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赵开战,当年白起坑杀二十万赵国降卒的仇怨,国之恩怨描写得淋漓尽致,接着以幼年赵政展开,从小就展现出来谈吐不凡,即使身处逆境也同样用智慧与胆气保护生母。
看到此,直令人万分期待其归秦后会如何登上秦王之位。
胤禩所写的手笔,运用了写话本以来掌握娴熟的欲扬先抑,惊险与爽点并存,他对文字的掌握,已经炉火纯青,如今又修了八股文,写出古风古韵的字句,只看得人句句精妙,拍案叫绝。
以始皇赵政为主人翁的话本,对于后人来说委实罕见,熟读史书的文人对这段历史了然于心,可民间不懂史的人大有人在,只知道这赵政未来是统一了七个国家,做了史上第一位皇帝的能人。这本就是隐藏在后人心中的爽点。
茶楼里的说书人再一次赚得盆满钵满,第一回见着这等话本人们议论纷纷,直盼着第二篇秦宫风云快快售卖。
御史们看了,发现没什么好骂的点,加上倾城这一作正是得众人夸赞的时候,文人们也有道“此乃不可多得佳作”的说法。
王士禛还将此作千里迢迢地捎去给友人蒲松龄看,告诉蒲松龄“八贝勒已出关,并未一蹶不振,留仙可放心了。”
倾城便是八贝勒,是皇子的消息传到济南时,蒲松龄吓了一跳。
可即便如此,也没有打消蒲松龄与倾城之间的神交。
他们之间的情谊,是写话本的情谊,是知己般交流的情谊,与身份地位名利财富无关。
蒲松龄很快便收拾好了心情,言明“愿与倾城继续以文相交,只要倾城不在意,我也当做不知其身份。”
这话听起来还听狂妄,在明知对方是皇子时仍以平常心处置,唯有人王士禛知晓他的品性。
听闻其被皇上禁足,蒲松龄还写信来问王士禛,关心倾城的情况。
王士禛回曰:“并非是什么大事,八贝勒到底是皇上宠溺的皇子,禁足他,也是为了保护。”
蒲松龄这才放心,只是联系不上倾城,少了个笔友,让他有些怅然若失。
如今倾城新作问世,他通过王士禛送来的著作得以第一时间观阅,看他写了始皇嬴政的一生,不由拍案叫绝。
文中讲述商鞅变法为大秦带来的变化,讲述先秦之律法与战国时期风貌,如何不令人对这千年前的古代赞叹有加?
原来,早在一千九百多年前,古人就已经发明了进攻城楼的云梯,古时候的诸子百家,墨家是多么厉害啊!
秦以法家治国,严刑峻法,有利有弊,笔者写的时候极具中肯,在文末结语时候也道“因是古代,与今时今日不同,笔者考据过往甚多,一切以还原古色古香为主,并非不重儒学,而是因儒学于汉朝之后方为兴盛。”
如此结语,可谓是求生欲十足,既然有复古考据之实,想要骂倾城的人不准圣人之学之人也无从骂起。
蒲松龄惊喜于有此佳作诞生,谁料竟是个才写了一半的,待看到第一篇末尾结语只能干瞪眼,心里给吊足了胃口,当即便给倾城写信。
看似问候,实则催更!
康熙本来是不打算看的,他只是奇怪怎么胤禩写了新作以后,都没有御史弹劾,大家都风平浪静,让他还有些不习惯了。
只是有一日他坐御厕时拿起了胤禩的话本随手翻开看看打发时间,谁料这一看,直看到他坐得腿都麻了这才站起来。
害他还差点得了痔疮!
康熙沉吟片刻,将这一作令他刮目相看之作放在御书房的书架上。
他爱面子,此前说了不看胤禩的话本,如今竟给他的新作戳得心痒痒,又死不承认。
催促胤禩写第二篇秦宫风云的人越来越多,胤禩却卡文了。
无它,战国时期历史太难考据了!
距今一千九百余年,写得他卡文卡到死,愁得眉毛都要秃了。
同样愁秃眉毛的何焯也很无奈,他总是因八贝勒千奇百怪的询问而感到头疼。
比如八贝勒会问他,秦朝时候吃的是不是白水煮菜?
那个时候人们的衣食住行?
八贝勒还会死扣古代的礼仪,可是古老的礼仪至今已经很少有记录了。还有古人的称呼问题,古人的生活,古代王公贵族日常的各种细节……
为了写这一作话本,胤禩操碎了心,祸害得何焯也操碎了心。
他以前可从来都没有关注过王公贵族是怎么上茅厕的啊!
越是卡文,越是不想写,索性暂缓第二篇,多看一些戏文找一找灵感。
胤禩不写了,可急坏了翘首以盼等着第二篇的人们。
怎么没了?后续呢?
倾城的连载话本,难道不是一个月一卖的吗?!
第89章 二更一时断更一直爽,一直断更一直爽!
胤禩收到了来自笔友蒲松龄的关心问候,并且附赠一些安慰之语,并强烈暗示他是在“催更”。
蒲松龄便是那种坚持自我的笔者,“世人不理解又何妨?他们骂他们的,我写我的故事。”
“只要还有喜爱我著作之人,那便是知音遍天下,便不会寂寞。”
他相信倾城也同样如此,盼着他新作一鸣惊人。
胤禩可没有说倾城的新作是月更,说不定拖着拖着就变成了年更。
没有良心的倾城在卡文中体会到了新的人生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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