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

巫师 第37节(2 / 2)

巫渺渺点了点头,嚼嚼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你们有什么事吗?我好像不认识你们。”

“我们是协会稽查组的,来逮捕季朗。”国字脸男人的身后忽然又冒出来一个声音,那声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

巫渺渺一听这两人是来逮捕季朗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她望向声音的来处,这才发现在两人的身后还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她竟然是认得的。

这不就是一个多月前敢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相公,害他找了一个多月没找着的人渣吗?

“是你!”巫渺渺拿着烤串签,刷的一下就刺了过去。

国字脸男人脸色一僵,因为那烤串签几乎是贴着他的脸刺过去的。

窝草,那可是串羊肉的签子,很锋利的!

被巫渺渺指着的男人叫田城,也是稽查组的一员。一个多月前,因为挖肝魔造成的恐慌,海市的戾气躁动的厉害,以至于邪祟厉鬼频出。为了不让邪祟厉鬼为祸人间,稽查组忙的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也就是在那段时间,他因为连日工作灵力不济,不小心被一只百年厉鬼所伤,差点废了一只眼。

他后怕不已,又觉得这一切都是梦魇害的,便想要把怒气发泄在季朗身上。他原本只是想教训一下季朗,却不想踢到了铁板,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巫渺渺揍的屁滚尿流,最后还是靠着警察同志才得以脱身。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丢人,所以回去后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今天协会给稽查组下任务,让稽查组派人去缉拿季朗,原本这个任务是没有他的,他知道后却自告奋勇的来了,为的就是要亲眼看到季朗被抓。

“你们认识?”国字脸男人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两步。

“组长,这女的邪门的狠,你们小心。”田成可还没忘记哪日的烈焰灼烧的痛苦,被巫渺渺瞪了一眼后,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同时不忘记提醒组长。

“组长?你们是一伙的。”巫渺渺看着另外两人的眼神一下就变了,“你们想干什么?”

我说呢,找了一个多月没找到人,忽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原来是找了帮手。

“我们是玄学协会稽查组的,我是稽查组组长裴潭,这两位是稽查组组员,田成,蔡甸。季朗在吗?我们是来找他的。”他们这次的目的只是逮捕季朗,并没有说要对付巫渺渺。

找相公?

巫渺渺忽然想起来了,刚才那个叫田成的人渣是不是说过他们是来逮捕相公的。

“你们等一年。”巫渺渺后退一步,哐的一声把门关上,就在稽查组的人面面相觑,犹豫着是不是要破门而入的时候,门重新又打开了。

开门的依旧是巫渺渺,只是此时的巫渺渺不再是睡衣拖鞋配烧烤的造型,而是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手里还抱着个娃娃。

田成一看到这很娃娃,脸色就是一白:“组长,小心娃娃。”

裴潭一怔,目光望向那娃娃,只见那娃娃忽然眉眼一弯,居然朝他无声的笑了一下。顿时,裴潭后背就是一凉。

又是“哐”的一声响,巫渺渺再次把门关上了,这一次她把自己也关在了门外。

“我相公在睡觉,有事我们出去说。”巫渺渺穿过三人,直接按开了电梯。相公一个礼拜就这一天能睡着,她可不想让不相干的人把他吵醒了。

“……”稽查组三人。

巫渺渺把三人带到了小区后面的一处小公园里,这处小公园平日只有小区里的老人会过来晨练或者跳跳广场舞。但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小公园里除了几只流浪猫之外连个鬼影都没有。

是真的没有鬼影,有的话她也能看见。

“你们刚才说要逮捕我相公,为什么?”巫渺渺问道,“你们好像也不是警察。”

“警察管的是普通人的事情,我们稽查组管的是玄学界的事情。”裴潭说道。

“那我相公是犯了玄学界的法律了?”巫渺渺问。

“季朗利用梦魇之力杀人,我们稽查组不能坐视不管。”裴潭道。

“杀人?谁?你们有证据吗?”巫渺渺根本不相信季朗会利用梦魇之力杀人,甚至他根本就不想使用梦魇的能力,若是他想用,也不会整晚整晚睡不着觉,总是一个人在阳台发呆。

巫渺渺也是因为发现了这件事情,所以才会每隔一段时间就让诅咒娃娃吞噬季朗身上的梦魇之力,好让季朗有可以休息的时间。

“洪振清。”裴潭道。

“谁?”

“洪振清,红心孤儿院的院长,季朗新书的主角。”说罢,裴潭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符咒来,符咒在灵力激发下,显现出一个人影,正是孤儿院院长洪振清。

“你死了?”巫渺渺看到洪院长也是一怔。

洪院长此时没有佛珠护体,又知道巫渺渺懂得驱鬼之术,顿时吓的缩在裴潭身后:“大师,不要让她收了我。”

裴潭虽然不喜欢洪院长,但也还是回了一句:“你死后没有化成厉鬼,不会有人收你的。”

洪院长虽然贩卖器官,但却并不没有到达泯灭人性的程度,不然也不会只售卖那些得了重病的孩子的器官,完全可以把一个健康的孩子磋磨病了之后再拿来卖。他只是一步踏错之后无法回头,杀项宁也是逼不得已。他一边知道自己在犯错,一边又停不下手,就像是他一边贩卖着死去孩子的器官,一边又用这些钱养着孤儿院的孩子们,仿佛这样就可以赎罪一般。

他没能守住纯善,也没有恶的彻底,又没有太深的执念,所以死后也没有化成恶灵厉鬼的。只要不是厉鬼,无论他生前多坏多渣,玄门也不能动手驱除,只能送入地府,让十殿阎罗来审判罪行。就像是人间的罪犯,无论多么的穷凶极恶,也不能随意处置,必须交给法律。

听了裴潭的解释,洪院长顿时就没那么害怕了。

“你说他是我相公杀的?我没记错的话,他好几天前就被警察抓走了。”巫渺渺道。

“六天前,季朗入过他的梦,之后洪振清被警察抓走。在看守所的这段时间,洪振清忽然开始做噩梦,然后被噩梦折磨而死。”裴潭道。

“他是死在梦中的?”巫渺渺问。

“不是,他是被噩梦这么的精神奔溃,然后自杀的。”

“既然是自杀的,凭什么说是我相公做的?”巫渺渺冷哼道,“按你们这个说法,那是不是全天下因为抑郁症自杀的人,都是我相公做的?”

“洪振清不一样,他贴身佩戴佛珠十几年,佛珠这才离体几天而已,不可能忽然就开始做噩梦。而且是不间断的,醒着的时候还能产生幻觉的噩梦。如果不是梦魇在他的梦中做了手脚,没有什么梦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人逼死。”裴潭道。

“逼死?!”巫渺渺怒急而笑,“洪院长我问你,你做的那些梦,可有一个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