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剑修[重生]

第60节(1 / 2)

岳铭也没有指望那一剑能给眼前这个占据了聂洁身体的妖人什么伤害,不过是事先的普通招呼罢了。

“师弟师妹在前辈这里叨扰已久,他们资质愚钝,不堪造就,还请前辈将他们放回去,门中长辈有些想念了。”岳铭依旧是手持着宝剑,口里说着场面话,但是脸色冷的也不比那冰山差什么了。

乔争和唐三阳默不作声的在后面等着,根本不说话,完全就是看客模样。只等到过会儿客套完了,一起打上去就好了。毕竟是人家师兄弟的事情,他们这两个外人插进去算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够打扰人家交流感情呢!

乔争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唐三阳的头发,静静的看着岳铭和卫含央眉来眼去的。

“哪里,你的师弟和师妹我都很中意。”桃红掩面而笑,原本属于聂洁的艳丽面容更是将那艳色发挥到极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朱唇微启,“若是你担心,不妨过来与你的师弟师妹作伴如何?至于你门中长辈,几个老而不死的家伙罢了,没有什么好怕的。”

“噗。”乔争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老而不死……前辈这是在说自己么?”乔争的眼力自然比岳铭要高一些,毕竟是大世界出身的,“普通妖修要想要化身为人,要经过几百上千年。然后化身为人之后又需要长年累月的时间才能到达前辈这般的修为。前辈的年纪恐怕不会比岳道友口中的长辈年纪小吧。”

乔争毫不客气的揭破到,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不介意再加把火。

果然 ,不管是人是妖,但凡是女子,大多无数容忍有人当着面说她是个老妖怪。桃红大怒,竖眉而起,原本姣好的面容也是难看了不少,大声喝道,“好狂妄的小子!既然如此,我就让你尝尝老妖怪的厉害。”说完,桃红身上就闪现出一股粉红色的光芒来,目不能视,直直的朝着乔争飞去。

来得好!

乔争和岳铭两人一同出手,一人持剑,一人掐符,一剑光一符光一前一后的朝着桃红飞了过去。在剑光的护持下,乔争的灵符顺利的穿过的粉红色的玄光朝着桃红的面上打去。

桃红后退两步,暗笑了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就这么点本事也敢在她面前逞能,又有一道粉红玄光从身上冒出,朝着灵符打去,正当桃红志得意满之时,后面又有了一道剑意对着她袭击了过来。

桃红再度挪了一步,那本该被她玄光打散的灵符再次飞到她面前,左右皆有剑光闪耀,躲得开这个也躲不开那个!

“给我离开聂师妹的身体!”卫含央手上持着一把银白色的巨剑,刀身有一个成年男子的手臂那么宽,长度更是超过了九尺,看上去与卫含央极度不相配。可是那把巨剑里传来的气息,却让人感觉到十分的不详!

此剑名为斩邪,听起来是个浩气的名字,实际是把不折不扣的妖剑。前身本是一把大能魔修集齐好几个世界的天材地宝,又请了当代最有名的炼器师所铸造的一把斩马刀,饮血无数,杀气甚重。后来那魔修被剑道大能斩杀,斩马刀也被毁成好几段。而那位炼制此斩马刀的炼器师舍不得自己的心血就这么被破坏,就将里面最大的一段取出,加上不少佛门的灵器材料,压住里面的杀气,炼制成这么一把巨大的剑,赠送那位剑道大能。

那位大能十分厌恶这把剑,但是又不得不收下,只是时不时的将之拿出来好好的“磨练”一番,本该是顶级法宝的宝剑,经过大能的这么多年的故意毁坏,已经堕落到了中品宝器级别。等到那位炼器师身死道消,这把剑就被剑道大能随意赏下辗转到了三元剑道门。

只是其中内情,除去那位大能本身无人已经无人知晓,因此三元剑道门只是把它当做上界赏赐的收下来了。

虽是中品宝器级别,但因为残余的杀气依旧过重,剑身又太过巨大不易使用,因此一直在三元剑道门的仓库里压着。按照规矩,成就上品金丹的修士,都有机会等到宗门赏赐的一次下品宝器。卫含央本来不该有权限得到这么把中品宝器,只是他体质特殊,正需要大凶之物压制自身阴气,两者相辅相成,才由掌门破例赐下,并亲自命名为斩邪!

