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被攻略者却把所有人攻略了怎么破

明明是被攻略者却把所有人攻略了怎么破 第1(2 / 2)

千凝料想,这水怪顶多算个先锋探索,好糊弄得很,她笑了笑,说:“放风筝懂不懂?”

等水怪发现那不过是个石头,不由又朝千凝涌过来,而千凝已经换个位置,又朝湖里丢石头。

就这样丢了三四个石头,水怪越来越焦躁,形态也就越来越明显——它一开始还用水做掩护,如今能看出,那不过是一个透明的玩意儿。

下一刻,在水声哗啦之中,越来越多先锋出现。

它们裹挟水,虎视眈眈地盯着千凝。

菜菜:“怎么这么多啊!”明显是水怪叫来同伴。

千凝:“……”玩大发了。

她干脆把手里的石头一丢,下一刻,就听到一阵沉沉的脚步声,她朝声音瞧去,天臧拨开遮蔽的芦苇,走了过来。

他端正的面上,眉头紧锁,两眼含着些微怒火,衣袍袖子沾不少草木屑,倒是少些平日的清冷疏俊,多了几分烟火气。

千凝喜欢他这种感觉。

就像高山之巅的冰雪融化,冻土之下,种子才能孕育出新的萌芽。

这是她期待已久的东西。

千凝连忙伸出双手,做投降状,打招呼:“大师来啦?”

水怪们虽然智商不怎么样,但本能反应还是很快的,它们一个个想要遁回湖泊,而天臧的反应更快,已经迅速用无量圈套住水怪,湖泊上就出现一个金圈套住一个水浪的怪样。

天臧看见地上沾着血渍的石头,额角蓦地跳一下。

他向来知道千凝主意大,但没想到,她能这般大胆。

他收回目光,不赞同地说:“你太莽撞了。”

千凝并不喜欢被人训斥,不过,天臧声音压得有些低,有种细细的沙子颗粒感,倒是挺好听的。

何况他就算生气,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千凝立刻笑眯眯道:“大师,我立功了啊,你们不是在查东西么?大概就是这些。”

天臧抿住唇角,但眼睛还是很亮。

千凝停了停,又说:“怎么,你还不许我立功啦?你们梵音宗没有女弟子,不会是瞧不起女性吧?”

当然,这话说得就有点过分的,但千凝是故意的。

她就是要火上浇油。

尤其天臧这种油盐不进、心性稳定的,譬如说,让他愧疚?他不会,让他焦急?他不会,让他难过,那她恐怕比他更难过,所以一旦发觉他有动摇,那就加把劲。

忽的,天臧大步朝她走过来。

千凝正算计他心情的起伏变化,突然,整个地面动了动,她站的岸边有点滑,她赶紧往前跃了一步,然而那些透明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卷住她的脚腕。

千凝脚上被用力往湖里拉,她手上也没闲着,拽住天臧的衣角。

天臧似乎料到这一刻,不避不让。

“噗通”一声,两人一齐被拽入湖水。

鼻腔耳朵都被水挤压着,千凝还抽得出空对菜菜说:“我想起一件事。”

菜菜:“?”

千凝:“我不会游泳。”

上次进水的活,千凝还带着避水珠呢,现在梵音宗穷,别说避水珠,夜明珠都没有,何况更高档点的法器。

千凝呛了两口水。

突然,一只手用力拉住她,千凝的窒息感好了很多,甚至能在水面和寻常一样呼吸。

她睁开眼睛,便看在水中,天臧严肃地看着她,只是眉宇在水波糅合中,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所谓男女之防,此时也不重要。

他缓缓靠近千凝,揽住她的肩膀,周身护着他的金光,便也镀到她身上。

千凝感到暖和。

她看着他眼睛,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她刚刚还故意说一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话,幸好天臧不是记仇之人。

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晕眩感。

等千凝缓过神来后,她睁开眼,便看自己躺在一个方形台上,质地应当是白玉石,很是冰凉,台下还有不少繁复的花纹。

菜菜说:“这是祭台。”

与此同时,天臧的声音也从一旁传来:“这是祭台。”

千凝懵了一下。

她抬头看向左边,这不看还好,一看不免有些吓一跳,因为天臧的容貌,居然完全恢复本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