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差点说漏了,我使劲掐你大腿。”
“想起来了!疼痛犹在。”
“在个屁。”
“妈耶!”
“喵!!”
“名臣谋士也知道这件事!”
“且慢!莫慌!莫忙!你们看这个人是刘邦。”
“是啊怎么了?”“他很有可能是随口一说,吹个牛。”
“那他吹的也太准了!!”
“你傻啊,原先在判官之上就是阎君,他要升职只能往阎君上升。”
“哦对。”
“呼……”
众所周时,校尉比判官低半级,判官比都尉和狱尉低半级。
刘邦继续说:“奉劝你们一句,用人且需提防。我来说这些话,并非是离间你们君臣之情(有才怪嘞),也不是和嬴政过不去。我继承他的江山社稷,他就跟我亲哥哥一样。只是他看我不顺眼,我担心一旦他大权独揽,先要压制我和我的儿孙们,现在阿启等着娶媳妇,彻儿天天研究美食,刘备最好笑,做起小买卖。阎君们(知错能改)宽容,现在能随意走动,都过得很好。秦国的暴政我曾经历过,不想再经历一次。
嬴政现在做的那些事(虽然不知道做了什么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肯定得努力表现啊),等他升到高位之后会变本加厉。嬴政自己不需要休息,他也不让别人休息,法家讲疲民之计,他好大喜功,阎君们如果不希望所有刚死下来的鬼魂都被他拉去修大工程,就要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你我,多做斟酌。”
阎君们想起自己的库房被掏空的时候……修河渠真的很费粮食啊!
刘邦最终被请了出去,他也不着急。这次收获颇丰,一开始说想让儿孙们来工作,压根就是胡扯,说好听点是见面礼。多大的孩子了还用他祖宗帮忙安排差事?之后想要去投胎是实话,而且是第一个目标,可惜失败了。
第二个目标,把另外两家和自己疯狂抢生意的赌场连根拔除,达成。
第三个目标,讨要官职,失败。
第四个,把嬴政和他们的原则不同这个矛盾挑明,达成。
第五个,试探嬴政未来的目标,虽然今天没看到阎君的表情,但是从肢体上能看出来,自己差不多猜对了。想也知道,以他的能力,在地府工作这么多年,现在差不多能把暴秦的事儿遮过去了。他们记性不好,忘了秦国的百姓何其疲惫。
他就坐在阎君殿斜对面的甜汤店里,一面看着街市上更多的小孩褴褛百姓,一面和长的普通但身材妖娆的老板娘聊天:“现在街上怎么这么多小孩?都是死的小孩么?要玫瑰酱,加山楂糕。”
“您的冰粉。”有一种种子搁在水里搓一会,加入石灰水,就会凝结成晶莹剔透的块。
山楂糕也是一样,把山楂煮的烂烂乎乎、浓稠绵密,把籽儿捞出来,加上糖,放凉就结块了。山楂中的果胶含量很高。
丰乳细腰的老板娘说:“这些都是自从两三岁往后,就只顾着逃难,东奔西走,再也没快活过的人。”
“阎君拿他们怎么办?让他们能自由变化?”
“哪有那种事,这好像是天理。不是阎君定的。现在医馆的小兄弟还在那儿研究呢。”试图勾搭可爱青年的老板娘叹了口气。
(神医组:唉……)
阎君们也没闲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我们可以从武力值上压制嬴政/谁知道他会凭借功绩得到什么实力,这两个观点在心中不断作斗争。
倒不怕他成了阎君之后可以随意嗑神鬼丹,神鬼的实力和他们相比还差不少,也不担心如刘邦所说的,他以强悍耀眼的政绩显得其他阎君特别没用导致其他阎君被撤销,谁当阎君不是天帝决定的,是从第一代阎君开始,逐步禅让提拔成如今的形势。
想了半天,达成统一:“阎君做事之前,都要互相征求意见,倘若他做得不对,我们会拦不住他么?不会。何必担心,像是修路修河渠这种事,做得对,耗尽库房也应该做。”
“对,如果当时不做,等到现在鬼差们又要累死了。现在就好很多,轻松愉快。”
“他是不是早就预见这件事……好多谋士都能预料到未来的局势,不是未卜先知,是分析。”从政治、农业、人心各方面来分析。
“哎?咱们有谋士的,何不请来相询?”
派出全部扈从去到处找人,总算找来了一半名臣作为谋士。他们听完了阎君的小烦恼,之后商量了一番,简略的分成三派。
“我始终不支持秦始皇做为阎君,他缺乏仁爱。”
“我支持秦始皇做阎君,阎君无需仁爱,只要秉持天命,功过分明,令恶人不得脱罪,冤者蒙受大赦就很好。秦朝律法严明细致,正适合。”
“应该提防祖龙,但不能听高祖的建议。阎君,秦国人少,如果过多的任用汉朝的皇帝,他们自然会形成天然的联盟来争取更多的权势,但阎君们又没有计划再提拔一个汉帝做阎君上来,就算是提拔上来了,麻烦只会更多。秦汉两国天然不对头,既然是祖龙先来了一步,居于上位,四百余年判官生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又为地府开阔革新,不必提拔汉帝与他为敌。司马炎将天下分封给贤明亲眷,为了争权夺势,贤明的不贤了,仁爱的也不仁了。倘若为了制衡,让阎君殿中开始有了矛盾嫌隙,反倒遗祸不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祖龙生平待人还算是厚道。”
为了避免后续麻烦,有三个策略:下策是飞鸟尽良弓藏——说的有点难听,实际上是每隔几年就罢黜一个人再重新起复另一个人,让他们把争权夺利的心态用在讨好阎君上,但谁都有脾气,罢黜几次人家就干脆不干了,富与贵对皇帝来说无足轻重。
中策是大规模提拔之前春秋战国镇中的秦王,达到一个双方平衡的状态。
上策不用制衡,没有法律约束阎君吗?苍天在上,谁敢胡作非为?
名臣团给完建议,各自回去工作。
他们只管出谋划策,听不听、听哪一部分是君王的工作。
阎君们又头疼了一会:“去,让镇守法门的银环过来一趟。”
银环蛇扭搭扭搭的甩着尾巴进了阎君殿,就地一滚,变成一个小人,拜倒在地:“阎君。”
“免礼,起来吧。”“何必行此大礼?”
小人双手撑起上半身:“不太会走路,让我趴着吧。”他修行的不差,只是几百年不动弹,忘了怎么走路。
“我们给了赢判官法门的名额,他没有修炼,让给了吕雉和张嫣,当时是什么情景?”说实话他真的很冷静,知道自己不够单纯修行不了,真舍得让给别人。
蛇记仇,不记仇的时候记性也特别好,想起那天的情景就嘶嘶嘶的笑了起来:“我不记得那两个女子的名字,年纪小的那个被推进去,没什么事,他和那个年纪大的女子在门口互相谦让,然后往里推对方,最后在门口扭打起来。女子体力不支,被他扔进去了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