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蓉闻言低眉,情爱?小姑娘碰他仙身时,他不反感,且想更亲近些。可她昨夜抱着自己仙身睡觉时,他又感觉到心头一紧。
这是情爱吗?花蓉觉得大抵不是,他并没有像传闻中那样朝思暮想。
但是他现在,无论出于同自身相关的因果,还是小姑娘本身的谜团,他都想了解她更多。
他复又想起自己见过的所有女仙,他从未对谁有过好奇心。但想来也是同自己苏醒有关。
花蓉再次抬眼看向时拂晓所在的阁楼,对坤赋道:“情不情爱的我不知晓,我只是对她很感兴趣罢了。”
坤赋细细咂摸着花蓉的回答,未及悟到,转瞬却见花蓉又回了阁楼。
坤赋“啧”了一声,若是日后连花蓉都陷进情爱,他以后还是得接着寂寞,那他还不如继续封了意识呢。
花蓉回到阁楼里,见小姑娘已经换好衣服,而他的仙身也被好生塞进了床榻里侧,身上还盖上了被子。
花蓉看看在房里忙忙碌碌的时拂晓,继续闭目打坐。
时拂晓揉揉太阳穴,还觉得头有些疼。谁知道仙界的酒劲儿那么大那么猛呢,早知道一口都不碰了。她本来还想昨晚就好好看看这仙府,硬生生拖到了今天。
时拂晓放下手,先从自己这间屋子里翻腾了起来。
摆在明面上的东西自不必说,书架、梳妆台等等。在塌边,她看到摆着一个柜子。时拂晓走上前将其打开。
一打开时拂晓就傻眼了,柜子并不似看到的那么大,里面的空间,足有她这房间的两倍。且里面,全是好看的裙子!
女人的梦想啊!
时拂晓眼睛里闪着光走了进去,但见这柜子里,每一件裙子,都是用她在人间从未见过的衣料制成的。
几乎每个色系的衣服都有很多套,按序排列,宛如彩虹。她随便拿着比了两套,发现都是她的尺寸。
时拂晓一直往里走,但见最里面,单独挂着一件素白的衣裙,是对襟束腰襦裙制式。
这裙子的衣料,不能说是完全的白色,随着光线流动,时而会泛出海蓝的光芒。
且衣料上仿佛被撒上了如星辰般的粉末,随风而动时会掉落一片晶莹,但转瞬即逝。
时拂晓的目光全然被这套裙子所吸引,顺着裙子看下去,见裙子还摆着一双同样面料制成的鞋子,旁边摆着一个首饰盒。
时拂晓将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套白色雏菊制成的首饰。这雏菊花瓣色白,但花蕊又是淡蓝,与这套裙子极是相配。
时拂晓委实看着心动,索性脱下身上的衣服,摘下头饰,换上了这一套裙子。
衣柜里有一面大水镜,时拂晓看着的镜中的自己,真真正正的有了过去想象中仙女的样子,她当真是爱极了这套裙子。
她心满意足的从衣柜中走了出来,不自主笑了一声,还转了个圈。
花蓉听见笑声,睁开了眼睛。随即一愣,这是……鲛人纱?鲛人纱出自墨海,万年方得一匹。不受火灼,不受金削,冬暖夏凉,万年如新。
且小姑娘的容貌,分毫没有被这鲛人纱压下去,当真是……美得炫目。
时拂晓就穿着这身衣服,走下了阁楼,出了院落。
想起那个奇怪的声音,花蓉有些不放心,便跟了上去。
时拂晓从自己院中出来,四处看了看,进了旁边一处更大一点的院落。
院中满是玉兰,来到院中阁楼前,时拂晓推门走了进去。但见这房里正中的墙上,挂着一幅画。
时拂晓走上前去,那副画上,画着三个人。一男一女携手坐在不远处的秋千上,目色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
小女孩扎着垂髫,手持一个风车,高高举着。
莫非,这花中的男女,就是她的爹娘,而那个小女孩,是她?想着,时拂晓不由自主的细看起这幅画来。
画中男子,好一个谪仙人,眉眼俊朗,气度出尘。画中女子虽是简衣素装,却难掩绝色姿容。
时拂晓心间泛起温暖,她的眼睛和鼻子,长得像爹爹,其余则更像娘亲。
谁知,看着看着,时拂晓却觉出不对来。
画中的她,手里高高举着风车,乍一看,像是在举着玩。但是细看之下,时拂晓方才发觉,小女孩是垫着脚的,且举起的手往前倾,眼睛看过去的方向,也不是风车。
与其说是举着在玩儿,更像是在把风车递给什么人。
可是画中小女孩的面前,明明没有人。她是要递风车给谁呢?
时拂晓觉得奇怪,但没有多想,转身上了阁楼。阁楼里的格局和她的那间差不多,只是更宽敞些,帷幔等物所用布料色泽也更沉稳。
时拂晓在房间里翻腾,这里所有留存的衣物,都是男女两式。梳妆台上的饰品,除了女子常用的,还有几只男子的簪冠。
想来,这间便是她爹娘所住的阁楼了。
那么,这里是不是能找到补全她命格的线索?
第15章 全世界的人都想害她!……
想着,时拂晓便走向了房中书架,虽然觉得父亲不会把补全她命格的方式,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但想想又觉得,父亲为了补全她的命格,肯定翻了不少古籍孤本,说不定书架上,还真的会有线索。
想着,时拂晓便在书架上翻找起来。
花蓉见小姑娘神情忽然变得严肃又认真,有些好奇,不知小姑娘想做什么。于是便又伸手探了一番小姑娘的心识。
片刻后,花蓉收回手。不由一笑,原是如此。虽不知她父亲找到的方法是什么,但是她的命格,他完全可以给她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