这把斩邪剑虽然能够被卫含央使用,但毕竟是大凶之物,容易引来一些麻烦,除非必要,卫含央是绝对不会轻易将它拿出来的。在得到它之时,卫含央就感觉到这就是自己的机缘所在,不惜将之祭炼为了本命元剑,而放弃自己找来材料用丹火加以磨合。

用外物祭炼而成的本命元剑,自然是稍逊一筹,不如自己亲自锻造的本命元剑来的得心应手,只有那些资质不甚好的剑修,才会寻来一把级别高的灵剑炼制为本命元剑。

他一个受到各方觊觎的绝顶炉鼎体质,和这么一把受到唾弃仍然以另一种方式活下来的宝剑,岂不是天造地设?!

岳铭也知道机缘一事从来都是可遇不可求,既然师弟认定了这把剑,他自然会相信卫含央的眼光。因此在宗门做了担保,顺便的让卫含央得到了这把剑。

这把剑被卫含央炼制为本命元剑到现在也不过几个月罢了,尚且没有使用过,而此刻,对付桃红这么个妖魔,正好为斩邪开锋!

桃红被打个正着,一道虚幻的影子化作上千瓣粉红桃花花瓣从聂洁身体里出来。聂洁的身体则是直直的倒在地上,被一旁的乔争扶在一旁,从戒指里另外拿了把灵剑出来,使了个法决将她放在灵剑上,直接送回到三元剑道门,免得成为负累。

那花瓣被岳铭的剑意席卷,却没有半点破碎的迹象,反而凝聚成了一个较小的女子模样。她长的极为漂亮,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眼角处有一抹粉红的伤痕,看上去反而像是故意为之一般,让她多了一份媚意。

“原来你们还有一个帮手!”桃红转头看向一旁没有任何气息的唐三阳,心里算是明白了一切。原来乔争也好岳铭也好,说的话全部都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目的就是让后面这个人将卫含央的禁锢解开!

“不过是个刚化形的妖兽幼崽,也敢伤害同族?”桃红恶狠狠的盯着唐三阳,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她修炼成人这么多人,居然被幼崽给阴了一把!

唐三阳不屑的看了桃红一眼,“若是修炼这么多年,还只有你这种程度,那不如转世重修!弱肉强食,我就是杀了你也没有人敢说什么。不过是一只依靠吸食着桃花妖的精血强行突破的臭虫子,还真以为自己是桃花妖么?”唐三阳冷笑道。

桃红心里一惊,万万没想到唐三阳居然看出了她的来历?

就算是老对头,也以为她是桃花成的妖,因此在对付她的时候用的也是对付桃妖的招数,这才让她每每有机会突破逃跑!

这个幼崽,血脉绝非一般,所以才能透过传承观看一切!

“罢,有一个来一个,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再送只坐骑给主上,必定更能讨主上欢心。”语罢,桃红手指一曲,数十片桃花花瓣化为利刃,一马当先的对着在场四人袭去,其速度竟然比之前还要快了好几倍!

乔争,岳铭、卫含央和唐三阳早早的就已经准备好,岳铭和卫含央两人均放出自己的剑意,乔争也打出了自己的法决,唐三阳指尖一点,也是有一道白光朝着这利刃打去。谁知这花瓣利刃居然肆无忌惮,对着他们释放出来的招数不闪不避,反而直面迎了上去,轰隆一声巨响,将四人的招数悉数撞散,花瓣自身也是消失无踪。可是不到一瞬,这些花瓣再聚聚集起来,对着四人再度袭去。

这下,连唐三阳都有些变了脸色。

桃红见此十分得意,这些花瓣可是她当年将那株万年桃夭的精血全部吸食光之后用一树的花瓣祭炼出来的,每一片花瓣都有下品宝器的威力,她为此祭炼了上百年,才得了三十来片,之前的十来片都被老对头给毁了,现在拿出来对付这些个小辈,也算是看得起他们了!

