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小北都病了!”单俊毅吓了一跳,自家老板就是再丧心病狂,也不能这么对待一个快要猝死的员工吧。
“小北醒了。”一直搀扶着北繁的娃娃脸少年易观忽然惊喜的喊道。
众人看去,这才发现,刚才怎么喊都喊不醒的北繁已经睁开了眼。
我去,这瞌睡难道还认人?我喊半天没反应,老板一喊就醒了?
睁开眼的北繁先是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等看清楚眼前的情况之后,才缓缓平静下来。
“原来是梦!”北繁一脸的劫后余生。
“小北,你吓死我们了,你刚才怎么了?”单俊毅道。
“都让你注意休息别熬夜了。”东永元也责备道,“钱虽然重要,但命更重要啊。”
“你要是写不完,我可以帮你写一部分。”易观也道。
“走,去医院检查检查。”单俊毅拉着人就要送医院。
“不用了,我就是做噩梦了,被梦魇住了,没事。”北繁摇了摇头拒绝道。
“什么梦把你吓成这样?”易观好奇道。
“我梦见那个变态挖肝魔了,你们喊我的时候,他在挖我的肝~~”只是回忆梦中的情形,北繁都觉得自己肝在疼,下意识的伸手捂了过去。
“你就是精神太紧张了。虽然那个挖肝魔还没有抓到,但他的目标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你一个大男人紧张什么?再说,海市几千万人呢,轮到你的概率几千万分之一,比中彩票都难。”单俊毅道。
大概在一个半月前,海市忽然出了一起命案,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女生,在出租屋内被人用手术刀切开了腹部,割了一半的肝脏,最后因失血而多死在了出租屋内。在之后的半个月内,一连又出了两次一模一样的案件。其中有一位幸存者,因为身体对麻药有一定的抗性,在挖肝魔离开后身体能够动弹了,便打电话报了警,保住了性命。
之后有记者去医院采访,众人才知道,这挖肝魔在挖肝的时候,对受害者进行的是局部麻醉,他让受害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肝脏被割去一半,然后再当着受害者的面,把肝喂给一只红眼睛的野猫吃。
这则报道一出,海市顿时陷入恐慌,特别是单身独居的女孩子,整夜整夜的做噩梦。这也是为什么一个月前,季朗会失控的那么厉害的原因。
但好在那之后,变态挖肝魔便没有再犯案,渐渐市民的情绪就缓和了一些。
“前天,住我隔壁的一个哥们被挖了肝,还是我报的警。”北繁颤巍巍的说道。
“什么?!”众人一惊,“不是说已经一个多月没犯案了吗?”
“那是警察怕引起恐慌,强行压住不让报道的。”北繁道,“我……我那天下班回家,出电梯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黑影从消防通道离开,我怀疑可能是挖肝魔。”
“什么?!”众人又是一惊,季朗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所以你这几天才不敢回家睡,你怕挖肝魔来找你。”东永元道。
“嗯。”北繁惨白着一张脸,说来他算是除了幸存者外,唯二的目击者了。
“要不你去我家睡吧。”单俊毅道。
“不了,我在公司挺好的,反正最近要改剧本,我晚上工作,白天睡觉,挺好的。”最重要的是,挖肝魔都是晚上出来犯案。
“可是你都吓成这样了,还怎么工作啊?”
“还是这里安全点,马路对面就是刑警大队。”
众人想想也是,挖肝魔不至于嚣张到刑警大队门口来犯案。
“要不我给你买几片安眠药,我看你睡的也不踏实。”东永元道。
“别,吃了安眠药,万一做噩梦醒不过来怎么办?”北繁摇头,梦里虽然是假的,但也很吓人啊。
“也是,他刚才吓成那样,我们喊了好几声都没喊醒。别吃了安眠药,直接自己把自己吓死在梦里。”单俊毅调侃道。
“你瞎说什么呢,哪有人做梦吓死自己的。”易观没好气道。
一旁的东永元听了这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季朗。
“请问,季朗在这里上班吗?”这时一个轻柔悦耳的女声忽然在屋子里响起,正在讨论梦境的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民族服饰,梳着两条麻花辫的清丽少女从屏风后拐了进来。
众人看见巫渺渺的时候,巫渺渺自然也看到了众人中的季朗,顿时眉眼一弯,甜甜的喊了一声:“相公,我买完东西了。”
相公!
除季朗外的四位男子立刻狐疑的看着其余三人,妹的,你们谁瞒着哥们谈恋爱了?
这时季朗在四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开口道:“买什么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买了拖鞋,还有内衣。”巫渺渺开心的举起手里的购物袋。
内……内衣!
季朗被巫渺渺脱线的话语囧的黑了脸,他一把拉下女孩举起的手,然后狠狠瞪了一眼盯着巫渺渺直看的四大员工。
“你们好呀。”巫渺渺丝毫不觉,看着直愣愣盯着自己看的四个陌生帅哥,热情的打着招呼,“你们是季朗的同事吗?”
“……好,好好。”众人磕巴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跟我上楼。”季朗显然不想多介绍,拉着巫渺渺就要上楼。
“等一下。”巫渺渺把手里的购物袋塞进了季朗的手里,接着盯着北繁看了一会儿,“你看起来气色好差,是不是做噩梦了?”
“老板娘,您真是慧眼如炬啊。”单俊毅夸道。
季朗却挑了挑眉,正常人脸色不好应该会猜想对方是不是生病了,哪里会问是不是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