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工、盐工和农民起义都凶猛,就是因为干粗活锻炼力气,又团结。
一个力工能背着几百斤的东西,就能用这几百斤的力气去伤人。
看起来病弱憔悴的唐太宗猛地坐起来:“不用等。我们应付的来。”
“不是以武周的名义”
“不用。”李世民痛痛快快的说:“毁去前盟又如何,我认为该签订新盟约。”之前忘了写禁止嘲笑对方,现在写上。
在隔壁佯装闭关实际上也没入定的长孙皇后走回来,扶着墙叹息:“我早就和你说了……”
武曌趴在窗口瞧着屋里,她一直都秉持着非请勿入、谨慎小心的状态,没叫进去,绝不轻易踏入高祖太宗屋内,以免不测:“太宗陛下,旦儿缺武器。”
“嗯?”
“他素来不爱习武,刀剑不精,槊棒也不会。”他小时候的任务不是习文练武,而是卖萌。
两天后,李旦得到了来自老祖父的礼物——狼牙棒。伸手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棒上的尖:“这,虽然隆基败坏人伦,不听劝谏,任用奸佞,但是用这个来打他……我下不去手。”
武曌拍他脑袋:“笨旦,明日你守在晋阳公主屋内,倘若有人不请自入,揍他。别等看清楚是谁,直接打。”
李渊淡淡的吩咐道:“下一封战书。不告而战没必要。”
战书大意:[盟约已不合时宜,我们一直都在遵守。现在该重新签订,让你好我好大家好,希望隋帝能好好考虑。如果不同意,那我们只好兵戎相见。勿谓言之不预也。]
杨坚收到笔走龙蛇的战书,冷笑着往地下一掷:“打。”
第261章 安史之乱
杨坚不惧一战,并有八成胜算。独孤伽罗也是一样, 赞许的点头:“谁家没有丑事?杨广没被他家嘲笑?偏他家的不许人笑?同为皇帝, 敬他三分已经给足了面子, 要畏惧不敢嘲笑,那是痴心妄想。”当然杨广不应笑的那么大声, 又那么长时间。我笑,我有实力。
杨广反而不同意,他现在不好战了, 开始爱好和平。“儿子认为不可。神鬼可以对神鬼, 还余四个男丁, 我无法抗衡。”
独孤伽罗埋怨道:“你怎么不把武曌算上呢?”咱家是人少,怪谁?因为谁?因为你啊!你但凡稳固住大好局面, 再延续五代十代的子孙, 咱们在这儿就极强了。
杨广只好默默叹气。
杨坚道:“打归打, 战法还可以商榷。可以约定三局两胜?”
“你难道没听说过田忌赛马?”
“这不一样, 不规定下等马的出场顺序。”
杨广:父亲,您看我干什么。单凭武功来说, 我比母亲强一点吧?我不至于那么差吧?
独孤伽罗问:“倘若你与李世民单挑, 就像故事里那样, 两边打仗不调兵遣将, 主帅在阵前单挑”
杨坚仔细沉吟了一会, 分析敌我双方的实力,只能长叹一声:“不成。以前我比他稍逊一筹,到如今同为神鬼, 我琐事缠身,他整日在家修炼,焉能比得过。”把功夫下在什么地方,就会增长那方面的能力。他现在对于李唐宗室的动向了如指掌,但很忙,以李世民的天性,想也知道他在暗中钻研神鬼的战斗方式,那些时常与他会面的大臣一定提供了很多资料。
杨广说:“打不赢,但是也得应战。他们要签订盟约就签订,要撕毁就撕毁,想改就改。倘是这样,这何必称为盟约,不如改叫唐律疏议。”
独孤伽罗气恼而无奈,又气自己家人少,又恼怒于李世民欺人太甚:“他气的病死过去,没法拿李隆基撒气,先拿你解闷。”
如果要打,首先有就两个目的,一个是制定有利于自己的战斗方式,另一个是让对方同意。
第一个不难,第二个做不到。对面也是这么想的。
杨广沉吟再三,在萧观音温柔无奈的注视下咬咬牙:“这件事还可商榷,我可以保证以后不在他们面前发笑。”
萧观音心说:反正我都劝过你。当年劝你别干那些事,不听,算了。前些天劝你别笑得那么猖狂,差不多就要收敛起来,民间传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他们打不到李隆基还打不到你么,看看镇长,他只是微微一笑。可你也不听,还说我‘让你忍气吞声,小心做人,都是皇帝谁怕谁’。
杨坚也忍不住嘲讽道:“你当年若知道谦逊忍让,卧薪尝胆的道理,又何至于如此。”只要熬到李世民死掉,他家剩下的没有什么能人。
日次清晨,李世民亲自往杨坚家扣门:“隋文帝可在?隋炀帝可在?商议一夜,可有结果?”
萧观音打开柴扉后不怎么结实的门闩,侧身道:“唐太宗,请。”
杨广愤愤的低声说:“他倒敢来我们家。”
根本不怕什么危险,以前年轻时敢带十几个人到敌军大营里浪一圈,如果按照同比例把人数对等减少,现在人不少,戴上长孙皇后都算欺负他们。
杨坚降阶相迎——站在门口台阶上等人上来很不礼貌:“你病好些了么?我甚是牵挂。”
李世民亲切的抓住他的手:“有劳牵挂,吃了几颗百年人参,略觉得有了些气力,特来问候邻居。远亲不如近邻,只有你们常常挂念着我。”扶苏真拔了个人参和灵芝慰问他。
独孤伽罗生硬的说:“谁能忘了你呢。”
李世民甚为迷人的笑了笑,他脸上犹带病容,只是神采奕奕,一双眼睛异常明亮,又有种跃跃欲试的攻击性。
独孤伽罗心说:看着就可恶。
“来屋中一叙。”
李治留恋的看着父亲的背影,没别的,就是慈爱而英俊:“我阿耶真是太俊了。”
武曌还是很矜持,她还得注意避嫌:“嗯。太宗一向神勇。”
李渊百无聊赖的扒拉着弓弦,倒霉孩子处处抢我的功劳,就连钱名都偷走了,戏台上说太宗开国,太可恨了,我还得在这儿坚持保护他,我可是最不幸的开国皇帝。汉朝那些人虽然吵吵闹闹,却都很尊重刘邦。过去威胁杨广还不让我去,说是在这里策应,保护他,啧啧,当年就是这套。
长孙无病有点担心,手里无意识的捏着李旦的胳膊,掐的他有点疼,又不敢说。
隋唐两家的皇帝进了屋里,分宾主落座,开始瞎聊。
先从人间风气败坏,世风日下,满朝文武与优伶没有差异,忠良被排挤开始。三人高谈阔论一番,把人间的情形大大的贬低了一番,转而又谈论起李白与王维这两大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