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事佬何敦见张天河神情不对,知道他脾气暴躁,若是吵起来便无转圜之地,于是连忙示意他冷静,然后悄声凑到玄冥身边劝道:“张天河毕竟是太虚宗长老,又是大乘期修士,他能低头来求和已经是给足了你药楼的面子了。我知道,这件事情,确实是太虚宗做的不对,但你那个徒孙……是叫寻陌陌是吧,毕竟没受到什么实际性的伤害。”
玄冥真人一脸的不耐,正要反驳,就听何敦继续道:“我知道,让你给徐飞瑶治伤你心有不甘,但徐飞瑶的元神受损,若是不能治好这辈子恐怕就要止步分神期了。你药楼本就人丁单薄,又主修丹药医术,道法都不强,这也是你们药楼一直与人为善的缘由。太虚宗毕竟是五大宗门之一,张天河又是长老,他亲自出面了,你多少是要给些面子的。”
玄冥真人打断道:“师兄,我已经给过张真人面子了,我说了,以后药楼的丹药对太虚宗弟子一如往常。”
之前他可是对外放出话去,但凡事太虚宗弟子来买药,价格一律翻倍。定制丹药,更是想都不要想。
“你怎么就这么犟呢。”何敦急道,“你看这样行吗?我一会儿和他说,让他再加几样珍稀灵草,你就当是看在灵草的面子上,帮徐飞瑶治伤。你放心,这件事情之后,她定然不会再为难你那个徒孙了。”
“师兄,你不用再说了。”玄冥真人一脸的坚定,“我玄冥虽然道法不强,但是自家弟子被人欺负了,我还反过来帮人治伤,这种没骨气的事情,我做不出来。再说,我玄冥虽然有几分博名,天下懂医术的修士又不是只有我一家,张真人为何偏要我出手治疗?他这是求和,还是仗着修为高,欺负我药楼无人?”
“这点你真的误会了。”何敦解释道,“张天河也找了其他人给他那义女治病,但全都束手无策,不然他也不会来找你。”
玄冥真人一怔,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会改变主意:“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治。师兄,我知道你和张真人有些交情,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同是十方楼弟子,旁人上赶着打我们的脸,你却偏帮外人是否有些不妥。”
说到后面,玄冥真人的语气已经有些冷了。
何敦面色一变,脸上有几分尴尬:“你当我不知,若只是一个太虚宗便罢了,大家同是五大宗门之一,谁也不怕得罪谁,但是他有一个孙女,是流光宗内门弟子。”
玄冥真人神色一变,人也迟疑起来。
与此同时,叶行之一行人回到了药楼,他们才刚刚落地,一个穿着靛蓝色长袍的青年便急忙迎了上去:“师尊。”
“意远,何事如此慌张。”这青年便是叶行之的二弟子季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