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兰唯晨是用什么身份来对我说这话的,旗云的事情根本不用你来插手,我自然有办法来救她。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我听说你哥已经出来了,倒是不知道,他要怎么面对这个杀了自己心爱女人的弟弟!”兰唯丰也很是不客气,一点都留情面,直接将兰唯晨现在的情况给点了出来。
兰唯晨微微低下了头,道:“这件事情不急,我是来给你送一样东西的。”说罢便把那玉瓶往兰唯丰那里推了推,并且解释道:“这里面乃是下界我寻到最好的毒药,名唤万古千红,能够让女子在睡梦中离开,并且恢复到最美好的年华,我送给你这药,也是为了你好。为了一个旗云,你连嫡妻都不要,这才是笑掉大牙的事情,还是快些让她离开吧,也别怪我这个做弟弟的没有提醒你,听说大伯已经开始新一轮的挑选了。”
“你!”
兰唯丰双手猛地一挥,那玉瓶顿时就被挥落到了地上,清脆的一声,那玉瓶顿时就砸到了地上,只是普通的材质而已,所以在兰唯丰的力道之下,瞬间就变成了碎片。而里面那冰蓝色还带着白雾的丹药,顿时就掉落到了地上,与地气接触了之后,迅速变得灰白,很明显,这原本还冰蓝醉人的丹药已经被污染了,药性大失。
“滚!立刻滚!”兰唯丰好像是怕惊到了谁,低声吼道。
看着那原本干净的丹药从地上滚落,最后滑落到了他的脚边,兰唯晨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丹药,当看到兰唯丰亲自打碎了药瓶后,更是松了一大口气,一抹奇怪的神色突然出现在脸上。兰唯丰扭曲的面庞一片狰狞,但是兰唯晨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是站了起来,将已经有一半变成灰白的丹药捡起来,轻轻拍干净外面的泥土,放在了桌子上。
走近了兰唯丰,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记住了,这是你亲手做的事情,你亲手打碎了这个玉瓶,你亲手……杀死了旗云,明白了么?”
在兰唯丰出手前,兰唯晨一个后退,与他拉开了一个十分大的距离,朗盛笑道:“洗髓化根?哈哈哈!兰唯丰,洗髓化根丸还有一个名字!它叫做万古千红!”说罢便飘然离去。
兰唯丰猛地扭过头,看着那颗孤零零被放在石桌上的丹药,那颗丹药只有小指第一个指节般大小,通体冰蓝透彻,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而在丹药的外面,还包裹了一层飞絮状的东西,但是与地气相接触了之后,原本的冰蓝已经大部分化作了灰白色,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灰白团子。
怎么可能?
兰唯丰只感觉一阵恍惚。
作者有话要说:晨哥终于开始报复了
第408章 四零八决定寻找
兰唯初醒过来的时候,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猛地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十分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有些愣神地看向周围,这一切都与记忆中的别无两样,就连墙壁上挂着的那个小小的水滴状的玉坠,都与记忆中一样,但是在片刻后,他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这里应该已经被封住了,只有一个人才有打开的资格,既然他现在躺在这里,那么说明那个人肯定也在这里的,这么一想,他就安静下来了。反而是接着这个机会好好打量着周围,小时候,他经常坐在母亲的身边,看着她为还未出生的弟弟做一些针线活儿,那个时候玉珩功法的后遗症已经开始显现了,可是她依旧沉浸在从前的幻想中,丝毫没有察觉到丈夫的改变。
年幼懵懂的他,只能看着母亲一日一日地衰弱下去,看着她原本红润的脸颊苍白干瘪下去,他的心里总是有一些莫名的恐慌,但是他又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窗台上贴上了一张红色的贴纸,上面的图案乃是夫妻恩爱的画面;墙壁上挂上了一副刺绣,上面的图案乃是玉珩隐士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样子;桌子上的那套茶具,是她的最爱……
这里的一点一滴,似乎都没有改变,充满了一种怀念而温暖的气息开始充盈他的心间,因为松音而引发的狂躁似乎也被慢慢抚平了。他的手撑在床上,柔软的触感让他一愣,这张床……正是他小时候睡的那张,他还记得,他有时候晚上睡不着觉,就会用手在床沿上摩擦着,因为特殊的体质所以力道比一般的孩童要大上许多,果然伸手一摸,那地方有一块稍稍下凹的地方。
一阵脚步声传来,兰唯初立刻就收起了手,下了床,看着玉珩隐士手中拿着一个玉盒走了进来。许久未见的父子并不像其他父子那般相互问候,反而是一阵陌生,这也难怪,这两父子见面的次数本就不多,再加上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算好,自然是相看两厌。
“既然醒了,那你明白自己的问题了么?”最后还是玉珩隐士先挪开了眼睛,小心地将手中的玉盒放在桌上,对于兰唯初的态度就像是一个陌生的人。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对于这个地方,早在母亲去世后,这个男人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这里,搬去了隐士的修炼处,好像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就会被什么东西给传染了一般,所以连带着他和唯晨都要从这里搬出去。对于一个只有几岁的孩子而言,几乎是整个家庭被摧毁了,还要被迫离开这个充满了安全感的地方,更是让他们变得尖锐冷漠,哪怕他们是修士,可是终究只是孩子而已。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地方既然已经被封印了,那么打开这个封印的也就只有这个男人而已,就是不知道他带他来这里有什么深意。
“瞧你那暴躁样,千万不要说是我玉珩的儿子,我可丢不起这个脸。”玉珩隐士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瞥了兰唯初一眼,将玉盒打开,往兰唯初的方向推了推。兰唯初并没有动作,只是看向了玉盒中,接着又看向玉珩隐士。
玉盒里面的东西很简单,只有一幅看起来很是陈旧的画卷,一个首饰盒,还有一根已经有些泛白的丝带。兰唯初的手掌紧紧握住,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玉珩隐士,他同样看到了这三样的东西,可惜脸上没有半分的异色,仿佛这三样东西不是那个为他生下了两个儿子的女人留下的东西一般。
兰唯初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把我带到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你怎么突然打开了这里的封印,你不是一向高傲得很么?怎么,现在又开始念起旧情了么?”他这话说得十分难听,也十分刺耳,只可惜玉珩隐士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知道,你刚刚那么着急,肯定是为了那个女修,你也别着急,虽然说她掉了下去,可是未尝没有活命的机会,你不用这么着急。”并没有去理会儿子的挑衅之言,玉珩隐士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那女修本就不简单,那些奇妙而又威力绝伦的法决,岂非凡物,还有……他眼底一暗,她腰间的那丝带似乎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他可不相信这女修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