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问什么？”鸟妖的眼珠子黏在化形丹上，撕都撕不下来，绝对是有问必答。化形丹对于他们这些生出灵智却没有办法化形的妖兽们来说，简直是千金不换的好东西。

“你刚才说，你们的家园很快就没有了，是什么意思？”乔争语气沉重的问道。

“就是很快就没有了。”鸟妖嘎嘎了两声，“再过不少年，这里就要崩溃了。所以我们才能生出灵智来，主人说，到时候会有人将我们一起接出去。也可以趁着有人修进来这里的时候，找一个不错的主人。”只是生活在小福地里，自由惯了的妖兽们，又怎么可能会选择一个人类为主？

“你们的主人，是秋无伤么？”

“秋无伤是什么？”

“一个……很危险，一靠近他就觉得有针在扎一样的修士。”

“哦哦，我知道。他只是其中之一。”鸟妖歪了歪头，似乎有些迷茫的样子，“主人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这个消息在很多年前就在我们所有妖兽脑海里出现了。”

“到底是多少年前？”

“忘记了。”鸟妖对时间这种概念很是迷茫，“我只记得我吃了好几次果子。”

乔争心里一沉 ，小福地里会结果的灵草，最早也应该是几十年一结。它既然吃了好几次的果子，这个消息应该是几百年前有人这么和这些妖兽们说的。

小福地的主人是秋无伤和他的师父聂端华，而鸟妖说那个人又不是他，说这话的人自然只有可能是聂端华了。

按照时间来算，应该是他被送往下界相差不久。

那个时候，秋无伤入魔，师傅花了力气将他送走，小福地又是两人共有之物，很有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些不对劲了。

小福地是天地灵物，散仙都不一定有，主人心魔入体，它怎么可能还好好的？

“那净心圣莲是怎么回事？”

“是另一个主人说的。”鸟妖回答的很快，“他让我们将这些消息散布出去，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告诉你们这些人修。”

真元消耗的快，小福地即将崩溃，净心圣莲，还有这一次几乎囊括了天元大世界所有天才修士的盛会，乔争很快就这些线索都串起来，得出一个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结论。

这个结论让他脸色出奇的差，整个人看上去几乎摇摇欲坠。

他心中其实早就由了猜测 ，只是一直不愿意去深想。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当年抚养他长大，他两辈子都想要去救的师父变成了那个样子。

那份卷轴，或许，里面就装着他的师父吧。

也或许，那个卷轴本身，就是他的师傅。

“拿着化形丹，走吧。”唐三阳将化形丹扔给鸟妖，那鸟妖伸长脖子一妖，立刻扑腾着翅膀离开了。

“阿争，你怎么了？”唐三阳抱住乔争，觉得阿争现在似乎很受打击的样子。

“三阳，你们剑修……才是混蛋！”乔争将头埋进唐三阳的怀里，几乎是哽咽着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唐三阳沉默了。

这让他怎么回答才好？

莫非是当年自己腹诽阿争的次数太多了么。

法修们说，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果然是有些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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