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干脆的问:“为什么事吵起来?”
项羽摸摸下巴, 有一点不好意思:“我常常(每天)让吕布陪我练武, 有些冷落她。虞姬想让我收敛些,我难得有个玩伴。”
刘病己眨眨眼, 笑嘻嘻的问:“听说吕布不是霸王的对手。”
“略逊一筹而已。”
“他愿意陪您练武么?”
项羽:……
谁愿意日常被人压着打呢。虽然两人之间的差距不大, 能缠斗一番才分出胜负, 但正因为如此, 吕布才特别不愿意打。经过一番艰苦决战之后, 在漫长的坚持之后,以微小的分数落败,这多气人啊。
但是项羽很高兴, 他之前压着荆轲和韩信两个人打,还是打的不过瘾,有了这个能打到自己、能一番苦战之后艰难获胜的对手,很高兴。待着没事去和汉朝这几个格外优秀的皇帝们聊聊天,不论是谈吐时表现出的高度还是生前的身份都很有趣,他也很高兴。
虞姬却觉得这样很危险。
刘病已摸着下巴:“原来是每天殴打吕布让你家的虞美人看不下去了。”真是好玩呢。
项羽本来觉得没什么,同样是万人敌,谁也没欺负谁,吕布的拳脚自己也收着了,可是被他这么一说就有点……不合适似得。“我每次问他敢不敢,他都没有回绝。”
刘启笑出声:“一个将军能说自己不敢吗?”
“说不敢有用吗?”
项羽抱怨道:“你们说的好像我在欺负他。是他先去找虞姬说话,神色很不对劲,我还听说他喜欢和妇人偷情。虞姬瞧不上他,我却不能容。”她揪着我衣领不让我去,我推开她的时候力气稍微大了一点,跌在地上……这怪我吗!我天生力气大,她又纤细柔弱,一只手就能举起来。我想去扶起她的时候,她就生气的跑掉了。
两人不说什么了,如果是这个原因,那吕布被打是活该。
……
夫妻二人在屋中对面而坐,丈夫穿戴整齐,妻子湿漉漉的还带着水汽,真丝轻薄柔软的贴合在她身上,勾勒出所有细微的起伏。
吕雉介绍完基本情况,可以聊一些别的事了。笑眯眯的往前凑,逼近嬴政面前:“陛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嬴政:“没有!”
吕雉更想笑了,又往前凑了一些:“真的么?莫非真是为了看我沐浴?”
她发丝和脸颊上湿润的水汽,还有沐浴过后特有的那种清新的味道逼近。
在‘猜忌妻子不安于室’和‘偷看妻子沐浴’这两个选项之间,哪一个更好?猜忌怀疑如果被人知道就不好,很不好,后者看起来有点下流,却是正常的事。
嬴政迫于无奈想出来一个很婉转的说法:“我想尽快见到你。”对啊,就是看你沐浴了怎么样?我没有猜忌。
吕雉往前一扑,扑在他怀里:“我也想。”
抱了一下就撒开手,心满意足的坐回去继续说正经事:“虞姬想让项羽别和汉朝的皇帝交朋友,她想的很对。虞姬谨慎,”
始皇陷入深思中,他们俩朝夕相处能有四百年了,如果觉得厌烦、想要分开也是寻常事。大部分愿意当差的鬼魂也就工作三四百年,他们的耐心不足以忍受长时间的工作。当年用以要挟项羽的,正是虞姬,如果他不再喜欢那虞姬,要在地府中兴风作浪,岂不是令人头疼?
“他没来找她?”
吕雉挪到妆台旁边拿起梳子,开始梳理长到膝盖的长发,一缕一缕慢慢的梳:“来找了一次,两人谈了一会,不欢而散。”
嬴政又问:“现在是乱世,才子猛士如云,他非要和汉朝皇帝交朋友?”
吕雉沉吟了一会:“或许是他们的确不错,或许是身份相当,或许是因为弄险有趣。”西楚霸王一直都把自己看的比刘邦高一些。再不然就是找刺激。
虞姬梳好头发穿戴整齐,缓步进屋,和这家刚回来的男主人见面。作为随在西楚霸王身边,见过战争结束之后的战场的女人,她什么都不怕。
见了始皇依然神态自若,略聊了几句。
嬴政心中微微叹气,他计划中的三天休假很清楚:第一天,不可描述。第二天,去战国镇见一见祖先们。第三天,回帝镇见儿子。计划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最起码不可描述是没了。。。
……
袁绍计划的很好,闭门谢客,静思,如果袁谭袁尚能支撑住自己家的基业,到时候再出门,估计不能,提前哀悼吧。
第一天是这样,第二天是这样,他没有开窗或出门,听见一些声响,只当是暴雨冰雹。
第三天他的茅草屋塌了,糖饼、肉饼、糕点、炊饼和鸡鸭鱼把他淹没了。
他治下的河北百姓都为他的死亡痛哭奔走,虽然家里不太富裕……也要尽一份心。
隔壁的孙策:第一天,眼见他起茅屋。
第二天,眼见他起祭品山。
第三天,眼见他屋塌了。
他思考了一会,对着高高的祭品山嚷嚷:“袁绍!袁公!!你还活着么??”他开始思考,袁公的茅屋盖在什么地方,怎么挖掘救援,鬼不会再被压死吧?
袁绍在睡梦中被惊醒,挣扎了半天,他虽然是鬼,可是那些食物也是阴间状态,和他处于同样的状态,没法穿过。隐约听见了喊声,连忙答道:“我在这里!地震了吗!!”
被茅草屋的房顶厚实膨松柔软,压在他身上也不算太疼,只是有些喘不过气,幸好鬼不需要呼吸。他思考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像是泥石流之后被淹没的、依山而建的房屋。那么问题来了,这附近能看到的地方都是平原,怎么会有泥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