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压低声音,小声指责祖宗们不对。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正在这里非议,忽然听见一阵阵的狼嚎。吓得二人一激灵,随即反应过来,阴间哪有狼啊?这准时朱厚照在哪儿瞎嚎。
朱元璋就趴在奉天殿的房顶上,披了一块和琉璃顶同色的大格子布,四周观望,看有没有人来烧房子。手边放着一把弩,一只火铳。
也被朱厚照的狼嚎吓了一跳,呸了一口。
马秀英也灵巧的爬了上来,就趴在他旁边:“那真是杨坚吗?”
“我一开始也怀疑,但他拿得出证据。咋啦?”
“传说里,杨坚不是长得非常丑吗?他娘都想把他扔了,陈后主看见画像就扔在地上,丑到被吓到。到现在姐姐们提起他也是一脸的厌憎,连半点人缘都没有,这固然不是相貌的原因,但也和他为人又不好又貌丑有些关系吧?今天那人,我说了你可别见怪,他长得可够俊的。”
(《被嫌弃的杨坚的一生》)
朱元璋转过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浓眉大眼的一张大圆脸:“你看我的相貌,比传闻中的龙颜如何?准是他自己给自己造谣。不是说杨广美姿仪么?焉有丑爹生漂亮儿子的。”
……
刘彻看了看热闹,东西都没清点,直接去了都城。洒一把钱,给小伙计一串名单:“去,把这些个衙门里的这十几个人都找过来。”
找来的都是关系比较好,或自己看得上的人。
等人全了一大半,他已经自斟自饮,喝了一会香醇的美酒:“现在年轻人玩的够大的,我们当年再怎么死战也没有烧房子。”
刘启:“嚯!”
李治:“好家伙!谁把谁房子烧了?”
扶苏:“我家没事吧?”
刘彻笑吟吟的说:“你们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众人猜了半天,现在帝镇里总共就那十几个明朝皇帝,可是房子很多。
扶苏看他这么高兴,就觉得不太安全:“你再不说,我去问我父亲。”
刘彻哈哈大笑:“扶苏,你怎么这么好玩。朱元璋的房子被他的不肖子孙烧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一听说是他的房子被烧了,众人都放心了,顺便感慨一下这俩人是真敢作死,还嫌得罪的不够么?是朱元璋拿不动刀了,还是他们飘了?以前被刑讯拷打的皇帝也有几个,都是痛哭流涕,没有一个敢烧人房子的。
“这是疯了吧。”
“这俩人这么徽钦二宗?”
“哈哈哈哈,徽钦什么时候成了评价人的词?也就是败家子吧。”
“现在呢?”武曌倒是很好奇:“被抓住了吗?”
刘彻:“没有,朱元璋在房顶上埋伏,那俩小子逃窜到山林里。”
众人纷纷大笑:“这倒有趣。他们造就了无数流民,到现在也成了流民,遁入山林。”
“报应啊报应啊哈哈哈哈。”
……
朱翊钧觉得这都是张居正的错。
但张居正早就知道,他本性就贪杯好色、贪财放逸,小时候就喝醉了割宦官的头发,去给太后请安的路上都能随便抓个宫女弄出了皇长子,导致现在旷日持久的争端,对财货一向看得很重,还时常想偷懒。
张居正生前已经尽力教育过了,自己死了,死了好几年,皇帝读尽了圣贤书,晓得是非对错,自家不愿意做他可不负责。对非要册立郑贵妃所生的儿子为太子,似乎想要打乱长子继承,他也不说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样义愤填膺。
对于某些人攻击‘张居正连皇帝这一个学生都没能教育好,岂能让他管理天下学府’的说法置之不理,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教导皇帝的哪一个不是当世大儒?看看朱厚照的老师!
国本之争中罢官接职的官员实在太多,宁夏之役应付下来了,但在丰臣秀吉攻打属国朝鲜,朝鲜求援明朝出兵时,各部门之间官员职务不全,互相之间也无法配合,皇帝下旨指挥却不召见官员探讨,消息也不顺畅,又是一顿瞎指挥,盲目的打仗,损失了几万士兵,几名将军阵亡。
武将们的口风都变了,原先评价起来都是:“让我上,我能行。”
到后来为了骂万历,不惜骂自己:“这样的皇帝,这样的朝廷,让我上我也不行。”
最终是赢了,但算不上大胜,日本退兵的主要原因是丰臣秀吉死了。而不是被明军的实力逼退,显而易见将来还会卷土重来。
王世贞虽然和刘义庆关系不错,李春芳也已经加入了《鬼说新语》的编辑组,现在却没有什么创作的机会,只能写些愁云惨淡的诗。
唯独有一件事叫张居正提起来,就耿耿于怀。那是皇帝设下的矿监税使。只因为皇宫又烧了几次,还有这连续的战争耗空了国库,把张居正积累的钱财都花光了,皇帝不重新整顿一条鞭法,却派宦官监管各地的税务、管理各地仓库、岁办、采办、皇店,并又疯狂的开矿。
可想而知,自古以来矿工谋反就不好应付,他们使惯了锄头,有的是力气,又穷苦,被逼急了必然作乱。
宦官们把收到的钱贪污了八九成,把其中一两成呈交给皇帝,朱翊钧就对此喜悦非常,觉得国库都充盈了。
放假归来的李世民发现工作量等比例增加了两分:“人间的人口有多少?怎么死了这么多?”
“是被各地矿监税使逼死的。”
李世民叹了口气,游玩景致带来的好心情一扫而光:“诸位,我现在去杀了万历怎么样?他儿子也不一定能好到哪儿去,那不是说能夺舍吗?为了天下苍生计,破例一次如何?”
嬴政把自己认真的学习研究结果告诉他:“不行。一旦开此端倪,将来阴阳两边的天堑被打破,连地狱都会松动。”
“这壁垒为什么要连着?”
白发阎君:“用的是同一条天地规则。”