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不是明君,就是罪过。臣子尸位素餐,也是罪过。
去死吧你们两个糊涂蛋!无能就是最大的问题!
无意祸害国家和有意祸害国家的结果都是一样!
刘欣心中溢满了深深的悲凉绝望,啊,董贤不那么爱我了。怒道:“事不至此,你可没说自己做不到。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话好说?”
董贤擦了擦眼泪:“陛下,是谁打你?”
刘邦对他和和气气的笑了笑:“是我。”他舒展筋骨,几乎在董贤面前变成了另一个人,既不慈爱也不和蔼,猛地站了起来,踹了董贤一脚:“你他妈不知道自己是个废物吗?你瞎啊!看朕的长相如此不凡,难道猜不出朕是汉高祖?”
董贤跌扑在地上,惊惶无措的看着他:“啊?”啊你刚刚在骗我啊。
刘邦简直被他蠢到跳脚,揪着他头发问:“你除了长得漂亮,还会什么?”
董贤都被吓懵了,瞪着一双纯洁无知的大眼睛:“对不起,呜呜呜,是我的错,呜呜呜”
吕雉远远的、幽幽的抛过来一句:“你看他的神色多像戚姬啊。”一样蠢,愚蠢的东西凭借一张美貌的皮就能得到一切。真是令人愤怒,这样的人得到一切,那些有真本事的人怎么能甘心俯首称臣呢?当上下一片不服时,政令不畅通,国家不安宁。
嬴政觉得她的情绪很不好,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在他学会的诸般技巧中,哄女人这一项是被划掉的。就拉住她的手,轻声说:“笨蛋才喜欢这种人。”
刘盈在旁边偷偷看着,感觉陛下和母亲之间的关系既柔和,又互相尊重,他们看起来非常融洽。
刘邦怒道:“戚姬能生孩子!董贤能生什么?”
董贤更加惭愧了。
刘欣勉强恢复了一点体力,从地上爬起来,抱着董贤怒视祖宗:“戚姬倒是生了孩子,有用吗?”
吕雉没绷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拍着栏杆大笑:“刘欣这孩子太会说话了!”好家伙,刚来就指着刘彻说巫蛊之乱,现在对着刘邦说戚姬生了孩子也没有用,好啊,他可一定要留下。
她开始考虑要不要为了他这么会说话,把人拉到自己这边来。
刘邦和其他皇帝们围上去,对着小情侣俩一顿爆踹。遇到国家危急存亡的问题,啥单纯可爱都不好使,长得漂亮也不好使。
“朕的江山啊!!!”大合唱!
刘病已愁闷的走了过来,远远的听见吕后笑的开心,他是笑不出来。自己这儿孙太不争气了,叹了口气,靠在墙上愁闷的想要抽两口旱烟,这地方又没有:“陛下,给我木符,我出去散散心。”
吕雉这才想起来噢噢这也是他的子孙后代,笑的小声一点。
嬴政漫不经心的从桌上的竹筒里拿出两块竹片,重新盖了印章,慢条斯理的劝解:“放宽心,别太难过,谁还没有几个不成器的子孙。”
刘病已想想二世而亡的胡亥,感觉自己不那么丢人了。道了谢,拉着老婆也不管打孩子的事儿了,离开这个压抑、扭曲、吵闹、羞耻的帝镇,去虽然都是鬼但好像更正常的地府城池里逛一逛。
他先看了一会斗鸡,赌了两把,把赢来的钱随手花光,晃晃悠悠的去看招工榜。
许平君轻声问:“夫君,你想来这里做工么?”
刘病已叹了口气:“阎君不会允许这种事。”阎君把我们都关在一个镇子里的目的很简单,不允许我们找到过去那些才略惊人的旧部。现在能偶尔出来透透气,已经让他们很紧张吧。“你看这榜单上需要的人,看出什么来了?”
许平君又不善于权谋,又不懂政治:“地府人手不足?”
“不只是如此。始皇真应该出来看看,总呆在镇子里错过了多少信息。”刘病已指点道:“你看这里写着要木匠打造木笼,要人去搓绳子捆人,要算账的算人寿数,还降低了判官的考核标准。这说明接下来要有一场动乱,要死很多人,他们正在准备。”
忽然一只手从背后拍了拍他肩膀,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喂,看透了也别乱说。”
刘病已笑呵呵的回头,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尴尬缓缓的推走微笑。
霍光比他还震惊,哇,居然是皇帝!
两人对视了两秒钟,这两秒钟好像有一辈子那么长。
然后不约而同的做了同样的动作——转身就跑。区别在于刘病已还记得扛起许平君。
许平君差异道:“那是谁?你怕什么?欠他钱么?”
刘病已躲到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墙角,探头向外看了看,叹息道:“那是霍光啊,你不认得他么?你应该见过他。”
许平君惊讶了一会,忽然想起当年见霍丞相的时候,他峨冠博带,穿着汉官威仪的衣裳,上前时旁边有人介绍,他又没有抬起脸来。是见过面,却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
刘病已抹了一把脸:“霍光居然在这儿,我以为他投胎去了。。。这可怎么是好,我灭了他满门。”
另一边霍光也蹲在角落里双手捂脸,没脸见人了,妻子不贤,毒杀了皇后,那时候自己舍不得她,只杀了下毒的医女敷衍了事……等自己死后儿子还谋反,没脸见人!我是真心实意想当肱股之臣,想对得起陛下的恩德和哥哥(霍去病)对我的提拔,唉……造化弄人啊。
许平君能说什么呢?不杀霍光满门,自己岂不是白死了?杀了霍家满门,霍光却是扶他登基的忠臣……如果这忠臣的私心再少一点,别把女儿送进宫,那就更好了。他家的女儿要挤进我们夫妻之间,还要当皇后,他为了什么?为的还不就是外戚那滔天的权力嘛。
她知道丈夫虽然做了决定,心里却仍然存有愧疚,也就不说什么了,默默的跟着他。
刘病己没敢再到处乱逛,赶紧灰溜溜的拉着老婆回到镇子上。要是再遇到霍光,还不如继续打刘欣呢。
…
刘欣不肯束手就擒、也不肯永远挨揍的只有自己一个。
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怪我,都怪成帝!”
群殴他而不知疲惫的祖宗们停下了拳头:“啥?”
“立你当皇帝还怪他?”
“他说的没错啊,刘骜这小子怎么就不立一个好一点点侄儿当皇帝?”
“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