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族长!”聚贤厅,金老爷子也不坐下,就站在下方冲江隐天一抱拳,“上次一事,金某实在是迫不得已。”他将金家如何被人下毒,如何被肋迫等事一一道来,听得江隐天也是满腹狐疑:“竟有此事!”
金老爷子一肚子苦水:“世叔明鉴!金某如花似玉的一个女儿,平日里爱如至宝,能够嫁予江盟主这等人中龙凤,金某如何不喜上眉梢?!何况一旦悔婚,小女名节不保,金某如非受人胁迫,岂会言而无信,作此损人害己之事啊!我金德全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定然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江隐天一想,心中倒也有几分相信。于是态度也缓和了几分:“金家与江家也算是世代交好,德全不必如此。”
金老爷子一看,知道女儿与江清流的亲事说不定还有戏,赶紧趁热打铁:“世叔不知,小女对清流,那也是极为仰慕的。上次之事,她一直郁郁寡欢,愁眉不展。我这个当爹的看在眼里,实在也是心痛得紧啊。”
江隐天何等样人,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仍沉吟:“上次因事出仓促,江家已为清流纳得一房妾室。只怕……委屈了元秋那孩子。”
金老爷子再次施礼:“世叔,男人三妻四妾,乃再正常不过之事。我也有一妻三妾,不也是后宅安宁,其乐融融吗?!我儿元秋也是再贤淑不过的,她定能理解的。”
他精得跟猴似的,哪能不懂。江清流虽然纳了一房妾,但是这个女子只是江清流不知从何处带回来的一个姬人。哪能跟金元秋相提并论?!
江隐天心下倒也是愿意:“只是清流刚刚纳妾,这才不足一两月的功夫……”
金老爷子显见得早已打好算盘:“世叔不必忧心,我家元秋素来敬仰李老夫人侠名,我这便回去命人接了她过来,同李老夫人住几天。也沾一沾这武林世家的侠气。”
江隐天还有什么说的,只得同意了。
几天后,晚上,江清流回来之后,江隐天跟周氏提了这事。周氏特地将所有亲眷都叫到一处,设了场家宴。
薄野景行本来不乐意去,单晚婵硬是把她扯了来。因着都是自家人,也没那么多避讳,女眷们也都上桌坐了。江清流右手边坐着单晚婵,薄野景行就是个小妾,只坐了个末席。
可她介意的真不是这个——桌上一桌子山珍海味,而她却是个喝了好几个月花粉花露的,早已素得眼冒绿光。她对着一桌子菜垂涎三尺,江清流本就是有点留意她的,见状立马轻咳了一声。薄野景行几番犹豫,最后一道烤乳猪端上来的时候,那色泽金黄、皮脆肉嫩的乳猪似乎在对她挥爪。
薄野景行再也顾不得了,伸手就连皮带肉夹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