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千凝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只会回,简单,先把九年义务教育读完,再上个高中大学,想必你们就不会囿于这方天地,算计来,算计去的。
一个太妃站起来,带着自家孙辈姑娘,打破这层尴尬:“太后娘娘,妾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太后摆摆手:“去吧。”
过了会儿,另一个太妃也效仿,太后干脆说:“今日哀家也乏了,大家都散了吧。”
千凝嘴里咂摸着,这明前龙井她才喝了一口呢,她也站起来,准备告退,太后突然说:“皇后留下。”
语气冷硬,可算不上好。
那离去的太妃,有的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心说这后宫可要热闹起来了。
千凝立刻又坐下,拿起茶盏,慢悠悠喝一口。
太后不在她脸上看不到惶恐,一拍桌案:“你成何体统!”
太后身边的娇弱女子,赶紧轻声劝道:“娘娘息怒。”
千凝啜茶,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怎么啦这是,我又怎么啦?”
太后刚压下去的怒火,又“刷”地蹿起来:“早上皇帝召见了太医,你说说,你对皇帝做了什么!”
千凝捂了下嘴唇,一副意想不到的模样:“陛下该不会……”
因为前头,千凝强调过“折腾”,一大早,嵇无靖就叫了太医,本来嵇无靖从十五岁开始,就不肯接触女人,太后还心有疑虑,结果……
千凝是什么话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连带着那江南美人,表情也不是很好——虽是未出阁女子,但对这些事,还是有所耳闻的。
也难怪这么多年,陛下身边都没一个女人,原来不是他不想,是他不能。
千凝只好提前在心里,对嵇无靖说声抱歉。
她什么都没干啊,是她们自己想的。
看着千凝那无所谓的神态,太后火冒三丈:“徐家没教好皇后规矩,哀家只能待管,你今日就跪在这里……”
她话还没说完,千凝站起来,立刻说:“徐家没教好是徐家的事,关你什么事,不劳烦你了。”
太后愣住。
江南美人也分外震惊,她从没见过这种情况,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
千凝甩袖,说:“告辞。”
这回太后再忍不住,高声:“无法无天了!来人,把她给我拦下!”
顿时两个太监、两个仆妇冲上来,他们都是宫里的打手,气势汹汹,寻常人走路遇上这种人,都巴不得避开,而千凝则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
早朝上,要议的事并不多。
陛下新婚,一天也不休息,和往常一样上朝,让朝臣很是钦佩。
不过朝臣们还是有点眼色,若非重大紧急的事,皆没拿出来商量,只盼着陛下能在有了皇后娘娘后,能稍微懈怠一点点,让朝臣也有喘息的机会。
所以,这朝会开了不一会儿,就没什么事,太监拉长声音,宣退朝。
嵇无靖刚走出宫殿,太监总管李福康,神色慌张,匆匆跑过来。
嵇无靖问:“什么事?”
李福康看着四周的人,才压低声音,那气儿还有点颤:“皇、皇后,在慈安宫打人了!”
嵇无靖:“……”
他早上请过太医,查了下他是否中毒,不过便是医术高强的太医,也看不出什么不妥。
所以,那女人到底给他喂什么奇毒,他不得而知,只能暂时作罢,也没办法对她做什么事。
而此时,听着李福康说,她在慈安宫打人,嵇无靖竟然有种了然的感觉,嗯,是她做得出来的事。
他脚步加快,待赶到慈安宫,太后差点要叫禁军。
只看一地的太监宫女,都捂着伤口呻吟,太后和一个女子躲得远远的,而千凝坐着,拿起桌上糕点,缓慢地吃着。
气定神闲,悠哉悠哉。
她一看到嵇无靖,眼前一亮,还没说话呢,太后颤颤巍的声音抢先一步:“皇帝!皇后怕不是疯了!”
太后身边的女子,似也受到惊吓,眼圈微红:“陛下……”
嵇无靖的胸膛起了一下,他无声地深吸一口气,看向千凝:“说吧,怎么回事。”
千凝拍掉手上残渣,她突然站起来,越过几个太监宫女,一把扑进嵇无靖怀里,嵇无靖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得后退了一步。
千凝哭泣:“呜呜呜,陛下你终于来了!”
太后:“?”
江南美人:“?”
千凝环住他的腰,娇声说:“无缘无故的,母后想罚站我,我不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越来越不开心,还要我跪下,还要别人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