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可好。”刘炟的情绪越发低落,心虚的问这:“二位,我觉得我算是个…挺认真的皇帝吧?我虽然不是累死的,可也不敢偷懒懈怠。我爹娘总是,对我要求严格,我时常有瑕疵。”平心而论,他从来没达到过父母的要求,但他们俩的要求很合理啊。我这么认真还能犯错,是不是我有什么问题?
扶苏随手搂着刘盈问他:“你的治国我不了解,说说看,有什么瑕疵?”
刘炟心说等我的窦皇后下来,她也会特别无礼的抱住我又亲又摸又蹭,呼:“呃,我为政宽仁,还厚赏外戚。我父亲有一点点苛察,还压制外戚,我觉得,我觉得大臣们都是贤臣,哪有不通人情的人呢,我待之以国士,他们也该报君主知遇之恩。我虽然宽仁,不是什么都能容忍,小错赦免,大罪不容。这不是很好嘛?”像我父亲哪样,因为一个大臣把给人十匹锦写成了一百匹锦,他身为皇帝,抄起棍子把人这顿打,这合适吗?
扶苏表示我当年对胡亥也挺好的,虽然不太熟。
刘盈表示我当年对周勃陈平也可好了,怎么样,人倆说我四个儿子都不是亲生的,把我的后宫说成什么了!
扶苏上次和他爹有过法儒之争,对这个儒家门生也没有多大好感,摸了摸阿盈的头发,还是他乖,不和我争论高低。一个皇帝,成了别人的门生,简直可笑,更有甚者把那些没当过皇帝,没治理过天下的人的话封为金科玉律,简直是走狗。
他平和的说:“这样的确很好。你既然知道你父亲苛察,何必听他的评论。”随手捞一下。
刘炟愣了半天:“对啊!”
扶苏暗暗的好笑,捏了捏刘盈的肩膀,以眼神示意:儒家的君父论真是蠢透,不论什么人,只要是君父就得崇拜、顺从,把对方的话奉为金科玉律,让干什么都绝不二话,多蠢。
刘盈:???哥?您对您自己有什么误解吗?
扶苏看懂了他的疑惑:我父亲那样睿智、深谋远虑、气吞山河,开创了亘古未有的功业,聪明人都会崇拜他。别人的父亲通常不配。
刘盈忍不住笑了笑:好的好的。
刘炟:哇,居然这样露骨的抱在一起,还眉来眼去,我,我,我从没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他双手紧张的握在一起,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纷纷落下的祭品。
扶苏随手拍了拍肩膀,刘炟有点受到惊吓——这倒是很合理,谁敢拍皇帝的肩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