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夫之路

第34节(2 / 2)

一直静默围观的季舒墨,见柳氏并没有当众惩处谢初辰,更没有将他赶离萧府,薄唇微微抿紧,心生不愉,

云嫣心中微微一松,对着被押走的谢初辰小声道:“此事有诡,我会和画夏调查一番。小姐曾说若你出事,在贡院附近点起信号烟,她便会归来……”

萧晚虽这么嘱咐过,但云嫣从未有惊动萧晚的打算。她这么一说,只是想安慰谢初辰,让他放心等着萧晚,切勿做出傻事。只是她还未说完,谢初辰已经急急地摇起了头:“不可打扰妻主考试!我,没事……”

紧张地看了一眼昏迷的昭儿,他抿了抿唇,又轻轻地说:“云姑娘,昭儿就拜托你照顾了。这件事,也请别跟爹爹提……”

谢初辰被关入柴房后,对他不利的人证物证越来越多。各种谢初辰阴险歹毒、红杏出墙的流言蜚语在萧府内迅速传播了开来。此刻,所有人都认为谢初辰是个蛇蝎心肠、水性杨花的男子,认定萧晚回府后一定会恶惩这个淫夫!

就连之前对谢初辰微微抱有好感的陈太公,此刻也寒透了心。他对清规戒律素来看重,所以当初才会因为谢初辰有萧家的玉佩,才认定谢初辰是萧晚的正君。而现在,红杏出墙之人自然不配称为萧家的正君!

他冷声吩咐着柳氏,不管萧晚如何惩罚,只要谢初辰不死,这败坏萧家门规之人必要剃度出家,终身长伴青灯,才不让他人看了萧家的笑话。

柳氏默默倾听着,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梅园里,一片诡异的寂静。沈氏在治好眼疾后,回了谢家,尚不知此事。如今梅园里除了云嫣,就是昏迷的昭儿。

云嫣坐在床边,小心地给昏迷的昭儿敷着药膏。他脸颊上的伤痕红肿泛青,可见对方下手之重。

跟丢蒙面女子的画夏恹恹而归,她蹙着眉,奇怪地说:“一共四个人追出去,竟还能把人跟丢,实在是奇怪。”

听完整个追击的过程,云嫣沉吟一番,冷静地分析道:“萧府岂是普通人能进的,这女子一定是萧府中人,最有可能是萧府的护卫,所以换身衣服,在岗位上一站,你们就逮不住她了。不过——”

她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银针,幽幽的冷色在烛光下闪烁着,“这针上的药物,散发着金凤蝶可闻到的气味。她中了我两针,药已入体,只要今日不下雨,必能活捉此人!”

“画夏,蒙面女子就交给你了,务必要活捉此人。一旦死无对证,谢公子就难以翻身了。”云嫣嘱咐地说,“我去调查柳侧君。”

画夏扬了扬拳头,摩拳擦掌地说:“了解!”

在姐妹两人兵分两路时,萧玉容因女皇有急事相邀,并未归府,萧晚又因为在贡院考试,不知真相,柳氏暂且在萧府内一手遮天,而中伤谢初辰的流言蜚语更是妖魔化地越演越烈。

被关押在冰冷的柴房里,谢初辰并没有气馁。被人指着鼻子辱骂,他也是坦然笑之。挨饿、受冻、被冤枉,这些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萧晚信自己,他便赢得了全部。

而现在,他什么都无需多想,只要等待萧晚回来,就好了。

只是,他没等到萧晚或者萧玉容,却等到了偷偷摸摸来到柴房的萧轻如。

瞧着坐在柴房里的谢初辰,一身青色的长衫虽有些狼狈,却衬着月光之下的肌肤莹白光滑,有种凌乱的美感,萧轻如难奈不住,连忙推开了柴房的门。

她宵想了谢初辰整整半个多月,今日终于逮到了机会。

墨渊居内,季舒墨躺在软榻之上,一双潋滟的凤眸微微敛起,泛着幽幽的墨色。

云书快步走到他身边,小声地说:“萧轻如去了柴房,陈太公和柳侧君正往那去。”他顿了顿,又轻声问道,“今日之局,谢初辰已经无路可退,为何……?”

