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最佳事务员的养成

第71节(1 / 2)

那天就如同寒冰乍解,来得猝不及防。

她前一刻还在数珠串上冰裂纹的数目,下一瞬抬起头,黑暗里就开出门洞来。

门外有人唤:“阿谢。”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

关于等待的对话致敬太宰治《奔跑吧,梅勒斯》,原句:“是等待的人更痛苦呢,还是让人等待的人更痛苦呢。无论怎样,我已无需等待了,这才是最痛苦的事。”

虽然只有一千字,但这就是结局啦。我觉得这是个很美好的留白^▼^

先别急着打我或者出门寄刀片……还有你们想看的甜蜜后续。

开西幻新文了,不来看一看嘛~

作者想在后记说的话很多,所以就把对对总体和每个单元故事的分析扔在这里了,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总体】

最初我只是想写一个谈恋爱的故事,但秉承一贯脑洞神展开的传统,再加上习惯性致敬我的某位偶像的第四话(章)效应,这篇文的走向一开始就背离了初衷。

第一次尝试单元故事结构,能够快速关上脑洞并且不负全责的感觉非常爽快(喂)每个小故事都是关于人心的阴暗面,最初主题也是按照七宗罪来的,但结局却都意外地积极向上。这多少表现了我之前都没发觉的消极乐观的人生态度……

但是写到中段,我就开始感觉有点不顺畅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这个故事本身想要表达的主轴并不明确,小故事与主线并没有很好地紧密结合。挣扎了一番之后,《冥府》想要表达的主旨终于确定下来:

好的恋情能使人成长。

这是我很喜欢的一部漫画里出现过的台词。这也让我终于能够比较顺利地处理男女主角的情感过度。伏晏和阿谢都是缺点很多的人,但遇见彼此让伏晏学会坦诚、容让和感情,也让阿谢学会了放下过去,所以容我不要脸地说一句:“这真是个温暖人心的成长故事啊!”

就这一点而言,我对这篇文是很满意的。

如果再写一次,我会把故事的开头移到两人在屋檐下初遇,应该也会对虎头蛇尾的副本结局作出修正。毕竟人生阅历不足嘛,只能戳穿问题,却还不知道怎么提出修补的方案。

【单元】

女郎怨(懒惰):最初代号“弃儿”。原本是想表达“人会成为最讨厌的父母样子”这种消极的家庭遗传观……但是把它作为一个副本,没有处理好,更深层的东西没有触及只是浅浅滑过。当然作为表现伏晏行事作风的入门舞台,还是勉强合格吧。

郎中骨(贪婪):最初代号“替罪羊”。想写的是反击的故事,结果似乎变成了嘴炮的故事。点击掉得非常惨烈的一个副本,我自己写得非常开心爽快,但是似乎没有戳中大家的g点。伏晏嘴炮麻醉师的那段我真的很喜欢啊……杜缜也是非常喜欢的一个角色,一定程度上这种冷静独立的自我主义者是理想型(?)

女君别(妒忌):想写一下男人的嫉妒心。齐北山和赵柔止的性别如果转换一下,其实就是普通的才高失宠的世家女与被子嗣压力逼迫的皇帝……归根结底子嗣这事、和以这为基础建起的后宫制度都是压迫人性的东西,不论上位者是男是女,都会带来痛苦。

帐中香(傲慢):原本想写一个骗子的故事。最后的成果虽然南辕北辙,我倒是意外地满足,应该是结局的冲击力满足了恶趣味。遗憾的是对于孟弗生的释怀没交代好……

溯世行(暴怒):原本侧重点应该在猗苏的过去,结果笔墨花在伏晏身上多。具体留在角色分析里说。

半面妆(暴食):这是预计外的一个故事,起源于上的gender and women studies的课程而有的感悟。这货干脆后来居上成为所有副本里我最喜欢的一个。这个故事最贴近现实,所以写起来也最让人痛苦,却也很爽快。

消费文化主宰的时代每个人都希望无限靠近不可能达成的“美”,并不是说想让自己变得更美、喜欢美丽的东西是不对或肤浅的,但过了度就……即便变美并非为了让异性欣赏而是悦己,但只有通过消费、迎合了大众眼中的“美”才能悦己,也是细思恐极。

极恶歌:光顾着给感情线和结局收尾了,许寻真没刻画好。我不想看见它。

☆、尾声

谢猗苏醒得很早。睁开眼,她看了片刻晦暗光线里床幔上藤萝的花纹,仍旧有些缓不不过神。

怔忡片刻,她有些好笑地提醒自己,这里是梁父宫后殿。

昨日她从九魇出来后的事流水似地在脑海里趟过:怎么到的上里,她没怎么在意,好像一路只顾着整理与伏晏相见的喜悦和不安。

然后要做些什么自然没有第二个答案,区别不过是地点、数目和程度罢了。

就结果而言,猗苏现在懒洋洋躺着完全不想动弹。却不知某些人究竟是有意折腾,还是真的索求不足。

她翻了个身面朝伏晏,发觉对方也早醒了,与她对上眼神便是微微一笑。

和他对视着,她也不自禁绽开笑容。

仅仅是在缠绵过后的清晨两两对看,似乎就足以消磨掉大把大把的时光。

猗苏仔细用目光抚过伏晏的脸容,在心里就叹了口气:百余年未见,伏晏是有变化的。眉眼比记忆里要清癯,那出鞘利刃似的锋锐气质也已被更妥帖地藏起来;光华内敛,沉在眼底的气韵未减,只在不意间的一瞥间凛凛生辉,更添了韵味,反而愈加清贵迷人了些。

她心情便稍稍复杂:高兴仍是高兴的,但又有些不是滋味;她害怕自己被他落在了后头,毫无长进。

心念摇撼间,猗苏垂了眼帘,咬唇的动作与其说是稚气,不如以婉媚来形容更妥帖。伏晏看着她的眼神便稍稍起了波动。

谢猗苏也并非毫无变化。

大约是不见日光的关系,她的肤色比原来更淡,倒衬得人单薄得像要随时如沾水的宣纸一样化去。但她的神态又是安然而懒散的,像是对自己外表的纤弱毫不挂心,看得出来,她性子里的躁,已经收敛得很干净。她身上这几近冷淡的从容却总在与伏晏对视的时候悄然化开来,盈盈的温存又亲近,让人的一颗心不由自主就被拴住了动弹不得。

猗苏凑近了,攀着伏晏的脖颈悄声说:“在想什么?”

伏晏闻言便垂了眼,目光微转,声音因为压低了有些哑,吐字像留了一圈毛边,拂在人心头痒痒的:“在想我是不是在做梦。”

猗苏就有些歉然,伸手抚平他的眉:“那时候……”

道歉的词句还没出口,她已经被他抱紧了,他以吻封缄,轻轻一印后道:“该道歉的不是你。是我无能。”

“还是要道歉的,”猗苏却没将话题这么摞下,“答应了在九魇呆着,最后却那样吓你,我……”她默了片刻,“我也很难过。”

她一直不敢去想自己离开后,伏晏是怎么过来的。

伏晏的眼光便有些幽沉,看得猗苏心里一跳。

他无言地磨蹭她的颈窝,片刻后才开口,声音很淡:“都过去了。”说着他抬起头,笑笑地道:“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