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们现在过的好一些了,所以才有了那种想法,对于子嗣,说心里话,不想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你没有,我也不会勉强,这都是老天爷决定的,咱们好好的接受,再有,大夫也只是说难有,可是并没有说的绝对,咱们的年纪不算大,就是用个五六年治病又如何呢?这边不行,咱们去京城找大夫,最后不能成,那就是我们的命,毕竟我们努力过了,到最后就算结果不好,我也不会后悔!我身上的这点家产,又算什么呢?
如果不是水生叔的提携,我还是乡下的穷小子,所以子孙后代有没有,我只看天意,咱们跟着水生叔这么多年,难道还没有看清楚吗?那些大户人家里,倒是嫡庶都有,可是哪一家有咱们这府上的日子过的好?过的舒心?我真的要有庶出的孩子,你看着不舒服,我又想着这是我的骨血,咱们的关系还能跟以前一样好吗?不可能吧,”
这些年,因为嫡庶的事情,闹出了矛盾的,他们跟着也看了不少了。远的不说,就说那王家,还都是嫡出了,不过一个是原配所出,一个是继室所出,就这样的,也争得你死我活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家以后变成那样糟心。
刘氏说道:“可是咱们家不同,我是不能生的,哪里有什么嫡出?”
“可是,你能肯定你一定不能生吗?万一在以后的日子里,你生了呢?我肯定更看中嫡出,可是前面的庶出,已经疼了这么多年了,突然见不疼了,他会不会心里不舒坦?进而有了什么不好的想法?那样,家里还能叫家吗?”赵青木说道。
刘氏也不能说,她以后就不能生了。“那,总不能让你没有了香火。”
“所谓的香火,人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香火什么的,又有什么用呢?咱们只要过好当前就好了,我这次回老家,也和祖父说过这个事儿,祖父的意思是,如果实在是不成,咱们就过继一个过来,我哥哥们的儿子,也是我的亲侄子,他不会不养我们的。你啊,别担心这些事儿了,一切顺其自然。”
刘氏放声大哭,她没有想到,婆家的人这么通情达理,竟然没有怪自己不能生孩子,而是想要过继。
要知道,男人对子嗣多么的看重,可是自己的丈夫为了自己,连过继的事情都考虑了!
而自己呢,什么都闷在心里,不敢说,反而和丈夫差点离了心。
自己底气不足,所以回了娘家,娘家的人一劝,她就心里有了想法。她嫂子还说,青木经常在外面应酬,如果真的看中可别的女人,那个女人又能生孩子,还是青木自己看上的,以后自己的地位就不保了。
她就是个自私鬼,为了自己所谓的地位,就这样的忽视丈夫的看法和想法,难怪连双福那丫头都看不起自己呢?
自己果然是个笨蛋!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有这么好的丈夫,她都在折腾个什么劲儿啊。哪怕丈夫以后真的看上了别人,把人家纳回家来,那又如何呢?
至少现在,丈夫对自己是实心实意,她要配得起这番心意。
两口子说开了,这心结就打开了,刘氏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心情好多了。
可是,她带来的丫鬟弄出了这么个事儿,婶子那边还要赔礼道歉呢,不然她真的不能厚着脸皮呆下去。
“我得给婶子他们赔不是去,哪怕把我骂一顿,我也心甘情愿。”
确实是因为她的缘故,家里出了这么个事儿,就是被人私底下说些风言风语,她也不会觉得委屈,她真的做错了。
“婶子他们那边是该好好的赔罪。”赵青木说道。
事实上,就是婶子那边带了话给他,让他好好的跟妻子谈一谈,才有了今天的这个事儿。
原来他以为,即使自己不说,妻子也该知道自己的心思,可是结果证明,原来自己的妻子的心思重重,都是他没有说开的原因。
现在自己和妻子开诚布公,就感觉妻子一下子就想开了。他要是早知道这样有用,肯定是早就说了。
刘氏见到李梨花,就给李梨花跪下来了,“婶子,我实在是没有脸见您,可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是我自己的错,要不是我自己犹犹豫豫的,也不会出现这种事儿,差点害了婶子你们。我没有别的赔罪方式,只能先给婶子您磕三个头,婶子您想怎么罚我都行。”
刘氏说完,就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李梨花让知春把刘氏赶紧给扶了起来,说道:“既然你已经给我赔罪了,以前的事儿就不用再提了。”
刘氏没有想到婶子这么容易就原谅了自己。她真是百感交集,她都做了什么事儿啊。
自己不能生,是婶子请的大夫,可是自己带来的丫鬟,却差点坏了事儿。这份恩情,她一定要时时刻刻的记着,哪怕这辈子还不了,那就下辈子继续还。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以后想明白就成,和青木好好的过日子,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孩子的事儿,我已经给京城那边打听去了,京城里有名的大夫多,到时候寻着了,咱们就好好看,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儿,和青木两个人有商有量的,那样日子才能过的和和美、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