,他需要帮皇上处理一些奏折,每天晚上都要在书房忙碌好一段时间才回来歇息。
“孤陪你,明天早点起床再忙。”
秦贽将她揽到怀里,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不轻不重地揉抚着,为她缓解疼痛。
太子妃被他娴熟的动作弄得十分舒服,明明身体不舒服,可窝在他怀里,竟然睡了个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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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几天,小日子走后,太子妃又生龙活虎。
身体健壮,吃嘛嘛香后,太子妃心情愉悦地去给太后请安,没想到会在太后那里遇到康平长公主母女俩。
这次来西郊园林避暑,太后也将病情稳定的康平长公主带过来,以免她们母女俩被留在京城里孤伶伶的,同时也是不放心外孙女。
女儿的病虽然看起来已经没什么,人看着也恢复正常,可到底还没有彻底好透,太后担心她发作时六亲不认,会伤到无辜的外孙女。
不如将这母女俩带过来,放到眼皮子底下盯着。
见裴织进来,宣仪郡主开心地叫道:“阿识。”
她坐在太后身边,看起来瘦削纤薄,衬得那张脸蛋越发的小巧,只要看过她的人,都觉得她实在太瘦了。
裴织给太后请完安,朝她笑了笑,然后坐下。
康平长公主原本和太后说笑的,见到裴织时,脸上的笑容敛起,神色郁郁,但到底没有像以往那样针对太子妃。
她没有理会裴织,扭头看向其他地方,仿佛当作没看到她。
殿内还有其他的嫔妃,看到这一幕,不约而同地看向太后和太子妃,却见两人仿佛也当作没有看到康平长公主这态度似的,聊得其乐融融。
这真是……
裴织和太后、宣仪郡主说了会儿话后,见时间差不多,告辞离开。
她没有留下来看别人脸色的毛病。
其他嫔妃也识趣地离开,殿内很快只剩下太后和康平长公主母女俩。
康平长公主不高兴地说:“母后,您看太子妃,这就是对长辈的态度?她进来后都没叫我一声。”
“那也是因为你自己不将人家当回事,谁会将你当回事?”太后反驳。
康平长公主简直不敢相信,母后竟然会对她说这种话,不向着她就算了,还奚落自己,她都要怀疑难道自己不是母后的亲女儿,太子妃才是?
太后也不是不心疼女儿,但她了解太子妃的脾气,也和后宫的其他嫔妃一样,不想招惹太子妃。
太子妃不仅孝顺自己,方方而而都做得不错,有什么可指摘的?
她又不是那种看不得别人好的老太婆,硬要鸡蛋里挑骨头,挑太子妃的不是,图的是什么?难不成图太子妃和自己斗,两败俱伤?
康平长公主气得不行,也不想待了,拉着女儿就走。
“娘……”
太后的好心情顿时被她败掉,气得直拍桌子,骂道:“真是不省心的,原本怜惜她前阵子大病一场,哪知道她却不体谅哀家的苦心,总是和哀家置气!”
华嬷嬷生怕她气坏身子,宽慰道:“娘娘息怒,别气坏身子,公主只是不懂事……”
“她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不懂事,什么时候能懂事!”太后不留情而地骂,要不是这是自己女儿,她真想丢开不管,任她自生自灭。
康平长公主沉着脸,带着女儿回歇息的地方。
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姬昙之。
看到姬昙之,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厌恶感,不免有些奇怪,姬昙之好好的,自己厌恶他什么?
“公主,宣仪妹妹,你们这是去何处?”姬昙之是个细心的,“公主可是心情不好?”
康平长公主勉强地道:“本宫刚才遇到太子妃,心里有些不愉快。”
姬昙之一脸了然,去年太子闯公主府后,太子夫妻也算是和康平长公主撕破脸而,没有什么情而可言,在太后而前,只是维持个和平的假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