“我要做的不单是赶走谢初辰,而是一箭双雕。”季舒墨轻轻一笑,“萧晚不喜欢自己的庶妹,更是厌恶柳氏。她回府后惩处谢初辰是一回事,但谢初辰若是被萧轻如玷污就是另一回事。哪怕萧轻如并未得逞,柳氏发现后,必会在萧晚回府前除去谢初辰,想尽办法隐瞒此事。这事一旦抖出,萧轻如绝不会占理,萧玉容绝对会护着萧晚。一旦冲突起来,就是两败俱伤。若是闹得世人皆知,萧家这名声就彻底臭了。”

季舒墨冷着脸,笑了笑:“萧玉容只有两女一子,除去萧轻如,控制了萧晚,这萧家便会自取灭亡。”

贡院内,萧晚答得得心应手,正写得兴起时,怀里忽然滚烫了起来。动作微微一顿,她在怀中摸索了下,掏出了玉佩。

碧绿的玉佩在手心里烫得灼人,而系在腰间的香囊忽然一颤,滚掉在了地上。

萧晚眸色一沉,眉头紧紧蹙在了一起。

萧轻如知道,以萧晚的性格,不管谢初辰有没有红杏出墙,萧晚都不可能留着这个让她厌恶又出丑的夫郎。谢初辰的结局一定会被赶出萧府。而现在,祖父已经下令,让谢初辰剃度出家,终身长伴青灯。

这么貌美的少年落到这种下场,萧轻如忽觉得有些可惜,不禁产生一种英雄救美的冲动。

她一脸正气地说:“谢公子,我救你出去吧。大姐一向不喜欢你,现在你给她戴了这么大一个绿帽子,肯定特别的生气,说不定会将你浸猪笼!你也不想年纪轻轻就消香玉损吧……”

谢初辰冷淡地答道:“妻主会相信我的,不劳二小姐费心。”

见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萧轻如心生不爽。她哼一声,不客气地说:“人证物证俱在,你以为萧晚会信?更何况祖父已经下令让你剃度出家,终身长伴青灯。趁早离了萧家才是上上之策!”

萧轻如知道,这一切都是父亲所策划。她心觉惋惜,所以背着父亲偷偷找上了谢初辰,无非是想在谢初辰出家前占占便宜。她走近谢初辰,挨着他的身边坐下,在谢初辰冰冷冷的目光下,诱惑地说:“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红杏出墙,你乖乖地从了我,我就放你出去。”

想到如此柔美的娇躯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萧轻如心里不禁一荡,大胆地朝谢初辰伸出了手。

这几日的观察,萧轻如早已发现谢初辰并非外界传言那般刁蛮任性,他的性子十分温婉,脸上总是挂着暖暖的笑容。她想,就算谢初辰被她欺负了,也是闷声吃哑巴亏,半推半就地依了自己。

谁知谢初辰却笑了起来,淡淡地说:“世人都说萧家有二女,大小姐虽为嫡女,却草包纨绔。二小姐虽为庶女,却品行端良。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可尽信。二小姐思想龌龊、道貌岸然,根本不配与妻主相提并论!”

“你!”萧轻如最讨厌的即是萧晚,从小她处处与萧晚争,却因自己只是庶女的身份,不受母亲的重视,无法继承萧家,始终低那个草包纨绔的嫡女一等!

此刻被谢初辰轻嘲冷讽自己不如萧晚,她心中的火气猛得上涌。她一把捏住谢初辰的下巴,嘲笑地说,“萧晚这种货色你都急巴巴地送上门,只因为她是萧家嫡女?不过是个贪图萧家财势的人,有何资格装清高!”

见萧轻如的贼手摸来,谢初辰冷冷拍开,又急又气:“二小姐,请自重!否则别怪我喊人了。”他胸脯微微起伏,反唇相讥道:“让众人看看萧家的二小姐是多么虚伪做作!”

“你以为会有人帮你?”萧轻如呵呵冷笑,一把拉过欲离开的谢初辰。

谢初辰一惊,面色瞬间失色,惊慌地推着萧轻如。但他一晚未怎么进食的身子,怎么可能比得过学武的萧轻如!

“大姐一定没有这么对你吧。她那么讨厌你,哪会对你温柔呢。让姐姐我好好疼疼你……”

见萧轻如的手不规矩地伸来,嘴上说着一些轻视萧晚和下流的话语,谢初辰气得浑身颤抖。

在被萧轻如压在身下的一霎那,意识到自己根本敌不过萧轻如的蛮力,谢初辰目光一红,二话不说地拔下了发间的簪子,朝着萧轻如的背上狠狠刺去。

“该死!”肩部血如泉涌,萧轻如疼得双眸染红,一脚朝着谢初辰的腹部踹去。

谢初辰被踹翻在地,猛地吐出了一口血。这时,腹部忽然传来一阵阵剧痛,疼得谢初辰站不起身来,满头冒起了冷汗。

见萧轻如捂着伤口步步逼近,他踉跄地半跪在地上,戒备地握着手中的簪子,如一只发狂的小兽一般,清澈的水眸染得红红的,凶狠防备地瞪着萧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