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帝皇后窦氏去投胎了?先去查一查这件事。”
消息很快就送了回来:“窦氏正在地狱中服刑,具体的不可透露。”
众人大奇:“不是说她去投胎了吗?”
“是啊。”校尉如实答道:“判官您也忘了?皇后只要喊一声就能去投胎”
贾南风在窗口听见这句话,打算喊自己要去投胎!!
校尉继续说:“像这种死后没有受审的,投胎之前要受审,把功过都结清楚了才能去。不是拖延了几十年上百年就彻底不问了,杀了人也算白杀,那怎么可能。旁边的卷宗上邪恶了,安帝和阎氏、顺帝和梁氏也在地狱中服刑。”
这两个皇帝也要去投胎,投胎之前自然也要审查,干过的蠢事不论因为什么,都得负责。跟人怄气不行,有人教过他们该怎么做事。一意孤行那就负责吧。
贾南风把还没喊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帝镇挺好挺好的。有房子,有垫子,还要什么?
曹操沉吟了半天,默默的擦冷汗。
孙权扪心自问,仔细想了半天,也不想去投胎了。
杨艳趴在司马炎肩头痛哭出声,儿子要惨了惨了!!
杨芷在旁边冷哼冷笑:“贾南风,你快去投胎呀,你去投胎就不用在这里受苦了,换个地方去受刑。”
贾南风反问道:“太后,你当真无辜么?明知我不贤良,却要保我,明知你父亲昏庸,却扶助他执掌大权,我不过是争权夺势,你压根就是个糊涂蛋。”
刘恒沉吟良久,始终不记得这个说法,怀疑自己记性不好,也可能是太忙了忘了,亦或是判官直接面对拿来受审的人,死后不尽快受审的人根本看不见。“原来如此。”
汉质帝刘缵忽然越众而出:“诸位先帝,我想去投胎,人间昏乱,该是我大展宏图的时候。”他当年是骂梁冀是跋扈将军因而被毒死,死后虽然平和,却一直在等一个足够乱的乱世。
众人这次不拦他了,好男儿志在四方,男孩子不应该久眷温柔乡。天下要靠自己去打,帝位要靠自己去争!之前他想去投胎,几次被拦住,皇帝们认为人间还不够乱,不是好机会。他们对这孩子去投胎很放心,他虽然有主见,生前却没有自己做主的机会,压根不会去下地狱啦。
刘恒也没多做什么,就是把桓灵二帝都抓走了:“你们两个该为汉朝的覆灭负责。”
二人大哭不肯去,两人都有满腹苦水,年幼时都被太后掌权,有许多挫折痛苦,身不由己许多年。问题在于,他们可以自己做主之后做的错事太多了。
他们本可以励精图治,像是刚登基那时候一样,奋力中兴国家。
曹操调整好心态,笑嘻嘻的摸着下巴:“可惜玄德不在这里,他一定会高兴。”
孙权特意去问赵飞燕:“赵皇后,跳舞吗?”
司马懿忽然出声询问:“汉文帝,我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
刘恒:“你说。”
“这些离开的皇帝再也不会回来,何不把财产充公,土地清理干净?”
刘恒想了想,问校尉:“如果把这几块土地抽走,让他们没有空缺的继续毗邻而居,能做到吗?”
“能。”
“万万不可!!”*5!
曹操知道自己风评不好,笑嘻嘻的给孙权使了个眼色。
孙权眨巴着忧郁的棕绿色眼睛,上前作揖:“汉文帝,容禀。现在这两排房舍田地,镇长家(秦始皇)这排已经离开赵汉,安帝、顺帝、桓帝四家,而汉高祖这排房舍,只离开了两户,更始帝、灵帝,刘缵与刘炳同住,离开也不会缩减。现在每户五亩地,房舍正相对,司马懿左右两边是曹丕孙休,正对面是曹叡,倘若把这六家都抽走,那么他正对面成了刘备家,不能形成三面包围之势。”
现在的形势不看地图很难说清楚,帝镇的宅地是并行的两排,一排是始皇家为首,另一排是刘邦家为首,两家中间是立在路上的法碑亭,所有新来的皇帝依次落户在两边。
赵汉王昌夹在刘欣和刘秀家之间,现在已是人去屋空,但土地还在。刘肇和曹操之间是刘祜、刘保、刘志三家。宅子空着倒是不要紧,曹操很愿意自己隔壁没有邻居,这样安全,虽然桓帝刘志做邻居也挺安全,但是这样更安心。如果像是端来司马懿的房舍那样,用神奇的法术把土地抽走,把其余的宅地安排的紧凑毗邻,那样整个局势和地形就变了。虽然曹操隔壁还是常年不回家的刘肇,却无法对司马懿形成三面夹击的形势,他和孙权一个眼神交换,就集体反对。
刘恒问儿孙:“现在帝镇中在打仗吗?”他每隔一两年回来一次,呆两三天,其他时间是母亲和妻子去探望他。几次都没碰上打仗。
曹操笑呵呵的说:“很久不打了。死了很久,才明白过去就明白的道理,人命不分贵贱。”
孙权:“但是得居安思危,现在晋国仍在,我们宁愿安定和平,未知他们后代如何。”
刘恒的心态:赞。
……
司马乂和司马颙打仗打了一年之久,兵败被抓进了金镛城中,被活活烧死。
痛苦喊叫的声音传出去很远,无人敢救。
晋朝都城是洛阳,洛阳城隍终于承受不住这十多年来血腥恐怖的场景,诸王轮换的像下饺子,那百姓死的就像锅里的米一样多,他还总能见到那些凄惨痛苦的鬼魂,上任的年头不多,精神折磨却不少,本来能挽救天下的司马乂一死,天下太平无望。他当天就回到地府:“臣受不了了,恳请削职为民,去城外耕种。”
阎君们挽留未果,这勤勤恳恳的官员抱着柱子:“阎君若不许,我今日便要血溅当场。”撞个窟窿,就说生病了要辞职行不行?
“行行行,别这样!”
“有话好好说你把柱子放下,不是”
“你别冲动,要不然先回去歇三十年?”
“不逼你不逼你了,快去医馆那儿喝点清热去火的药。”
“别学和氏璧啊!”
尚不知pdst是什么病但就是得了这个病的城隍卸任了,疲惫的离开。
阎君们想了半天,扒拉着花名册看了半天,忽然有一个人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所有人都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去把嬴判官请过来!!”
嬴政被请来时,心中腹诽,我现在差不多是都尉的工作,请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