岳铭冷眼看着,神色不见有什么变化,但是身上的气势却是一变,周身缠绕的剑气突然化作一道白色锦鲤,摆动着鱼尾,速度比桃红的花瓣更快,鱼尾一扫,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将那十几片花瓣尽数扫落!

剑气化形,威力如斯!

而这不过是剑气化形的最初,仍然受到岳铭自身修为所限制,等到他日岳铭在剑道上更进一步,或者修为达到元婴期,便可锦鲤化龙,威力还可再长数十倍!

此锦鲤一出,场中形势变化,眨眼就已经将四人所在方向都游了一遍,将四面八方的花瓣打落下去,再次回到岳铭手中的剑上。

只是原本普通的灵剑在锦鲤再度回去之后,剑柄处就变化了一番,有一条白龙缠绕其上,瞬间多了几分贵气。

岳铭手中那把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剑,正是他寻来不少材料,又请不少长老帮忙凑齐之后,自己祭炼了多年而成的本命元剑,名为离冉。离与鲤同音,正是合用不过。而事实上,这柄宝剑也的确取用了一只觉醒了血脉即将化为白龙的锦鲤鳞片。是岳铭千辛万苦找来锦鲤喜爱的水草和锦鲤换的。

剑意化形幻化出来的物体的形状,也自然是受到了这把宝剑本身的影响。加上那只锦鲤化龙的威势给了岳铭极大震撼,因此才顺利突破剑意化形,此时幻化出来的锦鲤,也多了原本那只妖兽的一丝威力!

“好好好!”桃红连道了三声好,看见自己使用多年的花瓣宝器就这么背剑气化形给破坏的一干二净,心里的怒火无法言说。

其实也是傻猫碰见死耗子。

剑气化形虽然厉害,但是桃红手里的这十几片花瓣都是下品宝器,绝对不会因为一招剑气化形就被破坏的一干二净。随便换十几件下品宝器来,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可惜这花瓣乃是桃红将桃夭的精血吸干之后才用人家的花瓣祭炼出来的,里面充满了桃夭无穷的怨气,加上桃红本身和这花瓣融合程度不够,遇见其他修士也就罢了,偏偏遇上对邪魔外道战力加成的剑修,此消彼长之下,自然就出现了如下的结果。

“我倒是不曾想到,区区中世界还有一个在金丹期就能领悟剑意化形的剑修存在。”桃红脸上不复之前的随意,而是充满了浓浓的杀气,“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桃红对着自己身上的粉红衣裳一拍,衣裳上精光四溢,散出一股氤氲气雾,又有一只长有三丈,通体乌黑的乌棍,在空中一个盘旋,响起了一阵轰鸣之声,落在桃红的手里,而她的衣裳在那只乌棍出现之时,就退化成了一件普通的衣服,没有丝毫灵气,和凡间的粗衣麻布没有任何区别,而且好多了分呆板和厚重。

桃红是以吸食那颗万年妖树起家,那么份巨大的礼物,自然不可能只取了其中的花瓣。这只乌棍,正是那颗妖树的树干凝练而成,她身上的粉红衣裳,就是那树干的树叶。

唐三阳简直恶心的快要将隔夜饭都吐出来。

这桃红的本体如何在他眼中无所遁形,这是先天的血脉压制,并非其他。一只小虫子,难道还能和凤凰后裔相比么?这桃红先是将这妖树吸干而死,随后拔了人家的花瓣当法宝,弄人家的叶子做成衣服穿上身上。将人家的躯体炼制成乌棍,藏在叶子织成的衣裳里。

相当于杀了人家,还穿着人家尸体的皮做成的衣裳到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