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适掩面叹息:“你何至于如此体弱呢。”
李诵想了想:“天命如是。”
李世民:“一派胡言。雉奴过来,往后你和李倓带着他们练武。”武将只要不是战死沙场,就能多病的活到五六十岁去,哪至于如此。你们这几个虚弱的胖子!
李豫疑惑的问:“太宗陛下,我们几人已经足以,有必要训练更多人么?”
“难道唐朝不灭么?”难道你们想被后来的朝代欺负?宦官干政还能有什么好事?看看汉朝,看看北魏、北齐(陆令萱可以算是女宦),再看看南(朝)宋。提前几十年或百年开始训练,将来不论是留在帝镇还是出去,都得是文武双全。
……
同一年,柳宗元被流放,看到民生疾苦,写了《捕蛇者说》。
刘禹锡也被流放,被县令排挤,写了《陋室铭》。
白居易感慨一切事情的起因都在唐玄宗,写了《长恨歌》。
由此可见,痛苦真是文人的灵感来源。
第282章 行贿+字体
《捕蛇者说》《陋室铭》《乌衣巷》、韩愈的《师说》集体加入了太学下辖的幼龄课程之中。
刘秀大为赞赏陋室铭,甚至抄了一篇想方设法送给孔子。他对此也有些郁闷, 同样的诸子百家, 始皇帝逼的韩非子不敢出门, 惠帝至今不信服墨家,却和墨子关系不错——只有想学本事时才去跟着墨子吃苦, 平常就优哉游哉的做自己喜欢的小物件,那座小桌屏就是他的作品,缝隙中有暗记。好像人人都心愿得偿, 而自己呢!孔夫子不仅屡次拒绝来太学授课的邀请, 更是书信全无。
这让他不得不考虑自己唯一的小缺点, 准是因为郭圣通啊!这件事饱受诟病他也知道,迄今为止一直在寻找能打动孔子的东西。
幸好地府不崇尚儒学, 否则作为太学祭酒, 却不能迎请儒家领袖, 天下师表来太学讲课, 显得私德有亏似得。
孔子亲手摘抄了‘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八个字, 依然没有往墙上挂字画的习惯, 写在扇子上又有些自夸, 就卷卷卷起来放在旁边。
看这位国子祭酒实在是执着, 只好提笔回信:地府曾经纯朴, 现在微微改变,不需要我。人间需要改变,我的思想全部留了下去, 但我对他们的胡乱臆测无能为力。
刘秀趁机约稿:请写文批判之,以正视听。
孔子:能明辨是非的人,自然可以。不能的人,只会怀疑这是否为孔子所撰写,是否假托古人。
刘秀:我,汉光武帝可以证明。
孔子:朽木不可雕。
刘秀:先生若肯广纳门徒,难道如今没有比得上七十二贤人的么?
孔子:有许多良臣,不需我教。
的确有很多他很欣赏,很优秀的人才,但是那些人已是饱读诗书,经验丰富,如果孔子要收他为门生,对方自然愿意,但是他又没什么能教给一个成熟老辣的魂魄,何必贪图虚名。学生是为了跟随老师学习,不是为了给双方脸上贴金。天下英才,不是尽出我门下。
很快刘秀就发现,扶苏的贫穷源自买矿石,刘盈的贫穷源自做手工买材料,刘骜之贫穷源自于娇妻花钱买诗,刘裕的贫穷源自花钱社交,而自己的贫穷来自于……请管仲带信真的很贵很贵吖!
管仲不缺钱,之前一直都免费给他们带信,不是所有的事都当生意做。
他只是在今天第三次收到信时,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便宜的跑腿,或是可以差遣的邻居老大爷。“很多钱和很多尊重,才配得上我们三方的身份。”
刘秀深深赞同这件事,也觉得请管仲来带信却不做酬谢不合适:“恨不能以千金相酬,但我的俸禄不够了。” 还不想动用储蓄,储蓄本身也不多,他虽然不算大手大脚,但给优秀的学生奖赏时从不吝啬。
管仲想了想:“不如这样,只要你肯在我的酒楼办谢师宴,最后考试时用我的笔,我可以多帮你带信。”
刘秀正要答应,又觉得这未必是优惠。现在的谢师宴就在太学里摆,学生煮自己种的米做粥,加点学生自己晒的肉干,非常淳朴非常原教旨。
他刚离开不到两里地,两个赫赫有名的大商人闪出来堵住了他的去路:“祭酒哪里去?”“这里有黄金千镒,请祭酒笑纳,做书信之资。”
刘秀哑然,想不到这两件事如此值钱,更想不到我作为皇帝也会被贿赂,真有点心动!难怪那么多官员都变成贪官,行贿的人不仅无孔不入,还很贴心呢。婉拒了二人,直奔阎君殿:“诸位阎君,哦你也在?”
刘庄在他一进来就侧身避开:“我没休息。”
二人尽力保持阎君的父亲是谁这个小秘密。
刘秀叹息道:“今天有人向我行贿。”
你的老父亲差点晚节不保!如果不是想到为人师表,如果不是想到还有很多人想要我这个位置,我真就……我平时可不喜欢找儿子帮忙。
一听这话大家都来了兴趣,阎君们纷纷询问:“什么人?”
“想把儿子送进太学里?”
“太学有教无类,入门容易,多笨的笨蛋才得靠行贿进去?如果是这样的人,即便是读书也是个笨蛋啊。”
前因后果简略一说,这两个商人当然罚不了,情愿给太学捐款能算什么罪名?本来就有很多学子事业有成后回来为太学做些什么,譬如在长长的外墙上题字,给喜欢的先生送小礼物。
“何必请管子代劳。画中山就在隔壁,给祭酒预备桌椅笔墨纸砚。”
就让刘秀坐在画像外边,写纸条往画里塞。
以前没有聊上时不能这么干,那叫骚扰,现在认识了,有书信往来,自然可以。
……
长恨歌然广为传唱,但没加入教科书。对这首诗反应最强的是帝镇,是李隆基。
刘彻:“虽然知道诗人喜欢化用……但头一句为什么要写汉皇重色思倾国?”我隐约感觉他在针对我,虽然这事儿说的是李隆基,但倾国又倾城的是李夫人啊。
刘邦:“为了押韵。想那么多干什么,徒劳无功。”
“高祖,你说这话合适吗?”就好像你想的事比我少似得,也不知道是谁天天在家琢磨事儿。
刘邦差点臭骂他,差点的原因是这孙子把手搭在剑上:“你们少想点事,老子就轻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