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把账单甩到他们脸上去,纸差点扯破了。
跟随他的人拿在手里一看:“我的天哪大哥厉害了!要三千万钱!”
十几栋宅子,以住宅的名义租下来结果开了三巿赌场,累计二百多年一百多年不等,核算下来每栋宅子每年就补一万钱。
其实补的不算多,奈何数量太大。
“鹅滴亲爹啊,一百万钱的赋税?您这些年一分钱都没交过?”
“您交得起吗?要是不成俺们凑凑?凑多少算多少?”
“我有点积蓄,不多,十几贯。”
“还有一百年的劳役?”一个铁塔的一样的壮汉闷闷的说:“俺们没钱,可以替您去服劳役。”
这话一出,应者如云,屋里屋外几十号人都答应下来,穷,有钱就喝酒吃肉花掉了,但服劳役可以,吃了大哥这么多年的酒肉,就被项羽扔飞过几次,不足以报答。现在替他去服役还挺好,回来之后更有理由白吃白喝。
刘邦立刻答应:“也只好如此,我得在外面挣钱缴税。只可惜……地府的破规矩很不合理,代人服役要两年抵一年。”
拿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准是吕雉那娘们,余情未了,天天盯着我,好不容易等到天灾(恶鬼出逃)人祸(又遇到项羽),自己又仗义疏财,有了一个好名声,招募了勇士抵御项羽,看着我穷了,赶紧让嬴政来收我的税!准是这么回事,我真是麻痹大意!可实在没有缴税的习惯!
壮汉们筛选了一番,选出二十人来替他去服役,地府的规则的代人服役,要两年才能抵一年。刘邦现在欠一百年劳役,他们得服二百年才能结清。
二十个人一分,每人分十年就够了。
还得数钱。钱都是一串一串,称为一贯,一贯理论上来说是一千。现在需要三万贯。
地府的钱和人间的钱一样值钱,要知道他当年吹牛说送贺礼一万钱,就是现在的十贯啊!
从十几家赌场抽调出来,勉强凑够了两万六千五百贯,剩下的从哪儿出?地府虽然有发放高利贷的人,却借不出三千五百贯啊,就算借的出来,那自己也还不上,追不上他们的利钱。
刘邦捂着头呻吟:“哎呦……这混蛋娘们,对我的财产估算的还真准。”两千六百万钱,我是个有钱人……但和之前比还是有点穷。尼玛穷大发了!早些年来要啊,一栋宅子里的钱就能满足你们!
但这已经够其他人瞠目结舌了,他们每个月赚一贯钱就觉得小富则安。这位大爷,穿着很普通,趿拉着鞋,竟然轻而易举的能拿出这这这这么多钱!缴税!哇喔。富豪!真豪!
他又找朋友去借,又勉强筹措出四百多贯。
……
刘昱死,皇帝们来看热闹,皇后们也来看这是什么样的人。
刘昱在挨打之余,抬起头一见皇后们就大喊:“美人们,把衣服脱了,让朕看看。”
真是人话,当时就有几箭进去,把他钉在地上。这小子死的时候是大醉被杀,不觉得疼痛,也没有被侍者杀死的耻辱。
皇帝们当场暴怒,皇后们气呼呼的躲避,只有赵飞燕浑然不惧:“小杂种大叫驴!脱你娘个腿,老娘把你皮扒了给狗套上都比你有人样子!你爹是个活王八还不长寿……”
里面的人都被她骂的退避三舍。躲远点捂着耳朵看,这还是个美人,而且是个激动到抬腿踹壁垒有点走光的美人。
“好白的腿”
“好长的腿”
“好婀娜的身材。”
就连刘义符都觉得他过分,这厮在宫殿中养驴!还把马养在床头,和马睡在一起,更有传闻称,人间传说他是李道儿之子,他也认了,出门时就号称自己是李将军。刘义符没心没肺的也躲开了,和事不关己的皇帝们躲远点,窃窃私语:“刘二海都觉得他过分。”
“咱们以后叫他李驴吧,听起来像李雄的儿子。”
李雄素来脾气好,听见这话也忍不住了:“你们还嫌我的不肖子孙不够多?”
刘裕气到爆炸:“刘彧!这厮究竟是不是你的亲儿子?”
围观群众:“似这样昏聩,是你们亲生的。”
镇外的刘欣和镇里的一个人异口同声:“禽兽还想生君子吗?”
曹丕充满怀念的看着他被挂在竹竿上用鞭子抽,满怀感伤:“我有一个朋友很喜欢听驴叫,不知道他在地府还能不能听到。”
刘邦晃悠回来时,就看到赵飞燕在镇外骂的不堪入耳,阴丽华在旁边捂着耳朵想听又不敢听,窦漪房在旁边跃跃欲试,别的皇后们既嫌弃又震惊的远远听着。刘昱正在小帝镇中,和爹爹刘彧一起挨祖宗们的打。
皇后们现在没有利益矛盾,也没有礼法之争,渐渐的关系还挺好。
赵飞燕骂到力竭,倒在阴丽华怀里:“呼,我没气力了。扶我回去。”
阴丽华晕晕乎乎的扶着她回去,看了一眼拿着弓箭瞄准刘昱的丈夫,再看看这位赵皇后,真是令人震惊啊。她居然能把刘昱骂哭……大概是因为刘昱一辈子都没听到这么恶毒,这么羞辱的咒骂,他虽然是昏君,左右大臣还把他当皇帝侍奉,大臣被杀之前大概也不敢破口大骂。
刘秀最讨厌赵飞燕骂人,一向以非礼勿听的原因避开,今天却无法说她不对。
赵合德摸摸姐姐骂到干渴的小嘴唇,捧着一杯温度正合适的热茶喂她喝,又给她一个梨补嗓子。
刘欣路过也摘了个梨吃:“还挺甜,你们这儿的梨好,种的稀疏,伺候的细致。太后,下次再骂人拿个喇叭,别硬喊,喊的嗓子都哑了。”
赵飞燕想了想没想起来:“喇叭?”
刘欣比划了一下:“用铁皮、铜皮卷成卷,加个把手,不知道为什么但声音会变大。屯田那地方常用这种东西。”
刘昱真的被骂哭了,又暴怒的挣扎着:“我要杀了她!我要杀她全家!我要把她先*再杀!”
看来被祖宗打到骨断筋折都不如被这美妇咒骂来的更加羞辱。
刘裕把他的头踩进土地里:“挖个坑把他埋了,就当给庄稼上肥。”
司马曜:“对,就该往地里埋粪。”
刘裕用看傻子的眼神鄙视他:“只有你家直接埋,种地的都知道得堆肥。”直接埋要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