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去骊山别墅。”季朗拉着巫渺渺当即就站起来,准备去骊山,同时又吩咐东永元回别墅来继续等黑猫,以防黑猫突然带消息回来。
两手准备,有备无患。
第120章
尽管已经让工作室四人组帮忙节省了不少时间,但是等季朗和巫渺渺出发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等他们出城进入骊山高速的时候天更是直接黑了下来。
大约是人都在白天工作的关系,只要天一黑就会给人一中时间所剩不多的感觉,巫渺渺焦躁的在副驾驶座上咬着手指头,不断的询问着季朗还有多久可以到达目的地。
“再开一个小时就到了。”季朗安抚道。
“相公,娃娃肯定就在骊山的对不对?”巫渺渺不安的问道。
“对,肯定在的。”季朗肯定的点着头。
其实娃娃在不在骊山,季朗也不能百分百的肯定,但他相信自己的推断,也只能相信自己的推断,不然,他们就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娃娃了。
巫渺渺其实也知道季朗是在安慰自己,但是听到季朗笃定的语气,心中的不安却不自觉的缓和了下来。
娃娃,我这就来找你了,等找到你,我再也不把你单独放在别墅了。
这时候,后视镜里忽然一阵反光,晃了一下巫渺渺的眼睛,她仔细看了看,疑惑的道:“相公,后面这辆车好像跟了我们一路了。”
还在市区的时候巫渺渺似乎就见过后面这辆车,不过市区车多,她也就没在意,但是一直到这里还跟在他们后面,可就有些太过巧合了。
“应该是协会的人。”季朗道。
协会?巫渺渺愣了一下,接着很快就反应过来,鬼将出世,又有人被厉鬼附身而死,知道这些事情的协会不可能不行动。东永元说过,协会也一直在找鬼将的下落,想来是东永元把自己这边的消息透露给了协会,所以协会才会派人跟着自己。
跟来了也好,万一打起来,多些人也是助力。
夜晚车少,加上心中焦急,车速便不自觉的提了起来,大概半个小时后车子从高速下去,进入了山道。
“还有十五分钟。”季朗看了一眼导航,预估了一下到达的时间。
“嗯。”巫渺渺不禁坐直了身体,目光笔直的看向前方,前方是一片雪白的山林。
有鬼的地方,阴气便重,而阴气重的地方气温就低,当气温低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便会下雪。骊山的山势并不高,所以整个山体都是处在同一个气候里的,但是此时一眼望去,只有远方那一个山头是白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哪怕此时车子离那片山林还有一段距离,但巫渺渺几乎可以肯定,那里肯定有鬼,而娃娃可能真的就在那里。
山坳别墅内。
鬼公子正躬身俯首的站在客厅内,努力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而他身前的不远处,一个七八岁大的女童,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女童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布偶,布偶的胸口,还插着一把血红色的长箭。
正是被封印的娃娃。
整个白天,鬼公子都在寻找可以带走娃娃的机会,或者想办法拔掉娃娃胸口那把封印了它的长箭,但是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找到一丝机会。
鬼公子不知道这个幼童模样的鬼将是不是故意的,也许对方根本就没相信过自己的投诚。扭头看了看窗外,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鬼公子心中焦急不已,如果到天亮的时候巫师还没有来,就只能拼了。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在别墅内响起。
很快,一个附身在活人体内的厉鬼,立刻拿了着手机跑了过来,他接通电话,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了女童的面前。随即,一个低沉的男声便从里面传了出来。
“小姐,我是齐六。”
鬼公子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愣了愣,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什么事?”女童漫不经心的答着,视线依旧在电视节目上。
“侍卫长,小姐问您有什么事情?”那个附身的厉鬼对着电话那头重复道。
女童此时是灵体,声音无法通过电话传达出去,当然,如果她利用自身的修为改变电磁场也可以做到,但此时身边就有可以传话的人,她也就不用废这个功夫了。
“别墅的位置暴露了,巫师和梦魇正在过去的路上。”电话那头道。
闻言,鬼公子蓦的抬头看了过去,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连忙又低下了头,只是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
太好了,巫师找过来了,娃娃有救了。
“你们有人背叛我?”女童神情狰狞的道。
“没有人背叛您,是梦魇通过我们的消费记录查到的,我们在海城的另外四个落脚点,也被他们查出来了。”别墅的地下室内,东永元神情冷漠的看着电脑边上的一张纸。那纸上一共写了五个地址,其中四个被打了x,最后一个则被人重重的圈了好几下。
而这最后一个地址,正是骊山别墅。
“从时间上来看,他们已经出发有一段时间了,可能很快就要到达。”东永元继续道。
“这么长的时间,你没有出手取血?”女童奇怪的问道。
齐六其实是他父亲的侍卫,修为很高,是所有万夫长中最接近鬼将级别的。巫师已经失去法器,实力大损,如果齐六有出手取血的话,巫师根本就没有时间搜寻他们的地址。
“有梦魇阻挠,无法接近。”
“梦魇觉醒了?”
“还没有,但已经开始觉醒了,一上午的时间,他总共吞噬了我们两位万夫长,三位千夫长,六位百夫长。我们的鬼兵,根本无法靠近别墅百米之内。”齐六道。
“知道了,你先回来吧。”女童道。
“东永元,你果然在这里……你是谁,从我师弟身上出来!”忽然,电话那头多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到后来的暴怒,接着就是一阵激烈的打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