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米田共这三个字?他略想了想,还夸她,“你可真聪明,把污秽的字说的一点都不污秽。”
“那你快点出去吧。”张嫣求他。
他不情不愿的出去,还一脸无奈道:“其实我这次出去, 还睡马厩了,被康王的人追杀,什么困境没遇到过啊,你还真的以为我是个什么只喝露水的人呀,你要出恭就去吧,我在美人榻上躺躺。”
其实张嫣是骗他的,但是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这些,以前崔玉衡留给自己的印象都是极好的,都是很完美的,现在却和她说起自己的伤心事。
女人都是有母性的,尤其是做了母亲的张嫣,她拍了拍自己床边的空位,“上来吧,其实我不想出恭,是骗你的,但是我现在好丑,不想让你看到的嘛。”
“那你漂亮的样子我记住了就好了。”崔玉衡一听张嫣说,就立马脱掉自己的外衣,到床上睡下,还感叹一声,“好舒服呀。”
“看你这个样子。”
她也跟他一起躺下,一会儿昏昏欲睡,崔玉衡也是如此还抱着她的腰,“快点睡吧。”
这对小夫妻那是睡的昏天暗地,但是外面的秀姑可就发现坏了,她悄悄对魏紫道:“大奶奶可还在月子里呢?这可不成啊。”
本来大奶奶还没好几天呢!
“你跟我说也没用啊,我哪里能管主子们的事情。”但是她心里也暗自焦急。
可这话到底还不能跟秀姑说,秀姑是崔家的下人,要是她的嘴传出去,不会说大爷的不是,肯定会提是她家小姐的问题。
但是,她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广陵郡主,小少爷满月之后,又接到说舅爷中举的消息,她正准备回京,现在怕是在收拾行李,幸好,还没走。
她跟姚黄使了个眼色,姚黄守在门口,她则去找到了广陵郡主。
此时,广陵郡主正哼着小调儿呢,儿子年纪轻轻就中了举,女儿呢,也产下一子,现在的日子才算是好日子呀。
“郡主,奴婢有事情跟您说。”
“何事?”她最怕的就是女儿身子骨不成,难得月子养的不错,她才敢放心大胆的回去。
魏紫一个黄花大闺女也不好直接说房事这俩字,所以先铺垫,“姑爷今日回来了,一回来就去看了小姐,奴婢看二人感情极好。”
这做娘的听到女儿女婿感情好,那比喝了蜜还甜,“姑爷还真是不错,上次你们小姐难产,我就担惊受怕的,没想到他比一般的男人都有魄力,你家小姐真是没有嫁错人。”
“是,姑爷是对小姐很好。”魏紫欲言又止。
她的欲言又止被广陵郡主看了个正着,立马问道:“你是有事跟我说?”
魏紫松了一口气,立马就道:“是,奴婢是有事跟郡主说。咱们姑爷虽然对小姐很好吧,但现在毕竟还在坐月子,姑爷就那么进去不出来了,奴婢有些担心。”
“哎呦,我的天啊,你等着,我立马过去。”
这时候伤口都还没愈合,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等广陵郡主杀到的时候,崔玉衡还搂着她,往她里侧蹭了蹭,张嫣因为崔玉衡身上气味好闻,更是抱着不放。
外边的敲门声不断,这俩人都睡眼惺忪的看着门外,张嫣打了个哈欠,“是谁在敲门呀?你去打开吧。”
崔玉衡那也是个睡懒觉的,在外辛苦了个把月,好不容易能够睡一觉,哪里愿意起来,把被子蒙上,全当听不见,还对她道:“快睡吧。”
“嫣儿,嫣儿……”
得,是她娘的声音,她还哪里睡的着。
她推了推崔玉衡,“我娘在外面喊。”
好在崔玉衡也是要脸的人,立马穿了衣服出去,但是头发凌乱,睡眼惺忪,一看就有问题,广陵郡主难以启齿,但好歹也要告诫一下她们。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嫣儿,你还在坐月子,怎么能和姑爷那样呢?不成,这样对身体不好。”
张嫣莫名其妙,“娘,您说什么呢?他就是困了,在我床上休息会儿,您想什么呢。”
广陵郡主一脸嫌弃的看着女儿。
那厢崔玉衡连忙整理了一下衣冠,才解释道:“岳母,是小婿的不是,因为忙了一个多月,在外担惊受怕,见着床便困了,只休憩了一会儿。嫣儿的身体我是知道的,我只会为她好,请您放心。”
见女婿这么说,她才缓颊。
张嫣现时也睡不着了,遂让下人送了茶点过来,广陵郡主嘱咐了几句,才走,走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女儿一眼。
她一走,张嫣就气不过,“你看我娘,把我想成什么样儿啊?还以为我是什么小色女呢,我就那么急不可耐吗?真是的。”
崔玉衡扑哧一笑,旋即笑的止不住,“小色女,哈哈,小色女。你可真的太有意思了,米共田,小色女,你可真是个人才,哈哈哈……”
“什么呀。”张嫣噘嘴,“你好歹也是个三品官,怎么这样没见过世面啊,什么都没听过,还笑,我让你还笑,小心我——”
崔玉衡一脸挑衅的神态,“小心你什么?”
看他那个样子,好像意思是“谅你也不敢做什么?”
张嫣气结,随即到床上,被子一拉,盖住自己。
被子里传来呜呜咽咽的声音。
崔玉衡立马僵住了,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妻子毕竟在坐月子呢!
他倒是很坦诚的认错,“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
被子里的人依旧不理他,哭的更大声了,崔玉衡束手无策,“对不起,对不起嘛!以后我肯定不会笑你的!”
这话一说完,被子掀开,张嫣笑靥如花,崔玉衡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