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觉非微微侧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盯着陆小凤,半响,终于开口道:“你和那和尚很熟?”
陆小凤却是摇了摇头,回答道:“也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倒是对于妙僧无花的名号,早有耳闻!”
“妙僧……”叶觉非似乎想了想,低声喃喃道:“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号听起来这么让人不舒服呢……”
陆小凤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的替无花辩白了一句,道:“无花出身少林天峰大师门下,佛法精湛,心性高洁,的确是个妙人。”
叶觉非抬了下眼睛,漫不经心的瞥了陆小凤一眼,微微一哂,取笑道:“心性高洁到摸黑潜入我家后院里,拿竹竿对着门缝往屋里吹下三滥的毒药?”
陆小凤闻言,一时间惊住。
叶觉非也不着急,依旧是稳稳当当的坐在九溪十八涧的石头上,手里握着金灿灿的重剑泰阿在石头上轻轻的磕了一下,瞬间,大块的石头直接被她削下一大片了,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
半响,陆小凤转过头来,仍旧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皱了皱眉,抓着叶觉非,追问道:“无花他可是佛门中人!竟然会犯了——”色戒!
叶觉非本来还略带着嘲讽的弯着嘴角,听到后来,也觉察到陆小凤的话语有点不对劲,反应过来之后,险些一重剑拍在陆小凤的脸上,怒声道:“少在这里以己度人!”
陆小凤被叶觉非的重剑一扫,直接从巨石上跌了下去,不过,摔到一半上,陆小凤竟然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从半空中转身,身子一扭直接跳了起来,稳稳的落在叶觉非手里的重剑刚好够不着的地方。
反正四下没人,陆小凤一点也不含糊的大声惊叫道:“刚刚是你说无花往房间里吹下三滥的药的!”
叶觉非也从巨石上站了起来,手里拄着重剑泰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陆小凤,冷声道:“我刚刚明明还说了是毒药!毒药你懂吗?那阵烟雾轻得很,片刻功夫就几乎没了痕迹,还带着鲜花的气息,稍微一不察觉,吸进去之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毒药!”
叶觉非和陆小凤他们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会儿,陆小凤刚想开口,不巧却又被叶觉非抢了先,愤怒的指责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陆小凤你整天脑子里想着什么你敢说出来吗!”
陆小凤睁大眼瞪着叶觉非,他总不能跟一个姑娘家说食色性也,他一个大男人好好的又不骗人不过是你情我愿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哽了半响,陆小凤终于还是哑口无言。
等到叶觉非收起重剑,重新在巨石上坐下,陆小凤扯了扯嘴角,也重新坐回到了叶觉非的对面。
叶觉非瞟了他一眼,总算是没有再把人从石头上拿重剑扫下去。
陆小凤道:“你刚刚说,无花在你的屋子里下了毒药?”
叶觉非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才详细解释道:“我觉得这件事和南宫灵有关,那天晚上,无花被我抓个正着,要不是南宫灵搅局,无花也跑不了!不过,听他们两个人说话,我觉得那意思好像是南宫灵做了什么,然后无花跑来杀我灭口……”
陆小凤道:“你不是和南宫灵认识没多久吗?”
叶觉非继续点头,道:“是啊,当天下午南宫灵上我的店里买东西,到了晚上,就突然冒出来一个无花似乎是要灭口!南宫灵被我抓住扔进了柴房,等到第二天傍晚,我就把你找过来了!”
至于把陆小凤找过来之后,西门吹雪和南宫灵、还有楚留香打了一架,结果把她的店毁得必须重新修缮,这些倒霉事叶觉非压根就懒得提了,真是想起来就心烦。
陆小凤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稍稍正色道:“叶姑娘,咱们把这几天的事情都重新捋一下吧!”
叶觉非无可无不可的点了头。
陆小凤的思路十分清晰,分析起事情来也井井有条,道:“我会来杭州,是因为在苦瓜大师那里吃了顿素斋,于是答应金九龄帮忙调查绣花大盗的案子。”
叶觉非微微扯了扯嘴角,道:“绣花大盗做下的案底里,华玉轩的字画有二十七幅都一个叫孟伟的人卖到我这里了……不过我后来又都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