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事儿上也没打算以一人之力来他们得互通有无,才能将差事给办好。
……
胤禩见说不动四哥与他走,也不再坚持。
“既然四贝勒不愿意随我,我就先走一步了,日后我们再有机会联系吧!”
说着,胤禩就吹口哨将马儿呼唤了来。
队伍里都在议论四贝勒有个红颜知己女侠,以讹传讹传多了,造谣造得天花乱坠,还真有点人云亦云、捕风捉影的感觉。
他们说那女侠是个女土匪,看上了四贝勒,要将他捉上山做压寨夫君。
胤禛没有解释,他若是上赶着解释,才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还不如等着流言自行散去。
至于胤禩与他商议两头开工的事儿,胤禛心里也有了数。
他到达便是与当地的官府联系上,并由官府从官方向下传达诏令,命各地盐商将账本给呈上去。
再接着,胤禛联系上了内务府包衣世家曹家。
曹寅任江宁织造,在当地经营许久,有着儒商、皇商的名头,虽然官职不高,却得地方官的敬让,只因曹寅是皇上派来的人,所做的生意皆是为皇家置办产业,并为内务府采办各项宫廷用品。
江南这一代的一池浑水,乱得跟一根粥似的,曹寅处于很微妙的位置,处于官场与商场之间,江南文人与京城文人之间。两边都讨好,两边都讨不着好。
这一次汗阿玛南巡也是让曹寅准备的接驾之事,胤禛来后,便打算从曹家这儿撬开个商贾口子。
这使得曹寅更加里外不是人,还没完成四贝勒给的任务,就已经被当地商人群体所排挤。
但即便排挤,他头顶着皇商的名号,而商人们逐利,多得是人想要与他合作。
曹家视四贝勒为一尊大佛,请来了佛就得好好供着,鞍前马后地伺候好他,满足他的一个又一个条件。
当地官府也是如此,他们见四贝勒前来查案,却下令莽撞蛮横、无所顾忌,纷纷苦了脸。
“说要见人就要求立刻马上将当地官员都召集来,也不顾大家手里头还有政务要干,就是明目张胆的查。”
“可不,蛮横地下令要求官府将所有盐商给召集来,不来的就抓来,这可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主儿吗?”
“这样打草惊蛇,真能查到东西?”
众人见四贝勒行事作风如此,怨声载道。
盐商们与当地勾结在一起的官吏,见四贝勒做什么动作都闹出那么大动静,嘲笑道:“还以为皇上会派来个比曹寅还圆滑难缠的对手,没料到却来个憨子。”
“不要放松警惕,这段时间夹紧尾巴做人,等送走了钦差,这事儿才告一段落。”
说是放松警惕,四贝勒从明面上将盐商们一个个拎到跟前来见,搅合得风风雨雨,他们只需要避开四贝勒查账本的地就可以了。
一本万利的买卖,那账本本就信手拈来,串通好了价格,做些糊弄人、似是而非的假账呈上去没什么问题。
殊不知,一个个老底都快让人从背后给抄了。
胤禩与胤禛商议下来,打算从三处查起。
——盐商们与当地官员打点,其中有一处便是过路费,从必经之地查,去查收取过路费的关卡,定能有所收获。
即使钦差来了,他们的生意还是得继续不是?
——去往盐商聚集之地,去查官府索要规礼的痕迹。
每隔一段时间通过自身职务便利向盐商们索要礼、金等财务的贪官们,可不会因为钦差来了就放弃了对盐商们的盘剥。
胤禛那边拖延得越久,他们忍不住复燃规礼之事必定会露出更多马脚,并且,会避开胤禛所在的区域。
——寻找上一任,上几任官员或调往别处,或升官至京城的痕迹。因为在这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任期到后的官员会受到“送别礼”(1)
胤禩给胤禛取信。
[四哥,我们私底下联系恐怕会暴露我这儿,你得乔装改扮着来找我才能不会被人发现。]
有些事情,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要想做大事,得不拘小节!
这边胤禩与胤禛两头正热火朝天地忙着,另一头,火急火燎想要去见八哥的胤禟,给十弟胤誐阻止了脚步。
胤誐扯着嗓子大喊:“九哥你冷静一点啊!”
“八哥未必是与四哥同去,你这是皇子无诏出京,让汗阿玛知道要罚你的。”
“活泼好动”的胤禟与他僵持不下,两个人扯来扯去。
外头的人见他们两个在屋子里不知道在玩些什么,目瞪口呆。
结果扯着扯着,两个人还滚在了地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九阿哥与十阿哥打起来了,还砸碎了个花瓶!
康熙得知此事,满脸不悦地将他们召去跟前询问。
胤禟看见康熙那张脸,就想到上一世君父所做之事令人寒心,他很难不对康熙心怀芥蒂。
太子,是汗阿玛二废二立,八哥,也是汗阿玛一句话贬低到了尘埃里。好似不管是哪一位阿哥,只要有威胁到皇权,于立储之事上都如养蛊先互相争斗,再受君父敲地鼠似的冒出来一个就打压一个。
最终汗阿玛晚年倦怠朝政,朝中腐败乱局滋生,阿哥们斗得两败俱伤,结果也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