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一咬牙,主动出击,冲了上去。他发现赵匡胤在相扑方面略有点弱,当即将战法改为相扑,而不是拳脚功夫,双手其上扣住他的双肩,逼的赵匡胤也只好缠住他的双臂,接下来就是试图让对方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镇外围观的皇帝们:“角抵啊。”
“后来改名叫相扑。”
“粗俗!”
“更粗俗的还有呢,人间特别流行女子相扑,拿巴掌大小的布把胸前一挡,穿兜裆裤,上去就开干。”
“哇!这很尚武嘛。”
“宋仁宗带着后妃在宣德门前看百戏,里面就有这样的,当时我哪儿的鬼差也趁乱去看热闹,秦汉的鬼都惊呆了。”
“可惜了,我知道这事儿,是在司马光的奏疏上。”
“我以为只有孙皓那五千后妃,才因为寂寞难耐相扑。”
实际上是膀大腰圆的健壮妇女为了糊口去摔跤,也确实吸引眼球,小布遮不住的时候也有,非常吸引眼球。皇帝们脑海中出现的是骨肉均匀的美人在擂台上打成一团,那还真好看!
赵匡胤在相扑方面略弱一点,奈何赵光义在这方面也不强。
二人很快僵持的进入消耗战,在地上滚成两个泥球——没错,天上下雨了,六月暴雨倾盆。
天边的乌云中飘出来十几名鬼差,为首的都尉搀着赵昚,落在地上:“调整呼吸,想象自己是一个鬼,不会被雨淋湿,就能不被淋湿。”
赵昚点了点头,依然有些落寞,直到临死前都没见到儿子,主持祭奠的是太皇太后,太难过了……我看到了什么?
他认识的、认识画像的列祖列宗们散乱的坐在交椅、马札和木堆上淋雨。两个高大的胖子在泥水中互相锁死,都动弹不得,在比拼力气。
暴雨给泥土带来一点淡淡的芳香,稻田受到雨水滋润,舒展摇曳,芬芳动人。
“这是……太上皇?”
赵构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被叫了一声也没反应。
赵昚不明所以,只能走到旁边坐下。忽然听见一声惊叫,自己的两名皇后撑着伞小步跑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两位是太*祖和太宗。昨夜发生了很多事。”
赵昚肃然起敬:“两位祖宗在此相扑,他们怎么敢坐着观看?”父亲不坐下,他不能坐下,父亲坐下之后,也要许可他坐下,他才坐下。这是礼仪,从养在宫中开始,到侍奉太上皇多年,一以贯之。现在两位祖宗打的看不见脸,列祖列宗就瘫在椅子里看着?这……礼崩乐坏!
皇后小声告诉他:“列祖列宗先上的,最后才是太宗。”
终于有人注意到他了。
赵佶跟他没感情,问的很难听:“赵昚,礼法和血统,你觉得哪一个重要?”
礼法是他过继给宋高宗之后,和亲生父母也没有关系,继承的是赵构的皇位,只能认这一个父亲,认宋太宗这个祖宗。自古以来,礼法大于血统。
刘娥看他就烦,打了个岔:“你那儿媳李凤娘会临朝称制吗?”
赵昚惊恐的看了过去,大概认出她是谁,比画像上年轻美丽的多,但宋真宗的相貌差不多。“明肃皇后,此事太可怕,我不知道。”
赵构自觉理亏:“别管什么礼法血统的,你跟我们两边都亲。儿子,你能不能分开他俩?”
赵昚点点头:“遵命,孩儿这就去试试。”他走上前去,单膝跪地,一手抓住一个人的肩膀:“二位祖宗,得罪了。”使劲一扯,竟然将力竭的两人都分开。
也不敢分先后,一起扶起来:“如今心腹大患在外不在内,以小儿辈愚见,我等理应同舟共济,切不可做出这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鉴于他现在是场上最有力气的人,二人点点头:“你就是赵昚?”
“好啊。不错。”
赵匡胤脱了衣服,擦了擦身上的泥:“赵光义,如今你们没能获胜,以后照样不变。”
赵光义退了半步:“不若这样,以后你不再怪罪赵佶之前的孩子们。”
赵佶赵桓赵构仨人傻眼了,难道最卖力的搏斗,得到的就是这个?我们仨之前不再怪罪,我们仨之后是个好孩子,哦,赵惇不行,那倒霉的只是我们
赵匡胤沉思再三:“可以。”
赵昚正好可以干活,打水给他们洗掉身上的泥土,一忙起来,倒把赵惇的不孝忘在脑后,开始打听今日令人吃惊的事,是什么成因。
赵光义:“太祖对如今宋朝国运耿耿于怀,怪罪于我,赵恒竟是个孝子,不忍心见我被责打,多年来积极联络,认真训练,想要力抗太*祖。”
赵昚:我读书不少你别骗我。
赵匡胤:“他们都不想认罪,也不想挨打。”
赵昚:这个可信,我读史书时也气的拍桌。
神宗哲宗父子就像没事人一样,帮着皇后们置办了几桌酒宴,一脸正直,把酒言欢。
“赵昚,你好大的力气。”
宋孝宗微微一笑:“我有一把拐杖,时常提在手里,是黑铁打造的。”每天溜拐杖以强身健体。
……
没过多久,祭文传来消息,赵惇不出席父亲的丧礼实在是太不像话,太皇太后和大臣们一起让他退位,既然身体差的不能给父亲守灵吊丧,那就去当太上皇,立赵扩为新君。
赵扩重用韩侂胄为相,这是个主战派,没过两年,定理学为伪学,禁止赵汝愚、朱熹等人担任官职。
嘉泰四年,追封岳飞为鄂王,各地自发兴建岳王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