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决定,总是权衡利弊,是要利益最大化,当然也要看汗阿玛的心意,万一他要彰显帝王之危,或笔者真的写了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事呢?
胤禩:“儿臣不知道,您就不能直接告诉儿臣该怎么做吗?”
康熙想了想,下决定道:“让老四,再去一次江南,此案你别插手,朕转交予老四来办。”
胤禩一听不用他亲自去一趟,也知道汗阿玛是想让倾城避嫌了。
就是已经忙碌不行的四哥又多个任务,恐怕真的要像骡子一样哼哧哼哧得干活去了。
胤禛是连夜被人从四贝勒府请来的紫禁成,一路上还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宫门锁上了汗阿玛命人连夜召见他,一定是重大的事,心里不安,眉头直跳啊!
待来到汗阿玛御前,就见老八也在这儿。
大半夜在汗阿玛这儿看见老八那张脸,心里顿时就踏实了起来。
老八在这儿,代表着不是什么天塌的事。要只是汗阿玛独自一个人召见人,才叫人心中一沉。
康熙将《南山集》交给了老四,命他以钦差身份,前往江南查抄《南山集》,并命他安排人去济南将在淄川云游笔者抓了审问。
次日朝会,康熙便下令命四贝勒胤禛去视察各地河道与堤坝修建情况,为第五次南巡做准备。
人们只当是胤禛又领了差事,毕竟他此前就在办治河要务,现在派遣他去视察倒也情有可原。
胤禩在戏文里没瞧见有关于《南山集》的消息,他想了想,便问起了胤禟。
胤禟陷入回忆的时候,养成了咬拇指指甲的习惯,以前胤禩见了,拍拍他胳膊他就能回神,就是至今这个习惯还没改过来。
咬拇指的深思会让他沉浸在回忆里,也会让他回忆起更多当年的细节。
胤禟想起来了,一拍脑袋:“汗阿玛怎么就派了老四去呢?”
胤禩:“派他去有什么不对吗?”
“《南山集》案,写了前明太子被害,《南山集》案发前汗阿玛才将朱三太子案给判了,这不是在指桑骂槐吗?别的大儒写文章触及避讳,汗阿玛或惜才而宽容以待,为成案件,戴名世却仍难逃死罪,即使他是个人才,且已入朝为官,又是会试第一名,有是殿试的榜眼,要不是当时的状元被人指认舞弊,他恐怕就是个三元夺魁了,能人确实是个能人,就是据闻其年轻时桀骜不驯,于国子监进学时也时常口出狂言。”
要问胤禟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只要有关于老四的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恨!
他深沉道:“但是老四继位后没多久,就为戴名世翻案了。真就半点不把汗阿玛当回事,他就是个冷心冷情的,你还老和他好,说不定转头他就要在背后暗算八哥了,八哥你可一定要小心他。”
“可能是另有隐情?”胤禩无奈道。
胤禟不满道:“哪有,他屁股就是歪的!”
胤禩:“……”
做皇帝的,哪有不维护自己统治的,老四继位后不维护大清统治这说不过去,还真不至于歪屁股。
胤禟:“八哥别被老四骗了,你现在越来越向着他,还为他说话!”
“你也猜到了我这一世在做什么,既然决定了以后不去争,总要为我们都留下最好的后路才是,”胤禩笑道:“对待其他兄弟我是既交好又保持距离,四哥也是交好的兄弟之一,我不仅和四哥好,和二哥、大哥他们关系也好,但是唯独与你关系最好。”
胤禟给他哄顺了,兄弟两个相视而笑。
胤禩摸着下巴低头思索起来:“戴名世吗,得去查一查这个人,他既然这么厉害,总不至于在民间没有名气。”
胤禟道:“戴名世高中榜眼时都五十六岁了,那一年……”
他沉默低头:“那一年,汗阿玛重审拥立八哥为太子的群臣。”还给八哥判了个谋储之罪。
胤禩:“不对劲,五十六岁高中,可蒲留仙说那个人年岁不大。”
胤禟心慌慌:“还剩四年,还剩四年就要到上一世的那时候了。”
“然后汗阿玛又反悔立回了皇次子胤礽为太子,那时候大哥,哦对已经关进去了。”
九子夺嫡最激烈碰撞的时候。太子被废,大哥被圈禁,八哥被判罪……
越是接近这个时间点,胤禟越是有心乱如麻的感觉。
奇妙的是,索额图竟然缓解了他的焦虑。
胤禩安抚他:“这些事,已经不会发生了。”
“但是,老四那就是个刻薄寡恩,不记恩情但记仇的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八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你听我说啊!”
胤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转身嘀咕接下去要干什么。
“还是与汗阿玛商议一下,那个什么朱三太子案是个什么情况,得派人去查,这会儿事情都还没影,会出那么多事,可见当时朝局不稳,可想而知当时汗阿玛有多焦头烂额了。”
“大哥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啊,不如先放一放大秦,有空写一写大唐吧!”
八哥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婆婆,背着手在身后走远了。
胤禟呆呆地立在原地,拉开门去看外头,呼唤他:“不是,八哥,你有时间倒是把大秦传奇写完啊!那么多人等着呢,大唐又是什么啊——”
再一眨眼,八哥已经消失了
胤禟这才意识到,八哥是溜走了,他嫌弃自己太啰嗦。
“不,等等,为我还在等大秦传奇的结局啊!”
其实不仅胤禟在等《大秦传奇》完结篇,天下人也都在等,没见御史都对胤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吗?
“八贝勒最近没什么差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